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张飞率领南路军抵达贵山城,与高麟在此地胜利会师。但是,作为北路军的太史慈却失约未至。
张飞在七年前归顺了华夏国,高飞对张飞一如既往的厚待,还重用关羽的儿子关平,命令让张飞独自去招新兵,封他为征西大将军,一直留在洛阳一带听用。直到今年,高飞才正式将张飞调往西北,参加对西域的用兵,并且让他率领一路十万的大军,让庞统跟随在张飞左右,早晚出谋划策。
张飞首次出征,也确实幸不辱命,一路上兵不血刃,未曾折损一兵一卒,使得于窴、疏勒等西域诸国不战而降。当然,这其中也颇得于庞统的计策,关平也立下了不少功劳。
贵山城的大宛王的王宫里,高麟亲自接见了张飞,摆下酒宴热情的招待了张飞。
论辈分的话,高麟应该叫张飞为伯父,可是毕竟他是皇家人,又是华夏国的大将军王,地位尊崇。
所以,张飞率领庞统、关平一进入大殿,便先行参拜高麟。
华夏国异姓不得为王,已经成为了一种体制,有功劳的诸如贾诩、荀攸、郭嘉、田丰、管宁、以及十大将军等人最高的爵位只能到公爵,而公爵也是人臣的最高爵位,华夏国开国以来,受封公爵的人,也不过寥寥,唯有贾诩、荀攸、郭嘉、赵云、太史慈、甘宁、黄忠、张辽八人而已,其中只有贾诩、赵云是一等公爵,分别受封为安国公和定国公。
高麟作为高飞次子,受封王爵,在华夏国中,也只此一位,所以地位显得特别的尊崇。因为高飞的长子高麒一直在东南一带处理和东吴的关系上,功劳反而不如高麟来的快,所以暂时才是个二等侯爵,与高麟所受封的大将军王相差许多。
不过,不论是高麒还是高麟,两个人自从在五岁那年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重逢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兄弟只是以书信的形势互相往来。
“张将军一路辛苦,我知道张将军喜欢喝酒,所以命人特地备下了这西域的美酒,还希望张将军今日尽情的畅饮。”高麟端起酒杯,面对张飞也毫不客气,整个人更是充满了一种霸气,虽然年纪还轻,可是却已经把什么都彰显出来了。
张飞正值壮年,双眼炯炯有神,当下端起酒碗,便道:“多谢王爷的美酒,只是末将已经戒酒多年,不便再饮。但是王爷的面子末将不敢不给,只能勉为其难,喝下这碗酒,也只能喝此一碗便可。”
高麟听到张飞戒酒的话后,倒是狐疑了起来,问道:“张将军,你不是在跟本王开玩笑吧,我可是听说你嗜酒如命,怎么这会儿告诉我戒酒了?”
张飞苦笑道:“实不相瞒,末将确实已经戒酒了,末将已经七年未曾饮过一滴酒了,这件事我的军中人人皆知。”
高麟不信,当即以目视庞统,问道:“庞军师,张将军所言可属实吗?”
庞统道:“句句属实,属下跟随张将军身边,这一个月来,张将军确实是滴酒未沾。”
“我叔父确实已经戒酒多年,末将不敢欺瞒王爷,这件事我们军中人人得知,就连皇上也是知道的。”关平向前跨了一步,抱拳说道。
高麟道:“既然如此,那张将军就以茶代酒吧,本王也不勉强。多吃肉少喝酒,酒喝多了也伤身。一会儿吃饱喝足之后,将军就先下去休息吧,好生休整一番部队,静待太史将军率军抵达。”
张飞放下了酒碗,重新捧起了酒碗,见高麟虽然年轻,可是处事却很公道,便将茶一饮而荆他则在心中暗暗地想道:“都说大将军王跋扈、嚣张,可是在俺看来,这小子虽然年轻,却也持重老成,未必是传言中的那样……”
这边张飞刚喝完茶,便从殿外进来了一个人,气喘吁吁地道:“启禀王爷,接到虎翼大将军的密报,请王爷过目!”
信笺立刻呈现到了高麟的手中,高麟看都不看,直接将信笺递给了身边的郭嘉,说道:“念。”
郭嘉当即朗声念道:“大将军王亲启,末将率军十万北击鲜卑,奈何鲜卑人数众多,末将又太过轻敌,以至于被鲜卑人诱敌深入,现被鲜卑人围困在鲜卑腹地,末将所部损伤惨重,祈求大将军王能够立刻发兵救援,虎翼大将军太史慈亲笔……”
高麟听后,当即皱起了眉头,立刻叫道:“魏延,你和帕特里奇将军率军五万留在这里,如果遇到贵霜帝国的军队,便坚壁清野,紧守城池,其余所有军队全部跟本王走,去鲜卑支援虎翼大将军!”
“诺!”
命令一经下达,高麟便出了大殿,带领诸位将军到校场点齐兵马,立刻出征。于是乎,高麟、张飞等共计十五万大军全部清一色的离开了贵山城,朝着鲜卑的单于庭而去。
西征大军除了安尼塔—帕特里奇的那两万飞卫军是步兵外,其余二十八万全部是骑兵,或骑马或骑骆驼,在西域这种广袤的原野上,当真是健步如飞,而且每个士兵都各自携带各自的口粮,拴绑在马鞍附近,这样一来,粮草就等于化整为零,减少了粮草被偷袭的顾虑,所以速度非常的快。
狂风漫卷着黄沙,烈阳炙烤着大地,在西域这一带,控制了水源,就等于控制了命脉。所以华夏军行军都是沿着水源地带走的,高麟久居西域,对于西域的地形十分的了解,三年前,他曾经一个人骑着一匹骆驼用十个月的时间走遍了西域的山山水水。路上虽然会遇到一些危险,但是以他的武力,似乎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当了十个月的游侠归来后,他便亲自绘制了一幅地图,在上面标注上了水源的位置,所以这次西征,华夏军从未对水源有过缺失,往往攻击的重点就是有水源的地方。
控制了水源就等于控制了命脉,所以使得西域的一些小国在华夏军占领了水源之后,便会无计可施,只能遣使投降。
不过,对于大宛、鄯善、龟兹、乌孙这样在西域中的大国来说,他们的国都就建造在水源附近,而且军事力量也足以保护水源,所以只有强攻威逼他们投降。所以,高麟一路上用郭嘉的计策恩威并用,收服了不少国家,并且正式对鄯善、龟兹、大宛采取军事行动,以武力迫使这三个国家投降。
天山北麗,太史慈率领六万残军固守在一个山口上,山口外面的草原上,二十多万鲜卑的勇士耀武扬威的呼喊着,每隔半个时辰来攻击一次,而山口那里成为了鲜卑人攻击的重点,太史慈和鲜卑人在此争夺了许久,而山口的那边岩石都被鲜血染红了。
太史慈站在一块大青石上,胳膊上缠着绷带,鲜血早已经将绷带给染透了,他的手里拿着望远镜,眺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鲜卑人。当他放下望远镜时,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宋宪、侯成说道:“都怪我太轻敌了,中了鲜卑人的奸计,被鲜卑人诱敌深入,现在被堵在这里,反而害死了三万多将士,我对不住他们……”
宋宪道:“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鲜卑人足有七八十万人,军事力量本来就强大,我军十万人是少了点,不过只要我军还在,大将军还在,讨平鲜卑的事情又有什么难得。求援信已经派人发出去了,相信大将军王见到之后必然会亲率大军来救,到时候再伙同大将军王一起席卷鲜卑,便可转败为胜。”
侯成也急忙插话道:“大将军,宋将军说的很对啊,我们现在就应该要坚持,静候援军。不过,大将军的伤也应该好好治治了,否则的话,只怕也不好在大将军王率军救援时参战啊!”
太史慈听到宋宪、侯成的话算是到了心坎里了,当即喊道:“太史享!”
太史享是太史慈的长子,自幼习武,现在已经参军,是太史慈帐前的一名小校。但是军中人人都知道太史享是太史慈的儿子,所以对太史享格外敬重。
“末将在!”太史享长的和太史慈较为相像,也是用大戟,得到太史慈的真传,所以武艺也不弱。
“立刻传令下去,让前军紧守山口,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次班位,不管死多少人,都要给我守好那个山口。”
“诺!”
太史享当即下去传令,心中却在想:“我第一次参战,父亲一直不让我出战,这时正式我立功的机会。”
太史慈被侯成、宋宪扶着回去换药了,太史享来到山口,当即将命令传达了下去,然后看见守山的队伍中一个将军死了,这些士兵群龙无首,当即喊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部下了,我们一定要坚守此地,不能让任何人突破这里,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都认识太史享,虽然太史享只是个小校,可是私底下太史慈的部下都尊称太史享为少将军,所以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是,少将军!”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鲜卑人便开始前来攻山,太史享看到以后,大声地喊道:“弟兄们,拿出勇气,和他们拼了。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