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跟他上了床?说!”满身酒气的醉汉卡梅伦挥着酒瓶拦住了刚下车的一对男女。
有几分姿色的打扮得很娇艳的,当然就是他的妻子辛迪。男人穿着深蓝色衬衫,打着黄色斜条的黑领带,背带西裤,黑发棕眼,比起他来可帅气挺拔得多。也难怪他会心升疑虑,妻子已经是第七天晚回家了。路上除了这辆车,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了。
“卡梅伦,你喝醉了。他是我的老板哈斯克,你快进去吧,一会儿邻居要看笑话了。”辛迪扶着摇晃的卡梅伦,回身歉意地向帅气的年青男子点头陪笑。
“要不要我帮忙把他抬上去?”哈斯克好心地问着,弯腰向前,准备伸出援手。
不料‘啪’的一声响,酒瓶被狠摔在地上。在落地之前却是划着哈斯克的鼻尖轮过的。要不是辛迪特意向后猛拉,估计现在开花的就不止是酒瓶了,应该还有哈斯克的脑袋。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哈斯克,板直了身子,解开了领带,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你这个没用的废物。除了喝酒打女人,你还会什么?我就是跟她睡了,我真心爱她。要不是她求我,我早就找人把你干掉了。你知道你们家的房子在半个月前就应该被没收了吗?是她,是她用身体挣的钱,换回了你们的家庭。现在,滚出我的视线,明天你将收到法院寄来的离婚协议。”
再也不隐藏的哈斯克怒气难平地说了一堆,夺过了自己的女人,就要上车离开。
“呵呵,哈哈哈哈。布迦迪威航!你果然是有钱人。还有你,果然是贱女人。我是没用,我不像你们生来就有钱,随便找别人家庭脆弱的时候,就用钱买走别人的女人。但我要告诉你,她的第一次是我的,第二次,第几百次都是我的。你是赢了,但你永远只能穿我的破鞋,哈哈,对!破鞋!”卡梅伦不顾一切地大喊,声音将很多楼上的灯都弄得亮了起来。
辛迪本还在挣扎,听到卡梅伦的话。她美丽的眼睛里流出了伤心的泪。泪水冲洗着眼影,在脸颊上画出了两条黑线。接着,她掩面痛哭,转身上了豪华得过份的布迦迪威航。她曾用心地爱着这个男人,甚至为了他,偷偷与老板发生了关系。没想到一切的努力,只换来了这种回报。她早就想到了会有这种结果,只是没想到从他口中说出会这样的伤人心。
甩了卡梅伦一记重拳,将他打倒在地后,哈斯克用警告和瞧不起的眼光狠瞪了他三秒钟,开车,走人。优良的发动机噪音巨大,震得卡梅伦耳朵嗡嗡直响。 冰冷的地面和酸疼的腮帮子让他的酒醒了一半,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嘿!哭什么?是男人就要去解决掉自己的敌人。来,孩子,我给你力量。去吧,你知道他在哪的。劳伦斯家的二公子,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一个银发的半秃顶的老绅士笑着伸出了手,手上的戒指闪闪发亮。
卡梅伦此时的心情乱极了,他恨别人,恨自己,恨一切。但当他看到这个老绅士时,心中立即被温暖所包围。就好像他是上帝派来人间的天使一样,让人看到就心神宁静。两手搭在那只苍老却有力的手上,被扶了起来。
“是的,报复。这才是我应该做的。谢谢您,先生,我将永远记住您的恩情。”卡梅伦回话的同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不必了,你去做你做的。做完之后,你将忘记我。”老人笑了,抬头轻抚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卡梅伦的乱糟糟的头发,离开,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知从何时起,被吵醒的邻居都已经入睡了。路上也没有行人,知道这一幕的,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加州蒙特利公园,第五次公开演说就要开始了。这也将是投票前最后的演说。所有的成念人都将参与这次公投。而最有利的两位后选人也已经被媒体炒得火热。其中一位当然是德塞老商人,EAA跨国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的CEO。而另一位,则是家族式企业瑞丹财团的现任总经理,年轻的只有27岁的才俊哈斯克·周米。
张少和黑龙,李伟,三人早就已经带着墨镜帽子,穿着一百个人里可能有三十个人穿的普通牛仔裤夹克衫,病央央地坐在了一群花钱雇来的听众中间。等待着可能发生的一切,等待着饕餮的露面。
“各位,你们可能还没来得及读早上的报纸。很不幸,周米先生因为意外,已经进入了医院。今天的演说,暂时取消了。但同样希望各位做出最后的考虑,行使好你们做为纳税人的权利。”一个黑人老者用沉静的语调做出了这种让人兴奋的说辞。
众人乱吵着散去,会场空了。张少三人大眼瞪小眼,白来了一趟。
走在大街上,李伟召出了侦听蛊,准备用些特殊的手段进行调查。张少却伸出手,阻止了他。思考了片刻,张少看着地面,别有深意地说道:“这事有些奇怪。我想,这应该就是他的作风。如果这男人没死,应该还会得到很多人的支持。我想,我们不用费力去找饕餮了。等着他来找我们就好。”
“你是说?”黑龙顺口问着,脑中一转弯,已经想到了张少的意思。
“坐在这里他会来找我们?你不是想放出灵力来吓吓他吧?”李伟也猜着。
“当然不是,他现在想做州长,就必须打败对手。而打败对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让他永远消失,对不对?”张少边说边分别看着两人。
黑龙微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他的说法。换做黑龙,肯定也会这么做。
于是,他们买了份报纸。有时张少很想加入狗仔队里体验一下生活。他一直很佩服这些人,很少有什么消息是他们找不到的。就连这么重要的人物受了什么伤,原因为何,在哪家医院的什么病房都被一点一滴全印在了报纸上。当然,上面同时也说了,有二十名警卫和十几名专业保镖把守着,别说杀手,就是医生进门前都要被搜身。
“这么严密的保护,想必要动手脚,他一定要用些异术了吧?”张少远远地站在走廊的另一边看着,微笑了起来。
这是他见过的最夸张的保护。如果有人要杀他,一个炸弹将多陪上好几十条人命。走廊被占得满满的,连逃跑都费劲儿。更别说要进去了。
“嗯,是要用到些了。我们就在这里等?”李伟肯定地回答着,向两边看了看,找着自己可以栖身的地方。
“等,为什么不等。他只要敢来,我就敢保他再也走不出去。只怕……”张少说了一半的话悬在那,抢先一步把李伟看中的一张长椅整个占祝
距离足够安全,三人又一动不动,所以一直以来没有被人注意。直等到了晚上,李伟出去买了快餐,三人就在这里准备过夜。
而一夜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周过去了,张少觉得苍蝇已经可以在自己头上产卵了。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投票结果出来了,几乎在同时,哈斯克宣布自己的病好了。
73%的支持率,哈斯克如愿当选了新一任的州长。
看着新州长坐在礼车上,在鲜花和掌声中游街示众。张少他们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猜错了?张少不禁想了起来。如果当不上州长都没关系,那饕餮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事情很快就有了解释,新州长的法令让人民很不满意。调高税率,取消福利,一系列举措引来了怨声载道。接着,一只恐怖组织出台了,说是要维护和平,打着这个口号。武装恐怖组织开始了各种刺杀州长的行动。
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饕餮行踪的张少,只能又一次想到了这个年轻的州长。看来,他是被利用了。而且,目的未知。
用纯熟的电脑技术盗用了一个官员的文号后,张少在州长的私人信箱中留下了信息。不用说别的,只说自己能保他活命,和一个电话号码,对现在的哈斯克来说,已经足够诱惑了。
不久后,哈斯克把张少三人招到了府中。透过视频系统与他们做了初次会面。他可没胆子试一下看张少他们是不是被派来的刺客。接连的遇刺已经把他吓得缩在家里寸步不离家门有一段日子了。
“那么,我敢打赌。你先前的所做所为,不是自己愿意的。而现在改也已经来不及了,对不对?”张少对着屏幕上眼中尽是慌张的哈斯克玩笑般问着。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病好了,可身子就像着了魔。每当我看到一份文件已经升效时,我才反应过来,但一切已经晚了。我的名声全毁了,没人相信我的话。那些恐怖份子更是可怕,连我的专业保镖都被杀了。天呀,天呀,我到底做了什么?”哈斯克抱怨着,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狠狠地在桌子上撞了两下头。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选错了对手。你的对手,不是人。如果需要帮助,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张少以一副专家的姿态讲了起来,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话,还特意表演了一段让普通人也能看得到的右手发光小魔术。
“请他们进来。”哈斯克终于展现出了诚意,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与其这样被逼疯,不如遇刺比较痛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