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年轻人,一群愤怒的青年,简称愤青。
在那航天酒店的大门外,两名男子在树上低声交谈着。
“真是累哦,没想到黄师傅竟然会派我们来保护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一个男子不满的说道。
另一个男子安慰着:“毕竟是同门师兄弟,没必要做得绝吧,每个男人都有饥渴的时候,当饥渴和贫穷纠缠在一起的话,你会尴尬、纠结。”
“他又不穷,你看,还住四星级酒店?”那男子吐了一口痰。
“少**废话,你去看看二队那边的情况如何。”
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李师兄小心。”言罢,转身离去。
男子口中的李师兄名曰李雄,在这次的保卫任务中担当队长的职务,此人身材匀称,皮肤黝黑,长相诚恳,背后一把黑布包裹的长条物不知是何方兵器。
来到了酒店的后门,那名男子对着后方的树林里发出了几声猫叫。
见没有反应,这名男子小心谨慎了起来,赶紧把自己隐蔽进了阴暗处,看着树林里的动静。
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男子顿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按下了腰中的传呼机。
在正门那一头的李师兄收了信息,知道后门出现了情况,连忙招呼了看守左右门的弟兄们朝着后面遁去。
和师弟会和在了一块低洼处,其中一名弟兄探出头来,摇头晃脑了一番。
此人绰号老鼠,是水春派入门最晚的一个,长得端是瘦骨如柴,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不时的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和李雄以及老鹰和冯生早在入门时便是朋友,自冯生在水春门里当了黄师傅的二弟子之后,才把他们几人拉拢进来。
只见他挪开了脚步,慢慢的朝着不同的树丛方向蹭了过去,换了几个不同的位置以及角度观察着前方的地形,末了用鼻子嗅了嗅,这才溜回来汇报李师兄。
“二队全部躺在那里,还有呼吸。”老鼠报告道。
李雄点了点头,问道:“有什么异样没有?”
“有,空气中有迷药的成分。”老鼠抽了下鼻子,突然头一个眩晕,差点没载倒在地。
“老鹰,你负责过去看看,老鼠,老鼠,别睡!”李雄晃醒了沉沉欲睡的老鼠,吩咐道:“你负责把风。我和三队接应。”
一旁的老鹰立刻从暗处掠去,刮得树叶横飞不已。
此人身得是苍劲干瘦,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犀利之势传来。
二队潜伏的地点越来越近了,老鹰屏住了呼吸,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在离目的地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悄悄的摸索那个方向而去。
借着惨白的月光,老鹰看到自己两个师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周围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于是他对着后方比了下手势(不是国际通用手势!此时心中有这个想法的人统统拖出去枪毙三分钟),而这边的人马接到指令之后立刻分散开来,只留下老鼠留守原地在那里侦查敌情。
李雄小心谨慎的搜索着周围的树林,唯恐某些卑鄙的敌人从暗处偷袭来。
也没走出多远,便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李雄震精不已。
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想来三队四队早已全军覆没,李雄发觉情况危急,思量一番,便迅速的往声音的来源赶去。
映入眼帘的还是老鹰眼中的那番情况,自己的师弟们各个倒在地上,所幸的是他们的胸腹还在有规律的一起一伏着。
这就让李雄觉得疑惑,一般暗杀者出招都是秒杀,如何能放过师弟们的性命?
赶紧按了下腰中的传呼机,搜寻还没有遭难的师弟,同时也隐藏住了自己的行踪。
没过多久,两边便传来了信号,并且有两个人隐进了自己周围的树林里?
“老鹰,老鼠,情况如何?”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我没事。”一旁的老鹰低声回道,然后把老鼠放在树干上,“老鼠的鼻子太灵了。”
只见老鼠横跨在树干上,紧紧的捂住了鼻子,似由于鼻子过于灵敏而产生了某些过敏现象。
“敌人没有下狠手。”
“是的。”老鹰点了点头,犀利的眼神试图穿透周围的片片遮掩,遗憾的是,老鹰的眼睛在白天比较好使,而在晚上,就不如老鼠的眼睛亮光。
“让老鼠闻闻他们在哪里。”李雄闷闷的打了个行动的手势,老鹰会意,便把老鼠的手猛的从他鼻子上摁了下来。
老鼠十分不情愿的嗅了嗅,手指了一个方向,然后立马晕了过去。
“你照顾好他。”李雄低沉的声音吼道,身子立刻往老鼠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穿过一排排的树林,李雄只觉得前方突然精光一闪,随即把背后的长条物拔了出来,迅速的破空而斩,只听叮叮两声,袭击物被自己手中的兵器劈斩开来。
借着禽兽们的眼光,李雄发现刚才所斩下的那些袭击物都是清一色的匕首,这种匕首是北海组织的统一配备。
(不是手里剑!此时心中有这个想法的人统统拖出去枪毙三分钟)
李雄也不减缓速度,冲着前面那片树林,手起刀落,硬生生的把眼前的景色劈开了一条道路。
此刀名曰斩铁刀,是李家代代相传的宝物,坚硬异常锋利无比,据说可以以钢之力斩铁之物,故得此名。
破开的树丛自两边瘫倒下去,中间有一个人,一个死人,准确的说是两堆肉,因为那个人已经被李雄从头到尾整整齐齐的劈成了两半。
李雄皱了皱眉头,细细端详起那死人一番,突然发现此人的身体与北海组织的人大不相同。
此人长得是细皮嫩肉,全无半点军人的气质。虽然被李雄砍得凄惨,然而从其他健全的皮肉上,李雄还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何人如此卑鄙?竟然伪装成北海组织的人?”李雄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对着周围喊道。
周围稀稀疏疏的传来一片声音,紧接着,从李雄的后面冷不防的跳出了一个人。
“阁下想必就是刽子手李雄?”那人身着一件军装,在那身雪白的皮肤下显得十分的不匀称。
“明知故问?”李雄惊讶于此人的神出鬼没,却丝毫不在气势上输给对方。立马转过身来,斩铁刀的刀锋指向那人。
“这就是待客之道么?”那人嘿嘿一笑,手中一把手枪不停的在指尖把玩着。
把玩得十分的不专业,枪在手指上绕了几圈,差点飞了出去。
“不要以为有枪就可以很嚣张。”李雄威吓到,凭着对自己实力的信心,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斩铁剑,准备抵挡那子弹的袭击。“你认为你能够伤得了我么?”
还是直觉,一切的一切都是直觉,这在剑桥大学的第一节课上就有分析过了。判定对方的能力是什么水平至关重要,这是关系到自己或战或逃的重大决定。
李雄没去剑桥上过课,不过眼前的这人并没有让他觉得自已有任何的威胁,至少现在看起来没有。
“NO,NO。”那人摇了摇头,想把手枪塞回兜里,塞了半天,才发现塞错了地方。
“我是冯生派来的。”
冯师兄李雄震精了!
“首先陷害北海组织,现在又来离间我们水春派?”李雄怒吼道,一脚向前滑步了好几米远,一直来到那人的身前,斩铁剑沉稳的在空中划了一道波动,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爱信不信。”那人倒是处变不惊,无视斩铁剑一样兀自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李雄皱眉一瞧,才惊讶的发现那东西竟然是冯师兄多年佩戴的玉佩!
“相信了吧?”那人无奈的转过身去,挥了挥手,不知道多少人在一刹那见经过李雄的身子擦肩而过,直往航空大酒店奔去。
“冯生念在同门之情,命令我们不得伤害你们。你们走吧。”说完这句话,那人双手在胸前接了个印,身子飘渺了一番,便消失不见。
冯师兄?李雄愣住了,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任凭那落叶洒落在自己的肩头,有如一只失去领导的大雁,不知向何处飞行。
自己敬爱的冯师兄,要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