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爱妃再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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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狡狐用意难明,夜宴暗流汹涌(4)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她只觉云残月那笑里竟然有柔情蜜意几分,令她错愕不已,也甚是不解他那话中之意。

任由他轻执小手,缓缓步入殿内,知她不喜被关注倒也专挑不起眼之角落走过。

云残月虽持有乾龙剑,可现下仍是一小小的二品侍郎,故而席位不在前几列。

而云听轩与云听雨落座在与云残月对面的武官之列内,见他们二人落座,便想过来,却因一声内侍太监的高唱而制止。

“雀屏国使者爵王爷到,虓虎国摄政王到,真武国皇太子到。”

闻声,尊龙国满朝以迎宾之礼迎接着三国的使者。

没想到尊龙国的祭龙节,竟然能让其他三国的王爷、摄政王,乃至皇太子都前来朝贺了,看来这祭龙节非同一般,又或说是尊龙国之国力非同一般,让其他三国皆为忌讳之,才派遣这等皇亲国戚前来道贺。

其实也是云听音有所不知,这四国皆各有不同祭奠四大圣兽之节庆,每逢此类节庆,其他三国皆会派皇族出使朝贺,已成不成文的规律了。

云听音欲瞧那三人,却因人小且在人群当中,纵然踮起小脚也只能瞧个满朝的后脑勺,无奈只能作罢。

待到众人落座,云残月将她抱在身前,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这下瞧清了吗?”

百官之席位皆为席地盘腿而坐,但,那三国来贺使者却是高坐在椅子之上,显赫非常。

在那满堂精致的青龙腾云翻飞的浮雕中,金的辉煌,银的耀眼,将殿堂点缀成了别有一番玲珑剔透的奢华,也倍显了皇家宫殿的庄严与神圣。

可在百官席之列首上所端坐的三人,气宇之不凡绝不输这满堂的金碧辉煌。

曼陀罗花香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古琴音韵的绵远轻轻,“那便是西虓虎之摄政王,西门羿伦。”

循着他指尖所指,只见在武官之列首,一仿若傲世而立在那碧水寒潭之上的淡黄身影,举手投足间的刚劲与雷厉风行,别有一番大丈夫的威重。

然,就在他那鬓发若刀剪之旁,一银光柔美的面具尽数遮掩了他颜面过半,独留那淡淡水色的丰润唇瓣轻抿在外,可也正是这银色面具,予他再添几许器朗神俊与神秘之感。

“虓虎国,因常年闭关锁国,是四国中最为神秘的国度,”云残月为她解惑道,“其君王更是神秘,几百年来均无人见过,时至今日其朝政大权旁落在这位摄政王之手,而这位摄政王似是也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常年面具遮脸,也是神秘得很。”

云听音垂眸淡淡,眸中闪过一张美艳却时常忧伤轻绕的颜面,轻问道,“西门?我师父他……是否也与虓虎国皇族有关系?”

云残月一展手中折扇,儒雅的轻轻扇动,妖魅的眼眸点点笑意在内,似是明了些什么却又隐而不发,“西门虽是虓虎国之国姓,可也是大姓,在其国内姓西门之人,也是不少的。”

“是吗。”云听音声音轻烟,飘渺应之。

她总觉得在那银色面具内的眼眸,有几分熟悉。

较之满堂的烛火,西门羿伦的眼眸更显晶晶的闪亮,灿若繁星,几乎与西门监兵如出一辙,只是他这眼眸中更多的是霸气,而非如西门监兵那如烟的忧伤。

倏然间,西门羿伦似是发现了云听音不同于旁人的目光,其双眸如冷风呼啸而过的向她掠来。

她并没畏惧于他的目光,淡然而落落大方的微微向他颔首以礼,可再次欲望向西门羿伦时,却被一展开的折扇遮挡了视线。

转而望向身后的云残月,只见他梨涡早已旋上浅笑,邪魅也早已勾在唇畔,妖眸轻含不输西门羿伦的气势,与之对望。

小手推开挡在她面前的折扇,终是又拉回了云残月之关注,轻声道,“狐狸爹,你这是作甚?当真我如此弱不禁风,一个眼神我都承受不起吗?”

闻言,云残月笑得更是宠溺几分了,“这西门羿伦可非同常人,他适才那一望可是揉进了内力,可伤人于无形。”

云听音一把夺过他的折扇来,只见那纯白的扇面上数道浅浅的刮痕,让她蓦然后怕,却又顿生恼怒。

“这人真可恶,不就是多看几眼吗?竟然对我出手。”

云残月将她抱起,轻笑中淡淡的怒,可那怒并非针对于她的,“女儿,谁让你这般肆无忌惮的看一男人?他也只是想给你一警告。”

云听音却很孩子气的说道,“谁让他没事戴个面具装神秘,当然会惹人看了。”

云残月再笑,又再次指着在他们文官之列首,背对着他们的二人,“那坐于首席的即是真武国之皇太子,北堂执明,次席的即是雀屏国的爵王,南宫陵光。”

被西门羿伦一扰,她便也无那心情再看他人了,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恼还在心中呢。

轻点她俏鼻,“还气呢,真是个孩子。”

“这等以强欺弱之人,想我不恼才怪呢。”说着,又不甘的再次望向西门羿伦,美目怒瞪之,却又蓦然发现,他那银色面具之上不知何时附上了淡淡的薄霜一层。

“狐……狐狸爹,你……你回敬他的?”云听音一惊。

是呀,她怎么忘了这只狐狸的阴险了呢?他可不是那任人欺凌之辈。

但他这么了然的和西门羿伦暗中对持,也不怕激起两国之纷争呀,怎么说对方都是一国掌实权之摄政王啊。

在此间,殿中久未见主持宫宴的皇太子驾到,骚动暗中涌现,窃窃谈论之声也开始传入耳中。

回首,只见身旁几位须鬓斑白的老者聚成一团,方才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现下却是一副街市长舌妇人之模样了。

“你说今儿个是怎么一回事呢?”

“怕是又有什么变故了。”

“是呀,是呀,前日毫无征兆便突然收禁了皇后娘娘等一干外戚,怕是圣上下定决心要一整朝中之结党营私了。”

“嗯嗯,这是在为皇太子殿下的登基,开始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