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纪实中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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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小说(43)

其实大学四年,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鹏贺喜欢这样的结局,因为,他在文学创作上正需要生活中的真实素材。

江湖规矩,朋友之妻不可欺,而朋友之女友更不可欺。

在兴凯湖大学,鹏贺曾受朋友之托,照顾过朋友的一位美丽的女学生。

那女孩叫贝娜,属风尘女孩。在大一那年,她在杂志上认识了一位兵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始终想着那当兵的哥哥。

“相爱本无模式,婚姻却多少有些规律可循,但到了今天,从恋爱到婚姻的过程,已变得相当复杂,婚姻所遵循的规律也似乎不那么可靠了。”

我们这一代每每在寻觅真爱的路上,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徘徊,他们并不春风得意,他们只是有着太多的无奈。

贝娜把孩子打掉后,她在H市念研究生的男友来到兴凯湖大学找到贝娜,鹏贺以班干部的身份被贝娜的男友请到酒店吃饭。贝娜男朋友在离开的时候,以朋友身份请求鹏贺照顾好贝娜,鹏贺以班干部身份答应了。

看着风尘中的女孩,鹏贺心中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控制自己的情欲。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朋友之妻不可欺,即使还没有结婚,但也不能这样。

在兴凯湖大学,贝娜始终向鹏贺献殷勤,可鹏贺始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欲,他知道自己的责任,贝娜对他来说只是朋友之托。

“女人要求男人既是丈夫又是情人,又是朋友,还是兄长,而最好是连同父亲那般责任也担当起来。”贝娜就是这样的女人,她更希望鹏贺在她眼睛里是这样的男人。

俗话说:“日久生情。”

8.记忆犹新

L级中文班大多数同学对文学都感兴趣。特别是鹏贺,他经常写一些浪漫的文章,经常引起一些女孩子们的注意。这些文章经常在报纸上发表。

鹏贺的“绯闻”在兴凯湖大学引起了轰动,更引起了多数同学门的议论。

在兴凯湖大学有两部分学生,一部分是兴凯湖大学统招大专部的,另一部分是兴凯湖大学原来中专的一部分学生,他们是五年制大专生,他们的恋爱更是疯狂。知识分子在爱情上是开放的。人人都应该尊重爱情的权利。爱情是浪漫的、开放的、隐蔽的、自私的。在兴凯湖大学,由于恋爱,曾发生一起女孩跳楼自杀事件。

那是L级中文班刚刚升入兴凯湖大学的那一刻,美术班的一位可爱的小女孩深深地爱上了一位比自己大五岁的学长。当那位大哥哥考上研究生时,女孩就去找他,那男孩就直截了当地和女孩说分手。分手后的女孩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忧郁之中,而且吃不饱,睡不好,最后跳楼自杀,女孩就这样结束了自己年轻而珍贵的生命。

大一下学期,兴凯湖大学校团委与学生科商议对全校学生会及团干部进行换届。

在兴凯湖大学每年新生入学前都要进行校学生会及校团委学生干部换届选举。

上几次,除了鹏贺、新吉和丰驿是靠自己的实力上去的。

L级中文班的骨干除了他们外,其余都没有进入校学生会及校团委。这回,L级中文班的骨干是下定决心要竞聘的。

随着学生会换届,班级干部也要换届。

在L级中文班换届选举班干部前,所有班干部都想保住自己的原有位置,又都想把与自己原有的竞争对手“干掉”,特别是拿下自己的竞争对手。团支部书记鹏贺总想把宣传委员九儿拿下,他以不当团支部书记为借口曾逼迫班主任春萍老师下决心点头同意把九儿换掉,春萍老师看着校领导王书记的指示和白条子,她怎么也不敢拿下九儿,她也没有办法,她不敢得罪校领导。

鹏贺也只能放弃。

那次换届,鹏贺推荐自己的人,一个女孩叫王圆,在竞争班级宣传委员时没有成功,鹏贺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那女孩,经常请王圆吃饭,以示遗憾,当王圆原谅她后,他心里才好受些。

在九儿眼里,自己的母亲与兴凯湖大学校王副书记是同学关系,又有指示,谁又能有本事把自己拿下。那次,九儿差一点没有把鹏贺拿下,替代他的位置。

在兴凯湖大学,校学生会和团委换届选举,无论什么人竞选,只要有L级中文班的人参与,事情就会闹得不可开交。

系团委书记很早就看中了鹏贺,想推荐他任校团委副书记,就等待机会推荐他。

特别是《cy文学报》出印后,校团委闫书记更是对鹏贺厚爱有佳。在校团委副书记的竞选过程中,鹏贺终于被推荐上去了。鹏贺的竞争对手依然是九儿。九儿的“参政”方略还是校某领导的白条子。最后她失败了。

L级中文班班长大鹏竞选学生会的对手是班级的海洋。他们在当初竞选班长的时候就不分上下。这回海洋可算铆足了劲,就等着与大鹏一争高下。

大家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弄明白,谁也不知道海洋与体育系的黄老师是什么关系,黄老师在系团委书记耳边说了几句话,海洋就作为系学生会副主席的候选人了。

班主任春萍老师想退居“二线”,她谁也不想管了。

系学生会干部竞选最后结果是,鹏贺在大学老师T教授的鼎力相助下,当上了校团委副书记,成为名副其实的校里的学生领袖。

班长大鹏在班主任的“胯下”当上了系学生会副主席,同时被派驻总务任职总干事兼任舍务管理委员会副主席,管理学生宿舍一切日常事物。

鹏贺推荐的几位同学也当上了系里各部门的主要干部。虽然大家对这次“公开、公平、公正”选举有意见,可谁也说不上来,而且不敢说,大家都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

没有竞选上的,没有达到自己目的的,都想下次在大选中获胜。

学校学生会干部选举更是错综复杂,“阴谋狡诈”。

校学生会竞选需要系里推荐。自己自荐是没有什么大的作用的,只要系里主动推荐你,你就能当上校学生干部。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都给系里的老师、领导“拍马屁”。

最后结果是,在L级中文班大多数爱“拍马屁”的学生都在校学生会或者团委得到了自己的位置。

鹏贺在T教授的帮助下,在校学生会又得到了一个名誉主席的荣誉职位,实质上不算校学生干部,可鹏贺自己非说自己是校学生干部。

这是他自己的“政治”上的满足。

同学们对兴凯湖大学学生干部选举议论纷纷,大多数同学都说那几个漂亮的女学生干部是和学校、系领导睡觉才得到的位置。

在某些学生干部眼里,学生会及校团委的工作开展起来是很艰难的,而兴凯湖大学L级中文班全体学生对这个观点更加浓厚。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校园政治”。这个名词如果对理科学生讲,理解起来是有点困难,可对文科学生来说,这算得了什么呢!

在兴凯湖大学,L级中文班是第一届文科生。每个人都是“文学大家”。无论从人品、学品,还是文品,都是叫得响的枪杆子。

校、系学生会及团委成功换届后,接着就进入了繁忙紧张的新的学习工作阶段。

第一件事是召开学生干部动员大会,由校团委书记亲自主持。每个学生干部都要发言。为了融洽氛围,创造和谐的工作环境。鹏贺自掏腰包为学生会干部每人买了一个英雄牌钢笔。这件事在鹏贺的学生“政治同僚”们心里就是收买人心,攻心之计。

但是,自从大家得到鹏贺给买的英雄牌钢笔后,大家对工作都积极主动起来,都积极主动配合鹏贺各方面的工作,特别是L级中文班的学生干部们。L级中文班那几个当上学生干部的骨干在工作上真是卖力气,特别是协助鹏贺管理班级及校团委工作的时候。兴凯湖大学所有的班干部对鹏贺在工作上的实力,都很佩服。

在学生会竞选的时候,鹏贺极力推荐自己班级的学生,致使班级上有十二人都进入了系学生干部行列。连学校领导对L级中文班的实力都感到惊讶!这里面不能不排除请学校领导吃饭、送礼、贿赂,甚至,女孩与校领导睡觉等等。

只有鹏贺与受贿的领导知道这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半个月后,学生会工作在L级中文班就很难维持下去了,在L级中文班出现了几大所谓的学生政治派别。

9.飞上蓝天后

“人分九等,各有不同。”兴凯湖大学L级中文班的学生们尽管对校、系领导有极大的厌恶感,这是普遍的印象,但他们只想摆脱学校封闭的学习管理制度,他们希望真正的大学开放,其余别的没有什么。

可在L级中文班有一大部分同学私心太重,总想保护住自己的那一片“天空”,不想和校领导、老师发生分歧,因为他们想保住自己的关系网,为了以后入党,毕业分配打算。

L级中文班的学生自从考入兴凯湖大学后,班级一个党员也没有,同学们入党积极性都很高,特别是班级的团支部书记鹏贺,他本身就是校里的团委副书记。在他的思想影响下,班级同学都写了入党申请书,都表了态,都愿意加入中共,都愿意为党服务,都愿意献出自己的青春和汗水,甚至生命。

L级中文班能有这样进步的好学生,不管是对鹏贺这位校团委副书记,还是对学校,都是好事,更是大事,是喜事。班主任春萍老师也鼓励大家主动加入党组织,她也积极做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

由于兴凯湖大学学生会内部工作出现的矛盾十分严重和复杂,学生干部工作起来多少都带有个人倾向,大多数同学都想早日加中国共产党,可由于同学们之间的工作始终不能保持和谐的工作状态,不能和谐处理工作中遇到的各种困难和问题,导致L级中文班的同学们一大部分不能早日加入党组织,愿望不能早日实现,班级内部出现了“拉帮结派”的现象。

首先,分出去的是班长大鹏,他在兴凯湖大学可以说是美男子、帅哥,所以他带的兵最多,可大部分都是女同学,班干部却很少,实力并不是那么太强。

其次,分出去的是团支部书记鹏贺,他擅于用权术和玩“学生政治”等手段,赢得了班级大多数同学的青睐,所以他拉走的大多数是班干部,多为男同学。

再次,是班级的宣传委员九儿与系学生会副主席海洋成了一伙,他们俩时好时坏,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就好,没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就坏,最可怜的是他们手下没有一兵一足,总的说,班级分成以班长大鹏和团支部书记鹏贺为主要的两大实力派别,大鹏与鹏贺成了真正的校园竞争对手。鹏贺也感觉到了,他与大鹏是一对死敌。

鹏贺的心态是正常的,他能正确理解学生之间和对手的竞争,因为他读过专家对竞争的论说:

“人的一生离不开竞争,与其说在社会中生活,不如说在竞争的风浪中搏击。竞争是辩证的,它在导演一幕幕胜者喜剧的同时,也无情地谱就一曲曲败者的悲歌。它一面激励着人们奋发进取,另一面又给人施加巨大压力,使人经常处于对手的挑战之中。构成对手的,幼时是邻里伙伴,接着是同学、同乡,随着事业舞台的加高拓展,对手的队伍也随之扩大。既是对手,就有利害之争。这些竞争都是人民内部的竞争,在根本利益上是一致的,因此,竞争对手之间更有相互依存的一面”。

兴凯湖大学L级中文班在大一下学期,班级分帮结派就非常严重,班级学生之间的工作气愤就很不和谐。校领导和老师们很不满意中文班的学生们对工作的态度,可是遇到像鹏贺这样的学生,这样的做法,有些时候还带点反对和法律允许下的蛮横,谁也没有办法,校、系领导及老师们只能硬挺着,看着事态的发展,但他们还是希望他能好起来。

用同学们的话说,鹏贺就是不讲道理。可鹏贺觉得,他的行为是被兴凯湖大学的学生管理制度逼成的。

班级男生陌青是班级高考分数线最高的,刚进入兴凯湖大学的时候,他就对兴凯湖大学多方面学生管理制度不满意,兴凯湖大学后来又把L级中文班安排在一个偏僻的教学楼就读,这对他的心里又是更大的刺激,特别是封闭教育,学生管理机制,他总觉得心里不得劲。他总想摆脱这种环境。他总也忘不了上大学前,母亲的“叮咛”,父亲的“嘱托”,“一定要好好学习,为自己争口气,为家乡人做点贡献,成为祖国的有用之才。”

可一进入兴凯湖大学,他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可当他走进兴凯湖大学的教学楼时,他的希望破灭了,封闭教育学生管理体制浇灭了他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火种,他越来越反对这种学生管理制度了,可自己又没有别的办法去解决,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己离开了。

L级中文班的古代文学老师是最受同学们欢迎的老师,可团支部书记鹏贺就是不喜欢她,因为他讨厌古代文学这门课程。古代文学老师是最年轻的老师,毕业时是H师范大学的高才生,但她没有教学经验,外加年轻冲动,她的讲课很有争论,可L级中文班大多数女同学都说他课讲得很不错。

鹏贺这帮哥们、姐们都听不进去,对于那时的陌青来说,他高中时,文言文学得就很好,一听古代文学老师讲得不好,他就想离开这所学校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

陌青离开兴凯湖大学的那天,蔚蓝的天晴朗,万里无云。

“那是一个清冷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出来,东方山后的天上,几片正要裸露的白云如边际,衬着浅红的霞彩;过了一阵,山峰映红了,又停了一会,火样的圆轮从湛蓝的天海涌出了边际,慢慢地完全显露了它的庞大的金身,通红的火焰照彻了大地;红光有逐渐地化为了纯白的强光。白天开始了。太阳正要露出的金光,像是在大声地欢笑,蔑视那层淡雾的不堪一击。逐渐蔚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越发显得它的深邃无边”。

这样的天气也没有改变陌青的心情,当他一进入这所校园孤独的心就一直没有得到解放。他在临走的时候,一个女孩也没有来送他,只有班级几个不是铁哥们的铁哥们来给他送行。大家拥抱洒泪分别后,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兴凯湖大学。

后来听说,他在家复习了一年,考上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学,后来就没有他的消息了,他不和任何同学联系,他失去了一切朋友,后来听说,他一生也没有一个好朋友,甚至没有一个女孩深深地爱过他。因为,自从他考进兴凯湖大学那种孤独感越到老的时候越强烈,从来没有消除过,他的一生始终是孤独寂寞的。

赫哲离开兴凯湖大学时就与陌青不一样了。

她在班级人缘特别好,同学们都说她喜欢班长大鹏。可她从来不敢承认事实,她怕大鹏拒绝她,因为,她在爱情上一直是很自卑,她个子小,发胖。同学们从来不追问她的个人感情,只是在联欢会上逗逗她而已。她离开兴凯湖大学是由于家里面给她安排好了新的大学。

因为兴凯湖大学在她心里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从历届毕业生来看。毕业后找工作很困难。赫哲家里看到这种情况后就托关系把她弄到一所高校就读去了。同学们问她为什么要转学,她从来不说。班级唯一能知道她秘密的就是班长大鹏了。

大鹏知道她在暗恋他,只是他不爱赫哲,赫哲暗地里喜欢大鹏却不敢表达。在她离开兴凯湖大学之前,给大鹏写了一封信:

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