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一声,车夫去见他的天父了,做过强盗头子的老亨利,还能勉强保持住形象,而那年老色衰的老妓女就不行了,尖叫着要跳出马车:“杀人了,杀人了,恶魔杀人了。”刚刚落地的老妓女,脑袋就很诡异的从身上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老亨利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大声尖叫道:“你个恶魔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是教会的马车,受主教祝福过的会移动的圣殿,你不可以呆在这里,现在出去。”
刘枫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猩红的眼瞳,散发出血光。望着那宛若从地底深渊中射出的眼神,老亨利嘴巴微微张开,再也说不出去一句话。刘枫伸手捧起老亨利那干瘪的脸颊,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你想获得强大的力量吗?你想永生不死吗?你想吃着山珍海味,玩弄最漂亮的天使吗?告诉我,你想不想获得这些?”刘枫的话语,充满了奇特的魅力,而老亨利的眼睛,则瞳孔放大,很显然是被催眠了。由阴暗一面刘枫亲自施展的催眠术,只怕耶和华也束手无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烙印,谁也无法抹去。
“想!”老亨利流着口水,呆呆的说道。
“可是这样你会付出一些东西,微不足道的东西,你愿意吗?要知道,和恶魔签订契约,总是需要等价交换的,不然契约无法生效。你还愿意吗?”
“我愿意,我想获得不死的生命,强大的力量,我不想再吃那该死的大豆和青菜根,我想吃山珍海味,亵渎最美丽的天使。”
刘枫嘴角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奸笑,继续言道:“那么条件成立,你将会获得不朽的生命,强大的力量,比天使还要强大的力量。只是你将会失去两样东西——情感和眼泪。因为你根本就不需要那种无用的东西。”说着,刘枫一口咬在老亨利的脖子上,舔食着那并不可口的血液。
吸干老亨利的血液之后,刘枫抬起头,看着眼神彻底涣散的他。面无表情的在食指上划开一个小口子,然后滴出一滴血液到老亨利的嘴中。
很快,老亨利脖子上的咬痕恢复如常,只是他的面色异常惨白,宛若死去不久的尸体一般无二。只见他闭上眼睛,享受一二后,才睁开眼睛道:“啊,我从来没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力量,我感觉现在的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毁灭一座城池。”
刘枫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么现在你该付出代价了,我要取走你的情感和眼泪。”刘枫用手拍在老亨利的脑门上,然后用力一拉,老亨利很明显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永远离开了自己,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获得了不朽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没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兴奋的事情了。当然老亨利还不知道,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自此以后,他只能饮血为食度残生,没有感情,没有眼泪,灵魂得不到救赎,只能永远的自娱自乐,吸食血液,然后彻底让西方神界陷入到恶魔的恐慌当中............................
在初晨的雾霭之中,马车上的铃铛,叮叮铛铛的响着,幻化成车夫模样的刘枫,驾驶者马车,来到一座教堂后门。两名守卫,笑眯眯的走过来,大笑道:“婊子样的查尔,你不是说只出去三个时辰的吗?妈的,这都整整一夜了,害的老子一直担心,主教要用马车。加钱,加钱,不然以后你也别想做这种买卖了。”
刘枫掀开帷幕,为难的对端坐在里面的老亨利道:“老家伙,你也听到了,别让我为难,在给一枚金币吧。”
老亨利奇迹般的没有骂骂咧咧,更加没有对车夫的出尔反尔,来表示愤怒。只是随手丢出一枚金币给车夫:“给你们一个金币,总有一天,他们会死在金钱手上。”
刘枫接过金币,随手抛给其中一名守卫道:“你们两个分了吧!”
两名守卫一见是金币,脸上的凶神恶煞顿时消失不见,换上一副献媚的表情道:“原来老亨利还有存货,那么日后要出去简单多了,来来,我给你们开门。”说着,两名守卫把后门打开。
刘枫扬起马鞭,虚打了一下,骏马受到惊吓,扬蹄走了进去。到了苦修士居住的院子里,老亨利才从马车上跳下来。伴随着雾霭,一阵有气无力的祈祷声从殿堂里传出:“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草必枯干,花必凋残,因为耶和华的气吹在其上;百姓诚然是草。草必枯干,花必凋残;惟有我们上帝的话,必永远立定........感谢主,赐我食物,感谢主,赐我与生,感谢主,让我们精神永存..........”
这是清晨,吃饭前,必须祈祷的词汇。祈祷完毕,一系列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教堂里传出来:“我的神啊,还是菜叶,还是发霉的面包,该死的大豆,我不要在看到大豆,我的牙齿都快掉光了,吃那玩意,简直就是在吃毒药。”这是那些有罪的苦修士所言。
自然教堂里,也有一两名真正的苦修士,他们心中有主,为主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们通过苦修,坚定自己的信仰。只见一名身形枯瘦的老者,用近乎吟唱的声音道:“主赐予我们食物,我们要心存感激,生命是美好的,我们不应该抱怨它。”说着,老者抓起几粒大豆,放进嘴里,个蹦蹦的吃了起来。
老亨利对刘枫言道:“父亲大人,你要不要进去?”
“不要叫我父亲,我很讨厌这个称呼,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叫我刘大会长。”刘枫很不耐烦的说道。
“是刘达会长,我以后记住了。”老亨利诚惶诚恐的点头道。
“好了,苦修士的殿堂我不感兴趣,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到处走走。至于你,有时间多多吸食血液,血液对你来说就是力量。相信我,那些神父的血液,绝对可口和美味,当然别忘了发展后裔,这是我族可以长治久安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