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一经过找茶水的时间,已把接下来的故事想出来了,喝了几口水继续讲起了故事: “老人说:‘小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必是练法奇才,将来维护宇宙正义与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这有本《凤雏炎术》,原价13丹(一丹等于一元),算你10丹钱一本。’ “当时年纪还小,虽然有兴趣,不过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我只有几个硬币,是父亲给我零用的。那时的我觉得钱比法术重要,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法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老人,只听他说道。
“‘我这里的法术有二十几个品种,适合你的,也就七八个,这个我不可能忽悠你。为了持久发展,我们现在以火系法术为主。如果卖不出去,卖不好,我现在也就不可能在这里向你推销了。任何法术都不是任何人都喜欢的,这个我也清楚。你把我的和别人的法术放在一起,就法术效果来说我们其实没什么优势,但如果你真的学会了,了解了法术的特点,我的法术和别人的法术对比,优势也就出来了,我的优势就是法术实用性强。以前不少人他用过我卖给他的一个或者两个法术,学会了,感觉真的有效,回来还是来找我买。今天我错过宿头,在这山洞里既然与你有缘,干脆便宜点卖给你一本,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他说的话很吸引人,不过,我还是觉得钱更重要。
“最后老人拿出七本书,放在我的面前,说:算了算了,你的面像真的太适合练我这的火系法术,不如这样,原本十丹钱一本的法术技能书,我每本收你一粒砂(一粒砂相当于我们的一角),你也不要讲价格,再低一些的话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出手。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身上刚好有七粒砂,不过,我还是和他交换了,因为他在说完这些之后,往那堆柴火一指,火焰立马烧得更旺了。他对我说,这就是法术。只要我买下书,练成以后也可以省下买烧火棍的钱,因为我的法术比烧火棍还容易烧火。于是我买下了。”
虽然络一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不过,他的听众罗伯特已经惊叫出声了:“啊,你强大的魔法就是这么练成的?”
“是的。”络一说道:“雨停后我们就分开了,后来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我终于学会了大部份技能,不过,当我明白他没有骗我,想要从他那再买一批新技能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我向不少人打听,可他们却从没听说过有大量推销技能书的奇怪老人。哎,说起来,他也是我的师父,可是我却从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于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哎”络一叹道。
“好想见你的师父。”罗伯特泪流满面。
两个人,一个装怀念,一个在感叹世道不公,罗伯特在想,有钱的自己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络一想,今晚应该把自己的身世啊什么的全部编成故事绕一下,免得以后再有什么东东西西的问题。只要罗伯特问,自己就坦白,以谢他的“透露”之恩。当然,他的坦白中不带一点儿真事。
“对了,你的家人呢?”罗伯特好奇的问道,他曾问过某人络一的事,那人说络一和一个被称为叔父的人生活在一起,并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兄弟什么的。
终于问道这个问题了,络一对这个问题几年前就已经想好了故事,当然,这是他和叔父商量好的。
“事实上,我的叔父就是我的父亲。”络一说。
罗伯特“啊”了一声,问道:“那为什么你们不以父子相称?”
“其实,说来话又长了。”络一今晚的第N次假叹气,继续编吧: “我的家乡在遥远的南阳,那里四面环山,其实,我们也只是住在山里的农夫,原本的话生活虽然艰苦,但也没有什么缺少的。
“当然,那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之前我说的有一个山洞,然后我用七粒砂买到技能书也是在那儿,只不过,那儿现在已经变成了荒凉地带。”
罗伯特忽然发出一个疑问词:“嗯?”他觉得南阳这个词有点熟悉。
络一看了看罗伯特,正儿八经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南阳似曾听说过?”
“确实如此。”罗伯特回道。
“当然,如果一些孤陋寡闻的人或者不会知道,但是出身于名门的你虽然不熟悉,但也肯定听说过这个地方。”络一继续着他的故事:“那时侯有一场很大的灾难,应该是十年前了吧。当时的南阳镇出现过一件轰动全国的事。”
罗伯特听到这里,终于想起是什么事了。当然,他也只是听说,现在忽然发现有当时那件事件的当事者为自己讲述,甚至于有点儿兴奋了起来,他问道:“你是说,你和你父亲是南阳唯一的存活者?”
络一又叹起气来了,一口将茶喝尽,这才沉重的说道:“如果可以,真不愿想起那段可怕的经历。不过,除我们之外还有另外的生存者,只不过我也不清楚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时候我不知道那天具体是几号了,也许我的父亲还记得吧。我们常年住在树林中,只有伐树下山去卖的时候,或者需要买些家用的东西时才会下山。也许也正因如此,我们才躲过了那可怕的劫难。可是,我的母亲却在那天因为去了镇上而不幸”络一的声音开始哽咽。
罗伯特能想象到,他的母亲恐怕在那一天不幸的成为那可怕事件中的一员了。他赶紧走到络一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拍肩膀是他自己小时候哭泣的时候母亲安慰他时用的手法,现在第一次安慰人,想不到也有了用武之地。罗伯特说道:“还是不要说了。”他虽然想知道那件事情的具体情况,但也不忍心让自己的朋友重新陷入悲伤的回忆里。
“没事的。”络一拍了拍罗伯特的手背,说道:“坐下吧,有些事情藏在心里也不舒服,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在这儿最信任的也是你了,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罗伯特再三劝解,不过最后还是被络一推回了座位。
事情回到悲剧发生前的一段时间,夜晚的南阳镇,一家成衣店里迎来了一个熟悉的客人,这名客人是南阳镇上有名的痴妇,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虽然她在这儿生活了很多年,但是她的头脑不是很清晰,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像这样的妇人,自然没有老板愿意让她来为其打工,所以她的生活必然很差。只是,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但她还是好好的活下来了,没有人知道她哪来的钱。
痴妇不是南阳镇上的人,谁也记不起来她是哪天来的了,她的往事和她不知何处来的钱都像个迷一样,偶尔会成为镇上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成衣店老板不可能不认识这样的名人。
如果只是这样,也许事情不会发生后来的可怕恶果。
痴妇拿出几丹钱想要买一件衣服,当然,她的钱远远不够。不过,老板最终还是因为可怜她的孤苦无依而将衣服送给了她。
第二天,老板却听说痴妇死了,穿着他送的衣服。原来,痴妇的来钱方式,终于被人发现了。就在那天晚上,她在偷镇上屠夫家的钱时被屠夫发现,被活活打死了。
老板有些感叹,毕竟这女人还是挺可怜的。正好那时在城里的某个亲戚让他过去一起合伙做生意,老板觉得在小镇上确实没有什么生意,就带着家人一起去了。
后来的几天,一连几晚都出现了可怕的事,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消失,而且消失的方式犹为古怪。比如说两个人在聊着天,可是聊着聊着,一人往边上看了看,再回过头,他的朋友却永远的失去了踪迹。事情越来越糟糕,镇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那死去不久的痴妇。因为第一个消失的人正是将她打死的屠夫,然后是屠夫的妻子,然后是儿子,再然后是镇上别的人家。
所有人都害怕了,他们的解决方式是想要集体搬迁。可是,先一步往村外跑的人回来了,他们是和之前消失的人一起回来的。
他们都变成了丧尸般的存在,肌肉腐烂,耸拉着脑子,双目无神,他们已经与人类世界隔隔不入了。
镇上的人终于绝望,他们的生命消失在那一天,也许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事,可是,他们还是无可奈何的被这些可怕的生物变成了同类。
南阳镇在那最后的可怕一天成为了生人勿入的可怕场所,到处都是血浆与浑浊的液体。
络一说:“我的母亲也在那一天刚好来到镇上,却永远没有回来了。”
罗伯特没有说话,他等着络一继续说下去。
喝了口水,络一继续说下去:“南阳镇成为大凶之所,早已惊动管辖这块区域的襄城,官府也是聪明,没有冒冒失失的前去剿尸,而是请来了当时驻扎在附近界城的猎火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