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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治国安邦(6)

秦穆公非常重视重耳,要把过去曾嫁给公子圉的女儿改嫁给重耳。当时,公公娶儿媳、儿子娶后母的情况很普遍,更不用说堂伯父娶侄媳了,况且重耳一行人都极想跟秦国交好,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这时,公子圉已即位(晋怀公),他觉得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流浪在外的伯父重耳,于是下了一道命令,让重耳及其随从的家属写信召他们回来,过期三月,都有死罪。狐偃、狐毛的父亲狐突因不愿写信已被杀害了。公子圉还在国内屠杀大臣,弄得人心离散。秦穆公知道这一情况后非常生气,又见时机一到,就决定派兵护送重耳回国。

公元前636年,秦国大军到了秦晋交界的黄河。过河的时候,重耳掌管行李的人把过去落难时用的物品全搬到了船上。重耳见了,就让他扔到河里。狐偃一见,心里一惊,赶忙跪下说:“现在公子外有秦军,内有大臣,我们放心了。我们这帮老臣就不必回去了,就像您刚才扔掉的旧衣服旧鞋子一样。还是让我们留在黄河这边吧!”重耳一听,恍然大悟,立刻让人把破衣服、鞋子、瓦盆等搬上船去,并把玉环扔到河里行过祭祀河神之礼,发誓说:“我重耳一定暖不忘寒、饱不忘饥。不忘记过去的一帮旧臣。”这样,狐偃等人才跟随他过了河。

过了黄河后,秦军攻下几座城池,因为公子圉已众叛亲离,晋国的大臣们就不再抵抗,迎立了重耳,这就是晋文公。

晋文公43岁逃往狄国,55岁到了齐国,61岁到了秦国,即位时已62岁了。他在外流浪了19年,虽说也有一段安定的生活,但总的来说过的是寄人篱下、颠沛流离的日子,受尽了人情冷暖之苦,尝尽了世间的酸甜苦辣,见识了各国的政治风俗,锻炼了各方面的才能,到这时,他已成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了。

晋国经过近20年的折腾。到了这时人心思定,晋献公的五个儿子中也只剩重耳这一个了,又加上重耳有好名声,所以,重耳即位确是理所当然,人心所向。

重耳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安定人心。他虽下了一道布告。说是惠公、怀公时的乱党头子全已消除,其余概不追究,但对原来支持过惠公、怀公的大臣们还是不敢相信,外面谣言很盛。文公正为这事发愁。那个曾经挟带他的行李逃跑的管家头须来见他了。文公当然很生气,见面就骂,但头须却说:“像我这样的人来见您,自然有我的道理。现在外面谣言四起,说您不肯赦免以前有罪的人,如果您能用我做车夫,在街上走几圈,大家看到像我这样的人尚且得到您原谅,就不会担心了。”重耳觉得有道理,照他的话去做,果然平息了谣言,安定了人心。

重耳要做的第二件事是大封功臣。他从狄国接回了季隗,从齐国接回了齐姜,从秦国接回了文赢,跟他逃难的那帮大臣各表功绩,论功封赏。唯有介子推未言割肉煮羹之功,文公就忘了封赏他。介子推也不争辩,和老母一起到介山隐居去了。

重耳要做的第三件事是安定周王室。原来,在文公即位的那年冬天,周王室发生了内乱。王子带和周襄王的妻子隗后通奸被发觉,王子带逃到狄国,勾结狄人把周襄王赶出洛邑,自己做了天王。重耳就率领晋军赶走了狄人,杀了王子带,迎回周襄王。因此,重耳立了大功,在诸侯中建立了威信,且有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方便。

接下来,晋文公要做的事就是争霸诸侯了。他首先扩大军队的编制,实行军政合一的制度,并首开以法制军的先例。然后选定策略,要与强大的楚国决一雌雄。晋文公先争取宋国加盟。然后再攻打楚国的盟国曹国,争取齐国、卫国、鲁国,孤立楚国。在这次战略性的进攻中,晋文公对当年曾经施惠于他的人都慷慨报答,对曾经羞辱过他的人也毫不客气,这就是所谓的“救患报施”。

楚国本想挫败晋国而成就霸业,可现在却被晋国争取了那么多的国家,十分恼火,楚、晋之间的大战是不可避免的了。当时,楚军在大将子玉的统率之下,气势很盛,晋军能否战胜,实在是未可预见的事情。

晋文公忧心忡忡,十分谨慎。他看到楚军来势很凶,就连忙下令让晋军“退避三舍”。当时,每天行军三十里为一舍,退避三舍即后退九十里。晋军军士很不理解,狐偃就让人向军士广为宣传,说这是文公为了报答楚王的恩惠,实现以前的诺言;而实际上,这是激将之法,激励晋军士气,树立文公的威望。从军事学角度看,晋军后退可疲惫楚军,避开楚军的锐气。因此,晋文公“退避三舍”以退为进的策略,实在是一箭双雕的高明之举。

楚军却以为晋军后退是惧战的表现,一直追到城濮才驻扎下来。晋军已有了秦、齐两个军事大国的支持,可以说有备无患,又加上巧妙灵活的战术运用,先诱敌深入,分别击垮势力较弱的左右军,迫使子玉的中军逃离战场,这样,这场历史上著名的城濮之战就以晋胜楚败而告终了。

楚军失败后,子玉畏罪自杀。晋文公听到这一消息后,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说:“没有人再能妨碍我了!”从此,晋文公的霸主地位确立了。

纵观晋国由乱到治的过程,确是引人深思的。重耳两次迫不得已的以退为进,正是这一历史时期中的正确选择。晋国长期的混乱,给晋文公的上台、称霸创造了良好的客观条件,而晋文公及其随从的19年的磨练,也为创造霸业准备了良好的主观条件。所以,晋文公称霸并非偶然的现象,是由各方面的因素积累的结果。

再者,中国一向尊重以柔克刚、以退为进的处世方式。在客观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如果硬去蛮干,那只能变成一个莽汉,结果也只能是自讨苦吃。如果能够尊重客观事实,采取策略上的让步,取得喘息、休整、积蓄力量的机会,往往能够收到极好的效果。当然,“以柔克刚”的目的是“克”,而不是一味地“柔”,“以退为进”的目的是“进”,而不是一味地“退”,如果只讲“柔”和“退”,那就变成了逃跑主义和失败主义了。重耳在流浪中始终窥伺时机,以求一逞;在城濮之战中以后退的方式鼓励了士兵,制造了舆论,懈怠了敌军;都是为了“克”和“进”,是很高明的致胜之道。

正所谓“其人虽已没,千载有余情”,霸业已逝,雄才也早已作古。但其以退为进的策略却并未随之而去,在现实中还在被广泛地运用着。

春申君巧言说秦

战国时期,诸侯国中有权势的王族喜欢养士。其中最著名的是“战国四君子”,即赵国的平原君,齐国的孟尝君,魏国的信陵君和楚国的春申君。这些人有时养的门客多达三千人,他们的国家也确实因此而受益,有的国家甚至就是依赖他们而存在的,如赵国如果没有平原君早就灭亡了,孟尝君对于齐国,信陵君对于魏国也很重要。应该说。在“战国四君子”中,最没有用的恐怕就是楚国的春申君黄歇,他心术不正,将怀了自己孩子的嫣嫣嫁给楚王,企图移花接木,结果事泄被杀,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小看了春申君,他曾成功地为楚国游说了秦王,被楚王封侯,且看他对秦王的一次游说。

楚襄王二十年(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破了楚国西陵,另一支军队攻破了郢都、夷陵,烧毁楚王祖先的坟墓,楚王被迫迁都到陈(今河南淮阳),并在陈地设下了一道防线。楚国从此衰败下来,不被秦国放在眼里。后来,白起又率秦、韩、魏三国联军准备进攻楚国,楚国的形势十分危急。

楚国有个叫黄歇的人,多年游学在外,见识广博,襄王认为他是能言善辩的人,因此派他出使秦国。黄歇到了秦国,上书劝说秦昭王道:“天下已经没有比秦国和楚国更强大的国家了。现在听说大王打算攻楚国,这实在是失算之举,这就好像二虎相斗,结果让狗、马一类的小畜牲得到了好处,因此不如与楚国和好。为什么呢?请允许我讲明这个道理。我听说事物一旦发展到顶点,就要走向反面,比如冬夏的循环就是这样;东西到了最高点,形势就很危险,比如堆积棋子就是这样。如今秦国的土地占了天下的一半,再加上有两个边陲,这是自从有国家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即使是万乘之国的土地,也不曾有这么大。可是自从文王、庄王以至于大王三代,竞不能把地界扩展到齐国,从根本上去割断东方诸国的联系,阻止合纵联盟。如今大王三次派盛桥到韩国去任职驻守,盛桥又迫使燕国顺从,这样大王不用派兵,不用施加威力就得到了百里之地,足见大王是极有才能的。大王又发兵攻打魏国,堵住魏都大梁的与各国的通道,并占领了河内,攻下南燕、酸枣、虚、桃等地,进而攻入邢地,魏军的军队见到秦军,像猫见老鼠一样不敢较量,大王的功绩也够多的了。大王又用两年的时间休整军队,然后重新发兵,又夺取了蒲、衍、首垣等地,进逼仁、平丘、小黄、婴城等地,迫使魏国臣服。大王又割取蒲、磨以北的土地,使之划归燕国,这样以来,就切断了齐燕的联系,控制了楚、魏的交通要道。天下诸侯因此而惊恐万分,不敢相互救援,大王的威力可算强大了。大王如能慎重地保持已经取得的功绩,守住已有的威势,收敛起攻伐之心,广施仁义之道,使自己的国家没有后顾之忧,您的事业可以与三王并称,您的威势可以与五霸并举。但是,如果大王仗着人口众多,凭着强大的军队,乘着击败魏国的威势,想以武力使天下的诸侯屈服,我恐怕大王还是有后患的。

《诗经》上说:‘没有人不能善始,却很少有人能够善终。’《易经》上说:‘狐狸过河却把尾巴弄湿了。’这是说开头容易而结尾却是难的。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过去,智伯只看到攻打赵国的好处,却不知道有葬身异地的大祸。吴王夫差只看到攻打齐国的便宜,却不知道在三江水边会被越国打败。这两个国家,并不是没有建过大功,因为他们贪图眼前的利益,而不顾以后的祸患。吴王因为相信了越王勾践,所以才攻打齐国,已经在艾陵战胜齐军,没想到回来时在三江之滨被越王勾践杀死。智氏相信韩、魏两国,就去攻打赵国,围城数年,胜利已经指日可待了。没料到韩、魏反叛,在凿台上杀死智伯瑶。现在,大王担心楚国不破,却不想灭亡了楚国反而会加强了韩、魏,我替大王考虑,这是不可取的做法。”

“《诗经》上说:‘即使脚步迈得再大,远方也不易跋涉。’由此看来,楚国才是真正的友邦,而您的邻国才是真正的敌人。《诗经》上说:‘别人有坏心,我能够猜测出了,狡免跑得再快,有时也会被狗捕获。’如今,大王在半途上竟相信韩国和魏国与您亲善,这正好像吴王相信越王一样。我听说:‘对于敌人,不可轻视,对于时机,不可丧失。’我担心韩、魏虽然言词谦卑,实际上是想利用秦国。从何而知呢?大王不但历来无恩德于韩国和魏国,而且有几世的怨仇。韩国和魏国的父子兄弟接连被秦国害死,至今已历百年了。国家受到残害,社稷被破坏,宗庙遭焚毁,百姓被剖腹,脸面被砍开,暴骨荒野,尸体僵仆着,在国境上触目皆是。父子老弱,被绑着一个挨着一个走在路上,鬼神都没人供奉,使百姓流离失所,家族失散,逃亡在外给人做奴隶,这种情形极为普遍。因此,只要韩国和魏国不灭亡,就是秦国的仇敌。现在大王却联合他们一起进攻楚国,岂不是失策吗?”

“况且大王进攻楚国那天,要从哪里出兵?大王将要向您的仇敌韩国和魏国借路吗?可以想见,兵出之日,就是大王担心军队无法返回之时了。这样,大王实际上就是用自己的军队帮助仇敌韩国和魏国了。大王向两国借路,必定要攻打随阳右壤。这些地方都是广阔的沼泽和山川,再不然就是山林深谷这样一些不毛之地,即使得到了这些地方,也不能算是得到了土地。这样大王就有了毁灭楚国的恶名声,却没有得到土地的实惠。况且大王攻打楚国的时候,韩国、魏国、齐国和赵国四国必定会全部起兵对抗大王。秦楚交战,无暇他顾,魏国就会出兵攻打胡陵、萧、相等地,秦国原先占领的宋国的土地就必然要丢失。齐国人派兵向南进攻,泗水以北必被占领,而这些地方都是平原,交通四通八达。土地肥沃,大王却偏偏让他们攻占。大王即使攻破了楚国,实际上是给韩、魏以好处,并增强了齐国。韩、魏强大了,就可以对抗秦国了。齐国南边以泅水为界,东面背着海,北面靠着黄河,就不会有后患了。这样一来,在天下的诸侯中,就没有哪个比齐国更强大的了。齐、魏两国得到土地,进而保存实力,再认真地教导属吏,修明政治,不到一年,即使不能成为帝王,然而要想禁止大王称帝,却是绰绰有余的了。”

“以大王土地之广大,百姓之众多,军队之强大,偏要出战就会与楚国结怨,反倒让韩、魏把帝号重新交给齐国,这实在是大王失策了。为大王考虑,不如与楚国友善,只要秦、楚合而为一,以进逼韩国,韩国必定会顺从大王;大王再以东山险要地形为屏障,拥有河曲之利,韩国就会成为秦国在关中的侯吏;大王再以十万大兵屯驻郑地,魏国必定会感到十分害怕,许邑、婴城、召陵等地,都不敢与魏国往来,这样一来,魏国也就成为秦国在关内的侯吏了;大王只要一旦与楚国结好,关东两个拥有万辆兵车的大国韩国和魏国就都与齐国接壤了,这样,大王要取得齐国西部的土地,就易如反掌。这样大王的土地,从西海直达东海,中间则割断天下。这样一来,燕、赵得不到齐、楚的援助,齐、楚得不至燕、赵的支持。如果能够这样,再接着以危亡威胁燕、赵两国,并进而胁迫齐、楚两国,这四国用不着秦国的进攻就会降服了。”

黄歇的这一番论述真可谓纵横捭闺,左右逢源,气魄宏大而又娓娓动听。如果我们对当时的情况比较熟悉,就会知道他的论述是很迂阔的,后来的历史发展也证明了他的这一番论证是不可能实现的。由此看来,越是动听的计谋,恐怕越要审慎地对待。甚至我们也可以从中看出,春申君做事往往与实际情况不吻合,所以,他最后的下场也是他的性格的必然结果。

西施的故事

据说,吴国是因西施而灭亡的。

据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据说,英雄往往不爱江山爱美人。

中国春秋时代的最后一次争霸与一个美丽的女人搅缠在一起,使这段历史似乎减少了些许的血腥,平添了许多凄艳迷离。但是,这样一个弱女子到底能干什么呢?无非是吹吹枕边风,这枕边风听与不听,那是女人所无法左右的。因此,吴国或其他什么国家的兴或亡,均与这类女人没有太大的干系。吴王夫差败越之后的轻敌麻痹、傲慢自大、好大喜功和骄奢淫逸,才是吴国败亡的根本原因。

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上,女人似乎总是与政治密切相关,这与当时女人的附庸地位似乎不太相称。事实上,女人乱国、女人亡国并非是女人直接参予政治的结果,而是女人作为君王或权臣玩物的副产品。因此,女人乱国、女人亡国就成了一条极为隐晦、极为巧妙而又往往很有效的制敌途径。在中国历史上也就有了许许多多女人乱国,或是因女人乱国,因女人亡国的事例。在这些千奇百怪的事例中,最为著名的当数西施助越灭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