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点小心思沐筱萝早听巧莲说了,这才借机会放话给她,这话就让半芹更是吃了定心丸,有王妃照应,还怕来了困难吗?
内院以前是柳家一大家人住的,有一个大院一个小院,沐筱萝喜欢静,她的卧室安在了小院中,以前只是打算暂时居住的,现在被赶出来就觉得小了点。半芹清波她们全挤在大院,让沐筱萝有点过意不去。
以前她就考察过,这茶楼的后面有几户民房,全部加起来面积不算小,隔了民房后面又是一家酒楼,背朝街的另一面。那酒楼也因为商业区转移了沐条了,破破烂烂的店老板也懒得修。
沐筱萝当时就打算全部买下来,然后弄成像楚轻狂在京城的园子一样园中园。当时是怕一起买惹人注目,现在全部挤在一起不方便,她就叫来袁鸣,让袁鸣找人去把这酒楼和这些民房都买下来,她要把中间修成园子,变成一个大家园。
袁鸣是个商业人才,平时就留意了锦城的商业房价,一听沐筱萝的安排,就问道:“王妃,这酒楼地段不错,的确值得买,只是王妃打算买来做什么啊?”
沐筱萝道:“远山不是要开酒楼吗?买了给他继续开酒楼吧!”
袁鸣点头说:“这位置开酒楼不错,只是还要等王妃将商业区转移了才能开,如果王妃觉得以后这片区会重新火起来,那这酒楼就小了点,它旁边的两家店也有意思卖,王妃何不一起买下来呢!”
沐筱萝笑道:“我也想买啊,可是你要帮我计划一下银子,我还有一大家人要养活,这些房子暂时不能见成效,我不能盲目压在上面。
袁鸣自信地说:“我帮你算过了,这几个铺面盘下来不会超过一百两银子。茶楼开业就有银子入账了,我刚才算了一下,只要保持这两天的收入已经够维持我们的日常开销,所以我们有闲钱买楼了。”
“茶楼就有收入了?”沐筱萝有点难以相信,这卖茶生意竟然这么好?
袁鸣笑道:“这还不算杨族长给的银子,我们卖茶收入不高,收入高的是你叫远山他们做的佐茶小点心,那些什么小蛋糕之类的。他们不是做的少吗?就来问我怎么收银子,物以稀为贵,我就让他们一份糕点收五份茶水的钱,本意只是想吓住一部分客人,没想到刺激了这些人,没见过没吃过竟然都想试试,一时所有糕点都卖完了,没吃到的还出银子预定,吃到的也预定,说要带回去给家人尝尝。我们现在收到的预定都排到半个月后了,远山都发愁怎么做出这么多蛋糕呢!”
“啊……”沐筱萝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原来只是打算在茶楼试推一下,看有没有人愿意买,没想到竟然收到如此好的效果,这让她哭笑不得,她可是要靠茶起家的,现在弄成蛋糕店了,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不过想想能赚钱就好,现在首先考虑的是大家温饱,解决了再谈理想吧!有经济来源就好办事,她就点头让袁鸣去盘店,自己则帮远山想办法。
现代的烤炉先进的地方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实现的,怎么让远山烤蛋糕的效率提高呢,沐筱萝想了几种方法都被自己否定了。
正想着,清波进来说:“容妹,大家都收拾好了,该开饭了吧!”
沐筱萝这才发现天都黑了,大家刚才忙着收拾行李,都饿了吧!她赶紧站起来,拉了清波一起出来,江浩他们也过来了,谁都没有楚轻狂的消息。
沐筱萝有些担心了,这人到底跑到哪去了?不会冒冒然跑回县衙去吧,想着他去见水佩,又担心又焦急。上次他毒发的样子她见到过,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如果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水佩,那他……
她摇摇头,拒绝想下去,心不在焉地吃完,就借口回房了。
到了屋里更坐不住了,今晚没有月亮,天黑得让人觉得压抑,她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一狠心,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将帐子放下,弄成睡觉的样子就从后窗飞了出去。
丢了拐杖,轻功就更加运用自如了,她飞身上了房顶,就往县衙掠去。夜风呼呼地刮过耳际,长发在空中飞扬。沐筱萝突然能理解楚轻狂这样飞掠过时长啸的心境了,的确很让人心情澎湃啊!
从一间间屋顶轻盈地飞过,她展开双臂,觉得能走能跑真是人生至高无上的享受,身体不再受拐杖的束缚,可以自由地享受大自然的美好,还有什么能和这样无拘无束的快乐相比呢?
沐筱萝想大喊,想让全世界都分享自己此刻自由的心境……只是,快乐在见到县衙里的光亮时终于落回了原地。
她停在了自己住过的房顶上,才落下就嗅到了浓重的花香味,香味太浓很呛人,沐筱萝用衣袖捂住了鼻子,探头看才发现院子里在烧干草,这花香就是从燃烧的干草里传出来的。
沐筱萝心一动,她都被干草呛得难受,她们就不难受吗?这样做似乎是一种诱.惑,就像要抓狼扔只血淋淋的野鸡出来的诱饵,只是她们要抓的是谁呢?
火光中,她看到顾擎站在院门前,有些担心地蹙着眉,沐筱萝顿时反应过来,楚轻狂,她们的目标是楚轻狂!
沐筱萝刚醒悟过来,就见空中又掠来了一个影子,熟悉的白衣让沐筱萝差点失声叫出来,这是想谁谁到啊!
那身影就像喝醉一样,跌跌撞撞地落在房顶上,没控制好力道,就撞得房瓦掉了几块在地上,摔得粉碎,也惊动了下面的人。
“狂哥哥……是你吗?”
屋下跑出水佩,兴奋地挥舞着手:“狂哥哥,是我啊,我是你的水佩妹妹……你快下来,你看我能走了,我可以给你跳舞……你不是很想我站起来给你跳舞吗?”
沐筱萝爬在这边房顶,虽然没有月亮,她还是借着熊熊的火光看到了楚轻狂,他的眼睛在火光后面闪着妖异的蓝光,看着下面那水灵灵的少女,根本没发现这边的她……
别让我恨你
“狂哥哥……你怎么啦?你下来啊?”
水佩在下面叫,楚轻狂的视线就有些模糊了,头有些昏昏然,水佩?那是水佩啊?她怎么来了?
花香的味道好浓,嗅到鼻中就加速血液的流动,他全身燥热,脑中清醒的意识知道自己毒发了。
容儿……他瞪视着院子里的人,那曼妙的身体不是容儿,水佩在,那容儿呢?该留在这里等他的应该是容儿啊!
“狂哥哥……你不要我了吗?你走了很久都不回来看我……现在我来找你了,你还不下来,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见我吗?”
水佩喊了几声不见楚轻狂下来,就哭了,泪水涟涟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狂哥哥……我是你的水佩妹妹啊,你最疼爱的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的腿好了,我能走了,我可以做你的娘子了,你不高兴吗?”
楚轻狂头昏昏沉沉的,看她哭得伤心,忍不住就心疼了,他心软,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她哭。她一哭,他就缴械了,宠溺地笑道:“别哭了,我这就下来……”
他跳了下去,想说几句话应付一下就去找沐筱萝,才跳下去,还没站稳就见水佩扑了过来。
“狂哥哥……我好想你!”怀中软软地撞进了水佩的身子,温软的身体还有少女独特的体香顿时让楚轻狂有种异样的感觉,他只觉得血液涌得更快了,冲击得脑里意识有些涣散。
“狂哥哥……狂哥哥!”水佩搂紧他的腰,头往他怀里乱拱,委屈地哭道:“你是坏蛋,你不是说等我腿好了就娶我的吗?姑姑她们都帮我们准备好成亲用的东西了,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水佩……”楚轻狂觉得好难受,花香闻得他头昏,他无意识地问道:“你烧什么啊,味道好浓!”
他边说边想推开她,无奈水佩紧紧搂着他,他连挣脱她的力气都没有。
“姑姑说这院子有人住过晦气,烧点辟邪草去去晦气……狂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的脸色好差……啊,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好怪异啊!”
水佩惊讶地看着他,楚轻狂踉跄着挣开她,蹙眉叫道:“顾擎呢?”
他想往顾擎的院子走,去问问沐筱萝去了哪里,没走两步,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水佩一把抱住他,叫道:“狂哥哥,你生病了,我扶你进去躺着吧!”
“不……”楚轻狂想挣开,喉咙干涸得让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他无法忍受水佩的碰触,那缕缕的香气让他焦渴,他害怕自己再碰到就会化身狂狼,疯狂地掠夺水佩的身体……
不……她是妹妹……他喜欢的人是容儿……他在脑中嘶喊着,用力推开了水佩。
“顾擎……”楚轻狂大叫道:“你出来……”
他挣扎着要去找顾擎,才转身就感到腰上一酸,竟然被人点了穴,他愕然地回头,就被水佩抱进了怀中:“狂哥哥,你不舒服,我带你去休息吧!钰哥哥已经休息了,你别去打扰他……”
楚轻狂无法相信水佩竟然暗算他,这是他一向用生命守护的妹妹啊,她竟然暗算他?
“你想做什么?”他痛心地看着她,水佩贴了过来,亲在他的脸上。
“狂哥哥,我好想你!”她唇的柔软碰在他火烫的脸上,让他如被雷击,反应不过来。
“狂哥哥,我们进去说……”
水佩半抱着他往房里走,楚轻狂全身无力,又被点了穴道,就被她带进了房里。房间里很亮,点了许多蜡烛,他眼一扫,愕然地呆住了。
早上离开时还是沐筱萝的房间,怎么现在全变了样?
床帐换成了粉红色的,这是水佩最喜欢的颜色。铜镜是他送给水佩十五岁的生日礼物,还有桌上的粉色的茶盅,也是他专门找人烧制的……
一物又一物,都带着熟悉的颜色,恍如回到了江南水佩的闺房……他头昏得觉得视线开始模糊了,这是在做梦吗?他只是在梦里回到了江南,在梦里遇见了水佩……
“狂哥哥……你怎么啦?你的身上好烫,是不是生病了?”
水佩将他放在了床上,俯下身用额头贴上他的额头,她呼吸间喷出的热气让楚轻狂更加迷糊,只想伸手将她按在怀中,狠狠地撕去她的衣服……
他眼中全是蓝色的影子了,情.欲烧灼得浑身疼痛,唯一仅剩的理智让他嘶哑着声音叫道:“放开……我,放开……”
他要去找他的容儿,他快不行了……他在心里有些绝望地狂嘶:“容儿……”
“狂哥哥……你怪我点了你的穴吗?对不起啊……我……我不能放开你,姑父说你被那个沐筱萝迷住了心智,所以才会忘了我……我不要……我要你喜欢我,重新记住我……”
水佩泪眼模糊地看着他,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充满怜爱地说:“我从小就喜欢你……所以我不能让你走……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做你的娘子……”
她站起身,走向桌子,楚轻狂眼珠一转,看见她从桌上拿起一个盒子,又走了回来。
“你……你拿的是什么?”楚轻狂觉得今晚的水佩很异常,心中警铃大作,脑子清醒了些。
“这是解药……沐筱萝迷了你的心智,我求姑父救救你,他说你吃了这药就会清醒……来,吃了吧!吃了我就能找回疼爱我的狂哥哥,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相亲相爱了……”
水佩从盒子中拈出一颗药丸,在床边坐了下来。
楚轻狂大骇,紧闭了嘴用全身的内力去冲穴道,可是不知道水佩是哪学来的点穴方法,一冲反噬回来的力道就让自己四肢百骸都疼起来。
“我不要……顾擎……救我啊……”
楚轻狂绝望地大叫起来,才叫了一声,就被水佩贴下来的唇堵住了口。她缠绵地吻他,小舌钻进了他的口中,让楚轻狂意识顿时又涣散了,身体的本能在毒性的催发下一波波地涌起了****,他被动地反应着她的吻。
“轻狂……”外面传来的打斗声突然让他一醒,容儿……是容儿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