北堂残月此时甚是茫然错乱的梳理着,心头那千丝万缕纠结的网中结,望在其中能梳理出哪怕是一点爱她的纠结来。
可什么是爱,那一度以为自己的对她动情了,却在那情绝爱灭的烙印下,连他自己的都不敢肯定了。
“本王言出必行。”他如似呢喃般应道。
云听音双目顿现犀利,对东方兰馨道,“今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留下,让月杀了你,而后南宫陵光不依不饶的找月报仇;二,随听音一同回二十一世纪,这般可免你一死,”再望向南宫陵光,“也可让月与凤王善罢甘休。”
南宫陵光双眸揉满了不舍,对她的不舍,对母亲的不舍,可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至于让他和北堂残月冤冤相报难有了时,当他想问云听音,那你何时归来时,“不,不可以让这贱人走。”黄伯激动的咆哮着。
云听音难掩几分永别的伤感,“黄伯,听音一旦带她离去,与……你们……便犹如……永隔……和死……并无区别。”
黄伯蓦然一震。
“不可以。”
东方听轩等人惊然叫道,唯独北堂残月一人现了异常的静默。
幽幽回眸看向他们,云听音极力的显淡然道,“我们并非这时空的人,也可说我们的存在是一个错误,故而错误会必定得纠正,我们必须得从哪来回哪去。”罢了,望向东方兰馨。
“我还有得选吗?只是,那你有办法回去?”
云听音未答她,缓缓向南宫陵光伸出手来,“如今听音已保你母子周全了,请你把师父还给听音。”
南宫陵光的心矛盾着,纠结着,可最终还是松开了西门监兵。
一直因虚弱而无法动弹西门监兵不住的摇头,那忧伤不再如烟飘渺,早已化作风刀将他伤痕累累。
“不,别走……音儿,求了你了。”他知此时他的无力阻止她,他只能乞求。
将西门监兵扶坐在地,歉意满满道,“对不起,师父。”
当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缓缓挑开西门监兵的衣襟右手覆上其心脏时,小手顿显五彩霞光。
那光芒是这般的夺目,这般的美,人儿在那霞光中若隐若现。
“不,”北堂残月一声嘶吼,“你不可离开,绝韵。”
妖气如浪突然涌向,黑色的焰火随即而至,蓦然将云听音与西门监兵包围,黑色的妖凰飞旋于空,鸣叫不止。
云听音一惊,用尽所有的气力将西门监兵推离黑焰的包围,那五彩灵石也因此被拔出。
在黑焰与五彩霞光中,人儿用身体保护着那灵石,因她发现这黑焰似乎在汲取着灵石的灵气,火焰也因此也愈发的熊熊了。
“老妹。”
“听音。”
“音。”
“音儿。”
“绝韵住手。”
惊呼此起彼伏,然盘旋于空的妖凰却似失去了理智般,只见她双翼一扇天突降火雨一片。
火雨所触之处,不论人畜草木皆焚烧而起,惊慌的喊叫,痛苦的哀嚎,马匹的嘶鸣,混乱无法控制了。
中唯有南宫陵光无异,但看着人儿被那愈发火旺的黑焰所包围,眉间的火焰图纹,突然变形,化作被红焰所包围的鸟雀时,他也顿时深陷天地三绝火的包围中。
一声凤鸣长啸,一火鸟冲天,其身似凤非凤,似凰又非凰,“是朱雀。”不知是谁突然喊道。
众人只见一火鸟如箭头冲天,抬眸望之,就似是两艳阳于空。
朱雀再鸣,双羽轻扇顿显无数如其羽毛般的火羽,将从天而降的黑焰火雨逐一反燃尽。
而那在地面所肆虐着的黑焰,俯身下冲用圣洁的红焰吸附而起,燃烧殆尽。
可妖凰又怎会这般便善罢甘休,一声啼鸣,黑焰再现,然,朱雀乃圣兽,岂是一妖孽所能对抗的。
世人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火焰,只见雀屏扇动双翼,那火呈通透的如纱般的轻柔,柔柔舞动在空中,不再令黑焰消散,也将妖凰净化。
当火熄烟灭,妖凰化作一抹通透明净的灵魂慢慢飘向天际。
然,一切都没完。
“音儿。”
“老妹。”
所有的黑焰都消失了,唯独云听音身旁的黑焰愈烧愈烈了。
朱雀滑翔落下,展开双翼用自己的身躯去包容那黑焰的熊熊,可出人意料的是,那黑焰反之在将其圣洁的红焰在吞噬。
“南宫,不行的,快离开。”
云听音虽不明白怎会这样,可她目前又青龙的木之结界保护着,还尚未有事,可如若南宫陵光不离开,他定会伤的,且还有可能被反噬了。
朱雀一声低低的啼鸣,不愿离去,但云听音已看见其胸前的红焰在被慢慢的同化成黑焰了。
“快走呀,难道你不管你母亲了吗?她还要你保护呢。”
朱雀一声悲鸣,依然不愿离去。
云听音蓦然跪倒在地,恳求着他,“南宫不要再这样了,求你了,听音不值得你一再的……”末了,她无法再言语。
突然怀中的灵石五彩霞光不再且在慢慢的开裂,一声石破,天地震动,可谓是石破今天。
就在那天地摇撼落石飞沙之一片朦胧中,隐约一影在其中,“就算朱雀此时离开也迟了。”慈母般温柔的声音传出。
云听音脑海中顿显两字,女娲。
“女娃,你很聪明,我的确是女娲。”
落石静,飞沙降,众人在慢慢清晰空气中看到一人身蛇尾的女人,可纵然她是如此的怪异,但从其所散发出的犹如慈母般的气息中,并未惧怕于她。
“为何你要说迟了,南宫他怎么了?”云听音焦急道。
“不但朱雀,还有青龙,他们皆沾染了黑焰,此时黑焰本为妖物,且方才我不慎被此物汲取了灵气过半,助涨了其凶势,连我都无法将其熄灭了,更别论之是他们这些小圣兽。妖凰也是因透过黑焰,汲取了过多我的灵气,方失控的。”
“那他们会如何?”
女娲悲悯道,“会被黑焰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