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饮宴之乐多,不是个好人家;声华之习胜,不是个好士子;名位之念重,不是个好臣士。
“译文”
经常举行酒会宴客作乐的,绝对不是一个正派人的家庭;喜欢靡靡之音和爱穿华装艳服的,绝对不是一个正派的读书人;名利和权位观念太重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好官吏。
“解说”
人的成功要靠知识和智慧,也要靠坚韧不拔的毅力,智力因素和非智力因素都很重要。甚至有许多心理学家和教育学家认为,人的智力因素基本等同,因而事业上的成败好坏,主要取决于非智力因素。比如学习上的勤奋,工作上的忍受辛劳,修习上的不动心思。一个人如果没有意志力支配自己,就很容易受到情欲、物欲的干扰,浅尝辄止,半途而废。一个人如果缺乏意志,先天再聪明,也成就不了大事业,完不成大学问。
“例解”
荒淫罗马皇 造孽人间兽
罗马昏君尼禄蛮横、好色、奢侈、贪婪和残忍。起初是逐渐表现出来的,并不明显,很像是少年人的不能自制。但即使在那时,也无人怀疑,那是他的天性所致,而非年龄关系。天一黑他便拿起平民戴的毡帽或绒帽钻进茶楼酒肆,或者在街上逛来逛去。他的恶作剧并非不惹祸。他经常殴打赴宴后回家的人,把敢于抵抗的人打伤,甚至把他们扔进下水道。他还打砸和抢劫商店,在宫中建立小市场,在那里分赃和拍卖,卖后把得到的钱财挥霍一空。在这些殴斗中,他经常冒失去眼睛,乃至生命的危险,例如有一次他险些被一名元老杀死,原因是他猥亵了这名元老的妻子。受了这次惊吓之后,若没有军团长官在不太远处秘密保护的话,他不再在那么晚的时候冒险去公共场所,哪怕大白天,他也要乘坐肩舆偷偷来到剧院,从戏台前部的上方包厢鼓励和观看哑剧演员闹纠纷。当纠纷达到动手殴打和用石头与凳子腿解决之时,尼禄也随手将一些东西扔向人群,以致有一次把一名大法官的头打破。
当他的恶习渐渐滋长生根之后,他不再是闹着玩儿,不再是私下干干,而公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惜干更大的坏事。
他把宴会时间拉长,从中午一直吃到子夜,还不时地到浴池去爽爽神,冬天洗个热水澡,夏天洗个冷水澡,有时他也当众饮宴,在人工湖,在马尔斯郊原,在大圆形竞技场,左右有来自整个罗马城的妓女和舞女侍候。每当尼禄沿第伯河向奥斯提亚畅游,或在巴亚湾航行时,在河岸和海滨均设有歇脚的酒座以备痛饮,同时贵族主妇们打扮成小酒座老板娘到处邀他靠岸。他还强迫自己的朋友举办午宴。他的一个朋友为举办一个分发头巾的宴会花掉400万塞斯特尔提乌斯。而他的另一个朋友举办玫瑰午宴,破费更大。
除了与自由清白人家的儿童和已婚妇女同床之外,他还奸污了维斯塔贞女鲁布里娅。他几乎把获释女奴阿克特变成自己的合法妻子,因为他收买一些离任执政官提供伪证,说她出身王族。他阉割了小男孩斯波鲁斯,实际上想把他变成一个女性,并按照通常的仪式操办婚礼,包括嫁妆和火把,极其殷勤地把他领进自己家中,待之如妻子一般。有人说了这样一句讽刺玩笑,如果尼禄的父亲多密提乌斯也有这样一个妻子,世界就有福气了。他把斯波鲁斯打扮成女皇,乘肩舆去希腊参加巡回审判和参观商业中心,然后在罗马游逛西吉拉里亚大街,一路上尼禄频繁同他亲吻。他甚至想与自己的母亲通奸,只是她的敌人阻止了尼禄。他们担心,那个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女人由于这种关系会拥有更大的权势。特别是当尼禄把一个长相跟阿格里皮娜相似的妓女列为自己的妃子之后,对此便再没有谁表示怀疑了。人们甚至相信,以前他同自己的母亲乘坐一个肩舆时,已同她发生了乱伦关系,他衣服上的污痕便是证明。
尼禄淫荡竟达到这种程度,几乎身边所有的人均被他玷污过。最后,他竟发明了一种游戏:他身披兽皮,从兽笼中被放出后,攻击缚在木桩上的男人和女人的阴部。当他的兽欲满足之后,又表演被他的获释奴多律弗路斯所征服。为此,他嫁给了多律弗路斯,就像他当初娶斯波鲁斯一样。他喊叫、痛苦,模仿一个被奸污的少女。从某些人那里获悉,尼禄深信,没有哪一个人是贞洁的,甚或他身体的哪一部分是洁白无瑕的,人们只是在掩饰自己的恶行,狡猾地给它们盖上遮羞布。因此,凡向他供认自己淫荡的人,他连同他们的一切其它恶行都饶恕了。
他认为,利用财富和金钱的唯一方法是挥霍。他称那些精打细算的人为寒酸的守财奴,在他看来,只有那些挥金如土、肆意妄为之徒才是堂而皇之的正人君子。他赞美和欣赏自己的叔父盖乌斯,因为后者在短期内把提比略留给自己的大量遗产挥霍净光。因此,在施舍和开销方面,尼禄没有节制。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在提里达提斯身上一天就花掉80万塞斯特尔提乌斯。当这位国王离开时,尼禄赠给他100余万塞斯特尔提乌斯。他赠给竖琴师梅涅克拉特斯和角斗士斯皮库鲁斯的产业与赠给凯旋者的产业相等。尼禄赠给猴脸高利贷者潘奈罗斯大量城乡地产,使他成为百万富翁,安葬他尤如安葬国王。他从来不重穿同一件衣服。他掷骰子时,一个点就押 40万塞斯特尔提乌斯。他捕鱼用的是绛色和红色线绳织成的饰金鱼网。据说,他外出旅游从不少于1000辆华丽大车,而且骡钉银掌,车夫穿着卡努西乌姆的细绒服,周围是一群戴着臂环和发环的毛里塔尼亚骑兵和跟车仆人。
然而,尼禄在其他方面的挥霍比起在建筑方面的耗资来又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他修建了一座从巴拉丁一直扩展到埃斯奎林的宫殿。起初他称这座宫殿为“穿堂”,不久,宫殿被大火烧毁,重建后,他命名为“金屋”。下述细节足以说明它的大小和壮观程度。殿的前厅是那样高大,里面可容一尊120罗尺高的尼禄巨像。殿的面积是如此之大,仅三排柱廓就有1罗里长。还有一个像海一样的池塘,周围的建筑物宛如一座座城市。旁边是乡村,装点着耕田、葡萄园、牧场和林苑。内有许多各种各样的家畜和野兽。宫殿的其余部分全部涂金,并用宝石、珍珠贝壳装饰。餐厅装有旋转的象牙天花板,以便撒花,并设有孔隙,以便从上部洒香水。正厅呈圆形,像天空,昼夜不停地旋转。在浴池中,他让海水和黄绿色水长流不息。尼禄以这样的方式建成了宫殿,举行落成典礼时赞叹说:“我终于开始像人一样地生活了!”
此外,他从米塞努姆至阿维尔努斯湖兴建一个带棚的游泳池,四周设游廊,还想把贝亚湾的全部温泉水引进游泳池。他开通一条从阿维尔努斯到奥斯提亚的运河,以便通过它乘船而无须经海路到达那里,运河全长为160罗里,其宽足以使五层桨的大船对航。为了实现这些工程,他命令把帝国境内的全部囚犯运到意大利,甚至命令把那些罪大恶极的刑事犯都判处来干这些苦役。
促使尼禄如此疯狂挥霍的原因,不仅有对帝国资源的确信,而且有意外发现无穷秘密宝藏的希望,因为有一名罗马骑士向他发誓证实,在阿非利加的一些巨大洞穴中藏着古代金库的奇珍异宝,是狄多女王逃离推罗时带出来藏在那里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发掘到它们。
公元64年,罗马帝国皇帝尼禄在一年一度的夏天娱乐节上,像往常一样在阿格里帕湖上扎起大木筏,上面摆上飞禽走兽和山珍海味,由别的船只拖着来回游荡。这些船只都用黄金和象牙装饰上条纹,显得金碧辉煌。嬖童们以年龄为序在船上排成行列,一边歌舞一边调笑嬉戏。突然,罗马城内大火冲天,吓得嬖童们乱作一团。这时尼禄大叫一声:“多壮丽啊!”话音刚落,只见他登上舞台,引吭高歌,立即进行即兴表演。这场火灾持续了九天,把罗马全城14 个区中的 3个区烧成一片空地,7 个区烧得只剩断瓦残垣。痴癫皇帝尼禄对这场大火居然孰视无睹,反而在欣赏这一“壮丽”奇景中触发了“创作灵感”。
这位被人们称为丑角皇帝的尼禄,嗜好音乐和戏剧,常以“天才演员”和“杰出艺术家”自诩。他经常参加公开表演,有时用七弦琴弹奏自己创作的音乐,有时粉墨登场并且出任主角。尼禄最为欣赏舞台上的喷血场面,为了使演出真实、紧张、刺激,他竟然把真正的杀戮和处死场面搬上舞台,让奴隶扮演“死囚”一类的角色,叫人当场刺死,把许多观众吓得当场昏倒。
尼禄是个天生的怪物:罗圈腿,粗脖颈,矮墩墩,丑恶不堪,但他却自命为美男子与艺术家。他喜欢装腔作势,用娇滴滴的女人声音说话,使人听了起鸡皮疙瘩。尼禄残酷异常,杀人成癖,简直是一个杀人狂。他的老师、朋友、亲人都被他赐死。赐死的方式更好笑,他总是写个条子说:“你自杀我不反对。”他听信妖媚的皇后的谗言把自己的亲生母亲绞死,他在妻子怀孕时又一脚把她踢死。
他为了要在历史上留名,竟丧心病狂地放火焚烧罗马城,自己却弹琴赏玩。他把许多基督徒驱进斗兽场里,供虎狼吞食。
不过,尼禄也有一点“可取之处”。据历史记载,身有异香的人全世界只有两个,一个是中国清代的香妃,另一个便是这个臭名昭著的尼禄了。
尼禄每次演出都要观众为他的“精彩”演技大声喝彩,他唯一感觉到遗憾的是罗马人对他的表演不够重视。为了寻觅知音,他竟到希腊去举行公开演出,在那里度过了整整15个月。在希腊演出期间,传来帝国发生叛乱的消息,尼禄对此竟然一笑置之,说:“要平定叛乱还不容易,我只要到那里唱唱歌就行了。”结果,尼禄演戏归来,近卫军离他而去,左右亲信全跑了。为了躲避罗马元老院下达的死刑令,尼禄只得以自杀了结他的一生。临死前还不停地哀叹:“一位多么伟大的艺术家要死了呵!”至死仍不忘吹嘘自己的“艺术才华”。
卫汝贵贪婪 身败而名裂
卫汝贵出身于一般的乡民之家,早先并无什么家产。随着他由淮军偏裨之将被逐步擢升为统兵大员,不但手中的兵权加重了,社会地位提高了,而且其家产也日益丰裕了。至甲午战争时期,卫汝贵在安徽庐州老家置有数十亩土地,每年可收租一千二百余石。此外还大力经营典当业,广置房产。卫汝贵开设的当铺已确知的就有十余家。如安徽泗州(今泗县)的允升当铺,五河县的允泰当铺;江苏邳州(今邳县)的允祥当铺,睢宁县的允仁、允隆两家当铺,宿迁县的同升、永升两家当铺及清河县清江浦(今清江市)的四家当铺等。其中,仅泗州、五河、邳州、睢宁四处所设的五家当铺,资本合计已有二十八万余串。该四处所置房产即有十所。全部家产折合白银近一百万两。
卫汝贵只靠正常途径,根本不可能积累起这么大的家产。卫汝贵起先担任传字前营管带,淮军仿湘军饷章,每月发给营官薪水银五十两,一年合计为六百两。被提拔为盛字右军统带后,每月增加薪水银五十两,一年收入总共一千二百两。光绪十四年冬,卫汝贵开始与贾起胜会统盛军,饷章规定:统领统兵五千人以上者,薪水较营官每月加银二百两,即使这二百两加薪不是由卫汝贵与贾起胜两人平分,而是每人各得一份,卫汝贵每月薪水也只有二百五十两,一年总共三千两。照此计算,卫汝贵自参加淮军之日直至甲午战争爆发之时的全部薪水加起来不到五万两。同时,淮军饷章还规定:遇有战事,部队开拔后,一年始可发足十二个月的饷;和平时期,部队屯田、训练,每年只发九个月的饷。此外,卫汝贵还要维持一家人的日常开支;还要花钱结交同僚、贿赂上司。例如:光绪十五年光绪皇帝“亲政”后,翁同騄因深受光绪宠信,成为朝廷中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卫汝贵与翁虽未谋一面,却于次年冬一次给翁同騄送上大米十六石,以示买好。又如,光绪十九年春,李鸿章之子李经迈私自写信分别向卫汝贵、贾起胜索贿,表示:谁能致送白银三万两,即可让谁独自统领盛军。贾起胜得信后置之不理,卫汝贵却很快将三万两白银如数送上,从而挤走了声望才略远胜于己的贾起胜,独掌了盛军的统领大权。这方面的花费,在腐败透顶的晚清官场中是不足为怪的。卫汝贵的薪金仅用于应付官场中的开销尚嫌不足,何以谈得上藉之积累家产?
卫汝贵的家产主要得之于贪赃。当时就有人弹劾他:“兵多缺额,饷入私囊,拥资数十万,悉由克扣盘剥而来”,卫汝贵在盘剥士卒方面主要依靠“平日克扣军饷”,他“平时待兵寡恩,声名甚劣”;将克扣士卒应得的军饷、剥削兵丁的屯田所得,作为自己发家致富的资本。卫汝贵家产的更大部分来自“冒饷”。所谓冒饷,即向上谎报兵额、冒领军饷,将虚报多领的军饷装进私人腰包。卫汝贵“所部号万人,实仅六千,余皆中饱”。连李鸿章也说盛军“勇数本多缺额”。如果卫汝贵确实冒领了四千人之饷,一年以实发九个月饷计算,即可以得银十五万两以上。这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