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可是舒服的多了,有马代步可轻松地很,走了几天我们就已经进入甘州境内了。此时是大业十三年的初秋了。中原到处都兵荒马乱的,各路反王都在瞅准时机想给风雨飘摇的大隋一个致命的打击。同时还不断扩大着各自的势力范围,但大多在河北和山东一带,甘州这边却相对安静的多。
我们走了月余才到了长安。如今的长安可是我上次来的时候不大一样了,街上虽然还是很繁荣,可隐隐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氛。人们似乎都知道大隋就要亡国了,因而都有些蔫头耷脑的。街上的士兵很多,个个都如惊弓之鸟一般,好像看谁都像反贼似的!
我和师爹在长安的大街上走着,一看就是好多年没出来的。看什么都新鲜,要不是想赶紧去看美女师傅,估计他得在大街上蹲一年!
我心里想的是,无敌现在在哪里?总算是回到中原了,可是他呢?去了哪里?看着师爹一脸归心似箭的样子,我就越发的思念起无敌来了。为什么我们总是要分开呢?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永远在一起呢?唉……
“你站住!”一声呼喝在我身后响起,回头一看……宇文成都?天,他怎么不出去打仗啊?
“你是不是上次夜闯皇城的那个丫头?”他用马鞭指着我质问道。
“哗”的一声,大街上就剩我和师爹还有宇文成都的人了!闪的还挺快,我看这些人都有当武林高手潜质!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故意装着糊涂,目下倒是不怕他了……我有个变态师爹嘛!
“哼,我看就是!来人,给我抓起来!”他极其傲慢地指挥着手下的兵丁。
师爹皱眉靠向我低声问道:“他是谁?”
“宇文成都,据说是大隋第二条好汉,第一的是我的兄弟小元子!”
“小元子是谁?”俩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西府赵王李元霸啊!”我戏谑地看着宇文成都笑道:“是不是啊宇文将军?”
“哼,一个傻小子罢了,如今他已经是反贼了。咦?你说他是你兄弟?那你也是反贼了!”
“我呸!现下除了扬广的人,其余的都是反贼!”你也快了!
“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KAO!我怕你啊?来呀,来呀!就你那破镋我早就领教过了,也不过尔尔!”我也拽一下吧,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这个个儿高的就是我那变态师爹!
“死丫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他沉着脸把挂在马背上的凤翅镏金镋摘了下来。我也赶紧把飞虹挚在手里,好赖人家也是数一数二的豪杰吧,不能轻视啊。
“无忧,速战速决!”师爹的轩眉一挑淡淡得说道。
“哦,您不上啊?”
“哼!黄口小儿,配我出手吗?”师爹两眼一翻,“打输了,我就把你带回去继续练习!”
“呃……知道了!”就是为了我的自由,我也得赢了他!再让我回去当兔子?老门儿也没有啊!
“来吧,让你试试我的回眸九式!”
“你纳命来吧!”宇文成都一催战马就奔了过来,我也赶紧在马上跃起……俺可不会在马上打!要真在马上打,我的马肯定不如他的马好,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于是,我们二人就在长安城的大街上打了起来。老实说,这次打斗,我可是比上次厉害的多了。飞虹在我手上红光耀眼,回眸九式也使的连贯顺畅的多了。这都是那一个月集训的功劳。
他力大镋沉,每砸一下都逼的我不得不躲开,我可不想跟他比力气,拿剑和他硬碰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师爹在旁边冷眼看着,“无忧,你的优势是灵活机动,不要和他硬拼,累死他最好!”呵呵,我这师爹果然不是常人,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
“宇文成都,唉,你说你干吗要叫宇文成都捏?名字叫起来都比别人多个字儿,姓宇文不好啦,要不你跟我姓君得了,回头我和小元子说说,让他不杀你就是。”
“呸!死丫头,别看你现在嘴硬,呆会儿拿下你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得了吧啊,胡吹大气儿,上次在皇宫里,你带着上千的骁果军和我打了一夜,也没把我怎样,今天就更不行了。看见没有,那是我师爹,武功高的变态……”
“丫头,不要胡说!”师爹的俊脸一沉。
“哦,好的,那就这样说吧,我师爹是真正的打遍天下无敌手,就连小元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哼!别再跟我提李元霸那个狗贼,早晚我要宰了他!”宇文成都气急败坏地说道。
“哦,对不起啦,戳到你的痛处了。嘿嘿,小元子说了,你根本就不是个儿,哦,对了,你知道吗,小元子对我可是服气的很呢!”
“哼!”这回,他连话都懒得说了,只是手底下越发狠历了。凤翅镏金镋在他的手里真如蛟龙一般神出鬼没。好在我现在已经比原来强的多了,否则还真不好说!
“华生……”
“停,我不叫华生,我叫君无忧,逍遥魔女君无忧!”恢复了记忆我就别当干果儿了!
“君无忧?哼,我管你叫什么,你就是玉皇大帝,今天也别想活着离开长安城!”宇文成都冷笑道。
就在这时,突听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谁敢伤我的悠悠?”
天啊!是无敌!我顿时就往后一撤,站在马背上高声叫道:“无敌哥哥!”
“悠悠!真的是你吗?”人随声至,眨眼间,他就在我面前了!
“悠悠……”他一把抱住我叫道:“可是找到你了,悠悠,我的悠悠!”
“无敌,哇……”我顿时就大哭起来,似乎所有的委屈都在瞬间爆发了。想起在山谷中那几天原始人的生活,在禁宫里一夜的激战,在城门口与他的擦肩而过,被向日葵制住时的屈辱……点点滴滴都如洪水一般涌入脑海!
“悠悠,受委屈了,唉……”他不断的摸索着我的脊背和发梢,声音也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