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上,有很多引导者和煞,他们普遍拥有漫长的生命可以在世间游走,去维持生死平衡。只有在其中的煞或引导者因故解理后,另一位才会等待新的引导者或煞的出现,当然大部分失去另一半的引导者或煞是不愿意去接纳新的引导者或煞,不接纳的便会成为堕落者。”
她说到这顿了一下,大概是察觉到她也已经因执着而堕落了,
“堕落有什么危害吗?”我问到。
“我不知道,,堕落只是因为你失去了你的同伴,其他的有什么影响,目前还没有听说过。你们听说了吗?”她问月朗和乌,他们也摇头。
“由这两类灵魂所组成的便是灵界,在灵界也有为灵魂服务的人,毕竟人生太长,他们也要有个事干不是吗?”哦。我了解的点了点头,以前完全不知道原来人死之后是这样的情况。“那么是不是也没有鬼了?那种活了很多年的鬼啊神啊什么的?”我好奇的问道,死后解理不留痕迹,总感觉是一件很哀伤的事,从出生到死亡,这在世间的一切死后都没有了,连个念想也不剩吗?
“是啊,没有神或是鬼,真要说的话,我们这些人既是神也是鬼喽,我们可以活很长时间,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是站在岸边的引路者。”红梅感慨的说着,眼神飘渺了起来。
我不再说话了,我看向月朗,他低着头,细碎的短发垂下,长长地睫毛掩住了他所有的情感,他也是引路者,在我不在的岁月里,他又经历了什么呢?
“红梅是100岁吗?那月朗呢?乌呢?”我问出了声,为了掩饰连乌也问。他们俩,听乌叫月朗小月子,他们一定认识很久了吧?
“喂,你烦不烦啊,老实听着就好了,话多!。”乌不耐烦的朝我瞪眼,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不理他。“月朗,你在世间多久了?”
月朗抬起头,脸上显出了回忆的迷茫,他说道:“晓月跟我认识了500年,在那之前我大概也游荡了500年。”1000年,这么长的时间,比红梅多的多,这1000年足以让所有的一切都变的没意义,怪不得月朗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的样子。他跟那个有古典气质的漂亮女孩晓月认识那么久了了,我们才认识十几天,原来他有五百年是有人相伴的,我心里有些酸酸的,
“乌呢?你跟你家女王认识多久了?”我转移话题,好打散心里的别扭。
“切,我跟我家女王那认识相当久了,”他顿了一下,痞笑着说“你只要帮我把事做好,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
“呵呵,透很可爱呢,基本上要说的就这么多了,本来这些事在引导者诞生时都是直接在脑海里呈现的,不过也没事,讲一遍也就好了。”红梅还是微微笑着说道。
“那区域是怎么划分的?”我真的对灵界知道的太少了。
红梅用手指着,中国的区域根据方位划分分为八个地区,加上中间的河南和河北湖南湖北一带,因为西藏地域广大和昆仑山所在,又分为两个煞守护,所以总共是11位煞,11位引导者,不,是10位引导者……”她说到这我们都沉默了,不小心又提到伤心事了。我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的,透不要担心。”她勉强一笑,接着说道:“我是东区的煞,主管江苏、上海、浙江、江西和福建、台湾及其沿海,你们是什么区的?”她问月朗和乌。
乌这时问红梅:“你说你一直在这呆着,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发高挑的女孩?她爱穿一身黑色的裙装。”嗯?那是乌一直在找的女王吗?
“没有,如果是引导者的话,我是可以发现的,毕竟引导者是很特别的存在。”红梅思索了一会回答道。
乌一听兴致缺缺便不再说话了。我看着月朗,我很好奇我们是哪个地区的煞和引导者。“我们主管昆仑,乌是东北区。”我张大嘴巴,我们是昆仑山的煞,那为什么会去苏州帮死者做事?我拿出手机,看着上面亮着的屏幕,突然反应过来:“哎,不对,那么为什么我帮的那些人是刚死的?他们连尸体都没下葬呢?我的记录册出问题了?”
红梅和乌一起看着我,他们也很吃惊我为什么会跑到不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和灵魂记录册的异常记录。“苏州是我的地界呢,透过来做的事我都不知道呢,这可奇怪了。”红梅也很不解。
月朗皱了皱眉头,不确定的说道:“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往昆仑山,去见另一位西藏的煞,他可能会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
“哦,知道了,那么我们先去******乌做完事,就直接去昆仑山吗?”我又盯着乌“你不是东北区的吗?怎么去上海了?你们离得很近,怎么不认识红梅呢?”乌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不能出去出差吗?红梅才诞生多少年?她又不出来我怎么认识她?”红梅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同意了乌的说法。
我:“……”
又聊了一会儿,红梅看了看时间,觉得时间有些晚了:“透,时间太晚了,要去睡一下吗?”我看了看天色,觉得去休息一下比较好,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信息,要好好消化一下。
我站起身打算跟红梅上楼,“喂,你还没听我说我这事情呢?”乌叫住我说。
“你的靠后,明天说!”哼,你说我还不听了了,让你刚才没好气。
“……”乌眼睁睁的看着我上楼,愣是说不出话。
直到我拐了个弯,才听到他咆哮的吼道:“该死的,除了我家女王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睡旁边的副卧,月朗睡客厅,乌自己找地儿,红梅跟我道了安便回到她的卧室。我从卧室出来找水喝的时候,看到月朗负手而立站在阳台上,风把他的衣角吹起,竟然有了一种孤独的美。
我走了过去:“月朗,你怎么不睡呢?”
月朗微微侧了下身,看我走过去,摇了下头:“煞可以不睡,透累的话去睡吧。”
我摇了摇头,站在他身边看向外面,明亮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把所有的一切都垄上了一层光华,太湖上波光粼粼,甚至可见月亮的倒影,阵阵的涛声传来,伴着凉风让人心旷神怡。
月朗看了会儿外面转头看着我,平静的脸上有了丝波澜。
“透相信我吗?”他的声音飘渺低沉,有一种蛊惑的魅力。
“相信啊,月朗说的我都信。”我歪了歪头,为什么这么问呢?
“为什么?”月朗扭头看我,眼里有了一层月亮的光华,闪烁不定。
“为什么?”我重复了一句,微一思索便笑了起来“月朗是我的记忆啊,好的坏的都是我的记忆,我永远相信你的。”
月朗不再说话了,又扭回头去看外面,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非常美好。我又陪他站了一会,便打算回房了。
我刚走两步,便听到月朗在身后对我说道:“透,无论何事,你要记得,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守护你。”我转过头,看月朗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笑从我嘴角蔓延开来,我相信月朗。
早上我很早便起来了,果然即使变成引导者,即使不用吃喝不用睡觉,保持人的生活习惯也是很让人心情舒畅的。我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走出卧室,一时间一股带着异香的清新的风扑面而来,是太湖边上的芦苇开花了,大片大片毛茸茸的白色,在风里摇摆着。
我刚要近看,又一股强劲的风刮了进来,我的身体便凌空了,是乌!他用一只手臂夹货物一样把我夹在腋下,从二楼阳台一个翻身跳了下去,我连叫都来不及人已经被带到月朗和红梅的身边了。他们站在太湖边上,离红梅的木屋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乌把我放下,嫌弃的说道:“就你最慢,果然能力最差的就是不行。”我使劲瞪着他,你怎么不说自己很粗鲁呢。
月朗走到我们面前,直接用拳头在乌的头上砸了一下,说:“她身体不好,不要随便乱来。”
乌:“……”
我幸灾乐祸的看了乌一眼,问月朗:”怎么出来这么早?我脸还没洗呢。”
红梅柔声道:“是这样的,乌要急着赶路,所以让我们快点,透洗脸的话太湖的谁就可以哦。”我依言在太湖清凉的水里洗了把脸,然后便商量上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