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霸取冰心
167400000010

第10章

?10 任性之故地重游

不过所谓风水轮流转,当天下午风轻扬就惊见他们家爷那张英俊无敌的脸上,左边脸印有精彩无比的巴掌印一个。他这不会是调戏人家姑娘被打了吧?但那可想而知的始作俑者却还正自睡得香甜。

现在面前那人已经恢复成冰川的模样,正顶着个巴掌印在吃饭。再三隐忍之下还是让人忍峻不住,别人就算忍不住也肯定不敢,可他是风轻扬。虽然一直‘爷、爷’的叫他,可还不是因为那人不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怎么说他们也是七年的朋友了吧,还是在今天上午那种情况下才知道,想想都令人心寒。

唉,七年来第N次哀悼自己交友不慎的事实。

“啪。”

一只大鸡腿终于成功堵住风轻扬一直爆笑的嘴,抬手取出鸡腿他干脆开始啃食起来。“对了,我这以后该怎么叫你才好。元霸?霸霸?元……啊……我不说了。我想好了,还是叫你爷。你,你饶了我吧。”

直到风轻扬讨饶李元霸才放开他的手臂从新回座位坐下吃饭,后者则揉着刚才差点没被拧断的手臂,小声嘀咕着抱怨:“亏我才是陪你七年的人,见色忘友,你那巴掌一定是你故意挨的。”

看过去,冰川还是冰川。不过怎么说风轻扬可是跟这座冰川做了七年的朋友,他知道自己说对了。其实想想如非那人自愿这天下间又有谁能轻易伤他分毫更何况还印这么个纤纤素手印在脸上。

“打是情,骂是爱。爷,你对那个冰儿姑娘可谓深情似海啊。”难得有机会可以调侃那人,风轻扬岂会放过。不过那人道是畅快,不仅坦然接受还冷冷回他一句。“轻扬,羡慕就尽快找一个吧。”

风轻扬此时反而一本正经下来,扬扬手道:“免了。”多少有些苦闷。

气氛忽然安静异常,以前他们的话题从没有涉及到这个范围。风轻扬只知道李元霸疯狂地全天下找一个女人,一找十四年。而对风轻扬,李元霸只知道七年前自己被他莫名其妙的缠上,一缠至今。

“爷,谈谈你们俩的事吧。她,似乎很年轻啊。”

以前李元霸不说风轻扬也从不问,现在问也是认为到了可以问的时候且一下就抓到重点。

只是约微沉默了一下,那人就开始从崖下相遇,之后的种种一一道出来。风轻扬第一次听他讲这么多话,很难想象那么个惜字如金的人也可以说长篇大论。以前很难看他有冰山以外的表情,但是此刻就连述说时他周身的氛围也柔和不少。

不过,最后听完,风轻扬实在无法置信。“爷,你确定不是在编故事骗我?”然后得到李元霸冷目的一瞪。

“爷,你不能怪我。你说的这些能是一般女人干得出来的吗?”别说其他女人,风轻扬坚信他自己都不敢。同时他开始深深地为自己担忧起来,满头满脑的奇怪幻想,忍不住全身冰寒。

“不行。”在对方还没有开口前李元霸冷冷的拒绝。

“爷,我们七年的友谊,你就忍心看见我被残害?”风轻扬毫无形象,可怜兮兮地道。听爷讲完,那个冰儿姑娘整人那么厉害,连爷都深受其害。也难怪他会心虚。

这家伙,把冰儿当成什么了。这个当初毫不畏惧自己的人居然被吓得准备落跑。“轻扬,我有事要你做。今天你确实说得过分了点,不过冰儿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她不会为此和你计较的。倘若就算她要整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少也会留情的吧。”

留情…的吧?挫败!那人根本就没有把握少女会手下留情,摆明了要他在虎口边缘自讨生路。唉,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深刻觉得交友不慎。

别说他们都是聪明人,就是一般人相处时间长了也会多少摸清对方的一些想法。所以刚才他还没说爷已经知道他想开溜,而他也已经猜到这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爷,你会不会太激进,反而成反效果了。”

那少女是怎样的人相信那人比他更清楚,那人愿意给他讲那些往事可不代表他就有啄缘的权利。他会生出暗下布置婚礼的想法风轻扬并不惊讶,问题是爷还真行动倒让他吃惊。

“轻扬,世上没有一件事可以真正瞒过冰儿,不知道的事是她不想知道而已。而我只是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风轻扬听明白也想明白爷的心思。明明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为什么觉得似乎很理解那个奇妙的少女呢?仅仅只是从爷口里听到的。他忽然觉得那人这样做虽然狡猾了点和冒险了点却为尚不可。不过,她似乎不怎么喜欢自己啊。为此风轻扬泄气的领悟到,自己想要从那少女身上得到她的血研究恐怕是难如登天。瞥瞥那边的冰山,想要发挥一下友爱精神似乎也不太可行呐。

“唉……”

冰儿这一觉一睡就是两夜两天,醒时一片兵荒马乱,然后接下来的几天她就没清静过。直到前一刻才把最嘈杂的迪和尤威吓兼哄骗的哄回冥界,总算还得冰儿一个暂时清静的世界。

止步于梅树前,枝上红梅开得正艳,合着寒冷空气丝丝梅香扑鼻。冰儿忽然想起初中时期学过的一首古诗,正是咏梅的,于是脱口而出。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好诗!”突尤的响起一声赞美,随即便是一阵拍手的声音。

转身面对来人,冰儿美丽单凤眼里清寒的水眸中透出淡淡的厌恶之意。后者暗自苦笑一下,这几天他出谷办事本还想或许那少女气都已经消了,不过现在看来他这真是得罪人不浅啊。

风轻扬徐步上前拱手一礼后,诚意的开口说道:“风某自知日前冒犯姑娘,不过实因当时看爷痛苦万分又不听风某的劝,着急之下才会说出用铁链锁姑娘之类的混账话,还请姑娘别再怪罪风某了吧。”

说了半天明明连声真正的赔礼道歉的话都没有,冰儿心下冷哼且不齿道。“庸医,你还真以为本小姐会为此生气。”这人还真当她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了。想到此,凤目里星火一闪即逝。

的确,风轻扬其实并没有错。那时冰儿对于他们是私闯狼嚎谷之人,往日有胆敢闯进谷的人全都一律严惩,轻则或废去武功或斩断四肢,重则取其性命。不过,既然不为此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得罪过爷的这为娇客。

风轻扬再次拱手,诚恳请教道:“风某思前想后实在不知因何得罪过姑娘,可否请姑娘赐教一二?”

冰儿被风轻扬文绉绉的说辞酸得全身一阵疙瘩,温文儒雅是眼前这人的表象,他骨子里实则是一匹狼,而他更是白家家谱里重要的一员。

微微向右侧转身子,抬头仰望穹空,白裘少女幽幽轻叹,似有无限情愁在心头,最终化成这长长的一叹。风轻扬一震,就像被人点穴一般定立当场,他几乎以为幻祯就站在面前。

“风哥哥,你看天上的鸟儿多么的自在,幻祯如果能变成一只鸟儿那该多好。”

回想当时说完这番话的单薄人儿转头看向自己,明眸中秋波潋滟,似有不甘,又似认命。然后缓缓道:“风哥哥是随性之人,你要走,幻祯也留不住你的。但请风哥哥千万要记得浮萍岛上幻祯会一直等你回来。风哥哥,幻祯自小的梦想便是长大后要做风哥哥的妻子。”那一年,他离开自小成长的地方,离开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师傅和幻祯。一走七年,就此从没有回去过。

少女回转身子,清寒眸光直直对上风轻扬的眼睛,白家后世子孙的单凤眼就是沿袭于此人吧。后者却在她透视的眸光下无意识的错开目光,待听到对方不耻的冷哼他才惊觉自己躲避的行经连忙从新与之对视。

“冰儿姑娘,你到底有何居心?”对于一个十四年都不会老的人,也就不必深究她为何会知道这些隐私的事情,更何况那天晚上那人最后说的话还犹在耳畔。

居心?用这词好像严重了点吧。不过对面温雅的人已经开始显露出他的本性,很让冰儿满意。“你很担心他们,怕我对他们不利吗?”

风轻扬心下一凛,目光更加犀利,那样子就像随时都可以把对方撕成碎片般,只要下一句是什么不利的话从冰儿口里吐出。此时那俊美非凡的男人看上去竟如斯残酷。

风轻扬在乎白顷崖和白幻祯是毋庸置疑的,此刻真正面对冰儿往日对他的种种不满道是消散不少。“风轻扬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你在我面前就是个透明人。你的一切,包括思想、感情,我全都可以探知,甚至比你本人更清楚你在想什么,你爱的是谁?最后我再问你一句,你对幻祯的感情真的是你自以为是的兄妹之情吗?”神色间的厌恶散去,少女唇边挂起一抹如云微笑吐出的清雅言辞却是那般的惊世骇俗。

虽说是在问他,冰儿可不是真要他回答,在看见对方因为自己最后的问话精彩变脸后,冰儿从旁走过,淡淡丢下一句。

“风轻扬,你到底要逃避多久?又要让幻祯伤心多久?”

径直走到回廊前,台阶上那环胸椅靠着廊柱的人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冰儿。记忆中那双犀利却明如皎月的眼眸已收敛其过于尖锐的锋芒,变得深邃星寒。周身的霸气和凛然的气质仍盛却已内敛。经过十四年的岁月洗礼,曾经的狂暴野狮已经成长蚋变成优雅高贵的狮王了。“忙完了吗?我们去走走吧。”

“恩。”后者从回廊上步下台阶。

会在狼嚎谷建这座‘羿狼宫’的原因为何?不言而喻。在冰儿五天前落水的地方亦是昔日她采降龙草的地方,那个千仞高的大瀑布。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真是壮观呐,想当初自己可没有闲情雅致欣赏。

刚才两人一路走下来都没有谈话,此时冰儿才开口,直接说的一句便是。“元霸,我告诉风轻扬的都是真的。”

李元霸何尝不知是真的,但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包括冰儿的身份是人是鬼?是仙是妖?他唯一想要确定的只有一件而已。“恩,我知道,十四年前就隐约知道了。”

冰儿走上前几步回身面对李元霸,唇边清携淡雅的笑容,如浮云般缭绕在你的身畔周围。“原来知道啊。”冰儿只是在平述。李元霸可是个聪明人当初当然会看出些端倪,不过后面的话才是重点。“但是还要那么做。元霸,你不怕我一气之下离开,然后再不回来。”

“冰儿,你会吗?”沉默了一会儿,他镇定异常的问她。

“如果,我说会呢?”元霸,你要如何回答我。是蛮横霸道的强留下我,还是干脆就放我走了。不过应该是前者吧,你能轻易让我离开也就不会辛苦找我十四年。那人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悲愤、不甘、决绝、凶狠,最后透出一抹微妙的坚决。

“冰儿,打败我然后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当然我不会用内力、轻功之类。只有这样我才会甘心放手,也才能放手。”

“你…,果然长大了,帝王学学得很好啊。”沉默了许久之后冰儿才缓缓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掠夺、强占才符合他,而他居然会为自己放弃本性。这一点让冰儿想象不到。十四年前只用招式两人尚且不分伯仲,如今想必也一样。要胜他以冰儿的聪明睿智其实并不难,不过要取他性命倒是难办了,所以才会说他的帝王学学得很好。

冰儿转身面对瀑布,就算穿得很保暖还披着雪裘披风依然觉得从前面瀑布直逼过来的寒气冰冷入体。落水的记忆犹新,走上前几步蹲下,捧起一捧水从指缝间滑落。

“好冷。”

“笨蛋,当然会冷。”李元霸连忙上前蹲下,用手包裹住冰儿的双手给她输内力暖和。这人的心思从来让人不解的多,就像现在,她到底在想什么?他可不认为这人在测验水的寒冷度。

情蛊到底痛成怎样,才要浸泡在这样的冰水里缓减痛苦。而且还每半年发作一次,一次就要痛上一个月。唉,有些想念冥王大哥。想想这个称呼还是在七岁以前叫的,自从回忆起遥远远古开始的记忆,自己和灵儿就从来只叫他阎罗。该抽空去看看他的,虽然不太喜欢每次去都会被奎逮到决斗一次。

“冰儿,你在想什么?”李元霸明显感觉到冰儿气息的变动,尽管她看上去并无异样。那人抬首给他一个微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内力还真好使。”拍拍李元霸的手臂。“走吧,我们回去了。”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跟着一起起来的李元霸抓住双肩。

“冰儿,你的决定?”

耐性也成长不少嘛,要是以前那能等到现在还这么沉得住气。回想到以前,现在虽然也觉得他有时也蛮可爱的,可几乎已经没有想要摸摸他头顶的欲望了。抬手抚摩了一下他故作沉稳却难掩紧张的脸,后者眼里立刻浮起欢喜之色,性感嘴唇上扬扯出一抹明朗的笑容。

冰儿有些傻眼,忽然意识到这人的五官深邃,十分的俊美,而且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这样满足、幸福。

唉,元霸,我白冰儿又岂是仍人宰割的人。尽管我可以接受你的任性、霸道,但并不表示我一点也不生气啊。

从那人的钳制下脱身“回去吃饭吧,有些饿了。”

“白冰儿,你就不能老实说出来吗?”李元霸有些恼恨的看着那个率先离开的雪白背影。

“恩?你还不走吗?那我先回去了。拜!”冰儿头也不回的举手示意再见。

见鬼!李元霸尽管已被气得有些咬牙切齿,但最后却只能无奈的快步追上已经走远的人儿。

“元霸,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睡在一起吧。”

“不行。”

“可是,这几天你都被我踢下床。”

“……”

“喂?”

“不行!”都已经老羞成怒了。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