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爱妃再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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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洞房花烛打地铺

云听音一挑眉,轻依在他怀中,一副甚是享受因飞驰而扑面的风。

“追不上了。”云残月淡淡道。

小手在他胸前轻轻画出圈圈无数,比他更为清淡道,“你故意放走的,能追上便奇怪了。”

云残月倒不否认,拥着她坐上那树干,两指轻抬她下颚,“音儿,这事你切记莫要管。”

云听音执他的手,一副夸张的恍然大悟,“这狐狸爪子挠得挺远的,都从尊龙挠到雀屏来了,”指尖一戳他胸口,“野心不小呀。”

云残月宠溺的一捏她鼻子,“你也是只小狐狸。对了,你方才与南宫寒澈一直在说什么交易交易的,到底是何交易。”

云听音用眼白看他,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她才懒得理他呢,“秘密,不告诉你。”就存心气他了。

“我可警告你,别假戏真做了,你可是我的人。”

果如其然有人怒了,可她云听音就爽了,悬在半空的小脚不住的摇呀踢呀的,享受着夜风习习而来的惬意。

又故意道,“狐狸,看来你真的老了,越来越有爹模样了。”

云残月顿时一愣,不禁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面,“我老了?”

本以为他会更恼,可没想他却迷惑了,倒是让云听音愕然了,男人也有在乎自己年纪的人呀。

“好了,不老,不老,回去吧,这有人夜闯煜亲王府,南宫寒澈也应有所察觉了的,我再不回去,就要翻天了。”

可云残月却答非所问,道,“对于你来说,我是显老了。”

云听音无奈的摇摇头,捧起他妖魅的脸庞,非常之严肃的告诉他,“好了,狐狸,且说你这过于妖魅的皮相,谁能比之,就连听音不时也会迷失其中。”

“你这是打一棍,给个糖呀。”他话虽如此一说,可终是不再烦恼那年纪之事,媚笑再现他梨涡内。

云听音一耸肩,“无他法,你就吃这套了。”

云残月欺她,轻与她额相抵,就如同常时一般,用鼻尖轻轻摩挲着她,“你呀,好了走吧,我还要连夜赶回尊龙呢。”

然,却让云听音蓦然想起一疑问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便习惯了他的这般的亲昵,且不排斥,每每问他,他却笑得狡猾无比,令她总有那又被他算计之感。

当他们两人回到新房之时,那房内早有一人端坐在内,那萦绕在其身侧的冷傲与清高,勿用细看,云听音也知是谁。

云听音从来不曾知晓,原来桀骜与妖魅的对持也可这般的惊心动魄,让人叹为观止。

云残月的笑依然轻旋在梨涡之内,些许妩媚,些许神秘,看似慵懒无害却又有着令人不敢轻视的气宇不凡在其中。

而南宫寒澈较之于云残月的内敛圆滑,品性的修为还是略欠火候了,常时挂于那丝丝棱角分明脸庞上的冷峻,如今慢慢的染上了可见的怒意,剑眉紧蹙,怒目直逼云残月。

暗中内力较量更是频频,就如同冰与火的相碰,恍惚间云听音似是能从他们二人身上感觉到了烈焰的灼热与冰霜的刺骨。

他们二人乐于此道,她云听音是没意见,可别碍着她睡觉呀。

无奈之下云听音轻叹一声,皓腕一抬玉手微展,柔柔轻翻指掌,瞬间顿显无数虚幻的玉指成花,那两人暗中相碰的内力皆被她斗转星移至改变的方向,归还他们二人了。

两人男人顿时微微侧身避过那被她送回的凌厉,终也让他们知道还有她的存在了。

“我说,二位,更深露重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你们不困,我可困了。”云听音懒懒道。

“哼,”南宫寒澈沉哼一声,冷冽也随之而来,“云听音你最好适可而止,虽我们有协议在身,互不能干涉,可你虚顶着我煜亲王妃的名号一天,在外人眼里,便是本王的王妃。这等夜半勾引野男人不知羞耻之举,还闹得惊动全府,予人笑柄,你可以不要脸面,本王还要顾及皇族的脸面呢。”

“我?”云听音一愣,小手一指自己,又一指云残月,“夜半勾引野男人?”

云残月却笑得更为邪气了,没理会南宫寒澈之怒意,温柔将人儿抱上床榻,盖上被褥,更是故意当着南宫寒澈的面轻吻人儿的额间,轻道一声,“晚安,我的宝贝。”

云听音向他挥挥手,“好了,快走吧,罗嗦。”

“有了新欢赶旧爱呀。”

云残月的话语摆明了是故意的,云听音又怎会不懂呢,反正气的又不是她,她也懒得管了,可蓦然间她想起一事来,便又扯住了他欲离去的衣袖。

“那日听轩哥哥为见我,擅离边关,在如今边关战事一触即发之紧要关头,这擅离职守的罪责,追究起来可不小,东方孟章如何处置了?”

云残月为她拨出轻附在嘴边的青丝,道,“别人我是不知,东方慎对于云听轩暗中夺其兵权之事,早已怀恨在心,纵然是其女婿,我想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听音微垂眼眸,银牙轻咬指尖,却被云残月所阻止,用他那略显清冷的掌心包覆她的小手,轻轻摩挲着,又道,“你可修书一封,我帮你带给东方孟章,你所言他必定会听。”

闻言,云听音蓦然抬眸看他,只见他狡诈的柔笑轻含在眼,便一挑眉,道,“不敢劳烦你云相大驾。”

“云相?”一直被云听音与云残月忽略在一旁的南宫寒澈喃喃道,“尊龙国权相云残月?”

云残月略微一瞥向他,薄唇扯出一抹予他的冷笑,不语。

云听音却拍手道,“狐狸爹,看来你名声远播哦。”

“狐狸爹?”南宫寒澈又是一惊。

“好了,”云残月依然故意忽略南宫寒澈的存在,“夜深了,睡吧。那予东方孟章的信函,你可给张瑞琪,他不是我的人。”

那古琴般悠远的声音尚在耳边,他早已消失在这红烛燃亮的洞房之中,只有那淡淡的曼陀罗花香证明他曾来过。

然,就在那曼陀罗花慢慢的消散之时,一丝忧伤的风柔柔拂进房中,让云听音蓦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