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爱妃再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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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狡狐掌乾坤,听音欲中立(2)

西门监兵怎会让他与云听音独处,方想以她身体不适为由,打发云残月却又闻云听音道,“放心吧,师父,爹爹他已是权倾一方了,无需再演出那满门忠烈的戏码了,所以我的小命对爹爹来说也没多大用处的了。”

云听音也想从云残月口中的得知到底谁才是那苍帝。

西门监兵思索片刻后,轻声道,“我在院中,有事唤声,我便来。”

云听音点点头,任由着他轻柔的安置着她。

当清新飘散,曼荼罗袭来时,云残月已在她侧,浅笑妖媚轻旋在梨涡上,两指轻抚她双魇,浑厚的声音绵绵,“可好些了?”

其实她心疾发作之时,他有察觉的,可无奈当时他不便现身,唯有看着西门监兵将她带走。

他的轻问让云听音一愣,蓦然想起他适才所说之话来。

师弟与我音儿,真是心有灵犀呀。我音儿,方心疾发作,师弟便不惜犯险潜入皇宫大内,救我音儿,让为兄我实在是感激不进呀。

从他此言可知道,他在她心疾发作之时便已见完了老皇帝了,可他却不知何故而隐藏在某处,冷眼旁观东方孟章与她。

而那内侍太监也应早知了,可为何还要拦下东方孟章,不让东方孟章去见老皇帝呢?又或者说,他们似乎很是忌讳东方孟章见到老皇帝。

小手拨去搅扰在她颜面上的指尖,望向他邪魅的瞳眸之中,欲从其中找寻出端倪来。

“狐狸爹,那立君的圣旨也在你手了吧。”

云残月微微一怔,又莞尔,“女儿呀,人,有时糊涂些,也是好的。”

云听音挽起轻笑一抹,“爹爹教训得是,可无奈难得糊涂呀,不然小命归西,方不明所以。”

看来这圣旨真在他手了,如今他又身居高位,权倾一方,只手遮天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在他拿到圣旨之刻起,老皇帝已被软禁了,可就算没被软禁,其时日也不会多了。

但纵然老皇帝归西,云残月也可如那吕雉一般,在刘邦刚死之初,秘不发丧,暗中安排妥当后,借奔丧之际除尽眼中钉。

但吕雉当年因忌讳陈平等人手中的大军,最终也就作罢了。

而这尊龙想罢那手握兵权之人也不会在少数吧,云残月难道就不避忌之?

突然她想起一人来,就是那刁蛮郡主东方明美,其父敏王,老皇帝之胞弟,虽然为人看似粗俗,但也不难看出是戎马一身,如此一来手握重兵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终于明白云残月为何暗中撮合云听轩和东方明美了。

有此姻亲,还有何可惧怕的。就不是知道云残月以后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血染朝堂,改朝换代呢?

如此一来,她便再难知晓那苍帝为何人了。

他云残月纵然要翻天覆地,她也不会多管,唯有这苍帝之事,让她有所顾虑而已。

小小柳眉颦蹙,眼眸轻闭,却又惹来曼陀罗花香的浓重。

“音儿,怎么了?心疾又犯了吗?”

倏然睁眼,便见他匍匐在她上方,妖眸中一丝担忧飞掠,让云听音一愣,揉揉眉间,警惕道,“狐狸,你又想暗中将我如何盘算?”

“我说过,我不会那占卜算命,断人生死前程之术,故而,就算你告知天下,我是那觉醒也是没用的。”

云听音以为他欲借那觉醒之名,助他稳固手中的权利。

闻言,云残月却笑得妩媚,微凉的指尖一点她俏鼻,“那你如何得知下任帝者的?”

云听音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是伏羲那头怪兽告诉她的吧,而可笑的是,她一说他便知是谁了,但她还一头雾水。

“老爷,禁卫军统领刘大人,来求见。”

管家黄伯年老之声低沉不清,却中气十足。

“知道了,我便来。”

云残月坐起身来,却望见了西门监兵放在床头的小瓷瓶,打开轻闻,笑得若有所思,“看来他对你用心非浅了。”

将小瓷瓶放至她手,“不说那其中的之极品青木香,就是那玉全蝎也是天下无几的。当年你师祖偶得两只,便给了他之一,他珍藏多年,哪怕是你娘的顽疾,他似乎不曾想过用玉全蝎入药,可今日他却这般大方了,”妖眸透出微微的邪气,浅笑带着几分邪魅的残忍,“可见他对你之心了。”

云听音一愣,却也没说任何,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云残月所说之话,一心盘算着那管家通报的事。

禁卫军?

那岂不是驻守皇宫大内的军队,而且其统领还深夜来见,一定是密谋宫中大事。

也正说明,云残月要对苍帝出手,谁将是他对付之人,谁便是苍帝。

轻轻为她盖上被褥,“歇着吧。”

云听音没有答他,轻闭双眸,待到那曼陀罗之花香渐散,方再亮双眸。

虽感一身的疲倦与无力,却依然挣扎的下榻来。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每当她心疾发作一次,那身子的疲乏感愈发比上一次重了,她也让知道,每次的心疾发作都在消耗着她的生命。

也只是想穿上那小绣花鞋,便让她气喘吁吁了,无奈只能稍作歇息。

然,那蓦然出现的阴影轻轻将她笼罩,清新的气息稍稍舒缓了她急促的呼吸。

他边蹲下身躯为她穿上鞋子,边道,“你方醒身子还虚。”

见到他,她如似看到了光明,急不可待的伸手便要他抱,“师父,我欲探一重要之事,带我去云残月处,但又不可让他知晓。”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的靠近他,让他心头泛起莫名的甜意一丝,轻轻将她入怀,却蓦然忘了他们这要是去那?

“师父?你怎么了?难道先前日子的旧伤犯了吗?”

云听音诧异于他此时的微微呆愣,就像是风被囚困在了极寒冰窖之中,气流瞬间被凝固了。

她的话让西门监兵再次一愣,后清冽的声音几许酸在内,“你还记得我受伤了。”连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