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躲过了老余的板砖,愤怒地看了一眼身后,月光爬满了老余和老章的半张脸,阿牛借着轮廓辨认出了老章和老余两人,不由得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尽管在月色下根本就看不清楚人的表情。
“哎呦,这不是余叔和章神医么,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个地方有何贵干?”阿牛悄悄地把柴刀往背后藏了藏,笑呵呵地和老余打起了招呼来。
“你管老子来这里干嘛呢,你给我老实说来,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女儿?”老余挥舞着双臂跳脚大骂起来,他的影子似乎更激动,张牙舞爪地似乎就要从地面上飘了起来。
阿牛在对面冷笑起来,说道:“余叔,您这是哪的话啊,您这话说的太不负责任了吧,凭什么说我害了你女儿呢?”
“老余你先别说话了,让我来问他。”老章一把拉回了正在卷袖子的老余上前说道。
“章神医,您今个救了我儿子,我真的很感谢您,但是您要是也来胡搅蛮缠的话,那您可真是不太明智了,本村的事算是我们村里的家事,外人插手您觉得是不是不合习俗啊?”阿牛不阴不阳地这么说,让老章怔了一下,老章是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民朋友一开口说话竟然这么犀利,这么一来老章没有确实证据的话还真的拿阿牛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老章可是湖,只是哈哈一笑,然后双手背在身后似乎跑题地问道:“阿牛啊,你知道北斗分尸镇魂术么?”
“章神医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么,我一个小农民,怎么知道这些茅山术呢?”阿牛握着柴刀的手猛地紧了一下,月光掩盖了他皱起的眉头。
老章又是哈哈一笑:“阿牛啊,你就怎么知道这个北斗分尸镇魂术是茅山术呢?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说道这里,老章突然变了脸色,怒喝一声道:“阿牛!你可知道以茅山术害人最后的反噬后果是什么么?看看你的身后吧!”
阿牛握着柴刀的手心出了汗,被老章这么一说,阿牛怎么都觉得身后有着他一直以来最为惧怕的东西,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开始渐渐发冷了,仿佛它已经阴森森地趴在了自己的背上了一般,人若是做贼心虚的话,任何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埋藏在心底的恐惧感无限扩大,再有一点心理暗示的话,会让人的心理防线频临崩溃。
阿牛此刻是如芒在背,背后已经出了一层油腻腻地汗水,但是面对着老章和老余,他心里又害怕一旁的老余再给飞过来一块板砖,阿牛的脚步斜侧着,像是想往后转,又像是想往前转,动作很是纠结。
老章肃穆地站在那里,有种说不清楚的威慑力隐隐散发出来,连一直在旁边抓耳挠腮想跳脚的老余见了老章这幅模样也老实了下来,一时间,三个人奇怪地就那么立在一片透亮的月幕下,六双眼睛远远对视,三条影子猥琐地趴在他们的脚边,没有谁肯动一下。
老章却在心里骂道:“他娘的,这个阿牛怎么定力这么强,到现在还能死撑着,难道真的不是他干的不成?”
说了老章是湖的,他方才要阿牛往身后看就是为了看阿牛的反应,但是阿牛现在的反应却有点出乎了老章的意料,此时的老章心里已经暗暗着急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还在微微颤抖的那棵树的影子却产生了异变,此时的老章和老余是正对着那棵树的,阿牛却因为方才的一块板砖成了背对着树干了,老章和老余看见那棵树的树干上面突然像水面的波纹一样荡漾了一下,接着一团看不清楚的黑影从树干表面浮了出来。
“树树”老余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指着阿牛身后的树惊恐地叫了起来。
阿牛终于受不了了,向右侧猛垮了五六步和老余老章以及那棵树成了鼎足之势,这样便可以同时看见另外的两方了,但是一看见那棵树的树干上露出的黑影,阿牛不自觉地就把背后还亮着的柴刀举到了身前。
们猜的没错,从树干上面冒出来的黑影确实是连着手臂的一截人的肩膀,正如小牛看到那样,光溜溜的,白嫩嫩的一截肩膀,继而一只比月光还纸白的手臂从树干里面拔了出来,遥遥地伸向了阿牛,手臂上一块水印一般地胎记清晰地裸露在月光下。
“是是小婷吗?那个是不是小婷?章神医,那个是不是小婷?”老余看着那条手臂,突然从惊恐中不知所措起来,只是拉住老章的衣角不停地问老章。
“是啊,是啊,那个就是你女儿,就是你女儿,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章神医,看在你今天救了我儿子的份上,我会给你订做一副好棺材,不要怪我,只怪你多管闲事。”阿牛望着伸出来的手臂,脸上渐渐被疯狂所侵蚀,他一扬手中的柴刀,不管树干上面伸出来的手臂,一步一步近了老章和老余。
“畜生!原来真的是你干的!你还我女儿命来,你还我女儿来!”阿牛这会已经露出了獠牙,老余满心的悲痛和不知所措此刻全部放大倍数地转化为了愤怒,抄手就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着阿牛丢去,石头刚飞出手,老余就一个虎步跟着石头一起撞向了还在一步步紧而来的阿牛。
老章的注意力还在树干上的残躯上,只感觉面前一阵风刮过,就见老余飞快地奔向拿着柴刀的阿牛,老章立刻大急,立即大呼一声住手,然而像一头发怒的犀牛一般的老余哪能听得见,那块石头迎上火红的刀锋直接散成了一大片火星,远远看去就仿佛在刀刃上面绽开了一朵烟花一般,眼见着老余就要布那颗石头的后尘了
本章完
(唉,本来跟布姐承诺今天两章的,可该死的考试让人心神不定,写这一章就像是挤牙膏一样,让人头疼,我也只能抱歉了,布姐,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