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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信心是深邃而有活力的要素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有所信任呢?因为人是天生就该有信心的,只有信心才能释放一个人各方面的力量,引导他进行各种探索,终而有所收获。至于是否有信心,则全表现在他的天性和需求上。

信心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只要有一点点信心就可以有神奇的效果。不管这信心是否混杂着迷惑或惊慌。

人的心灵何等渺小,何等怪诞,何等惶乱!千愁万绪,爱与恨,希望与绝望,信心与疑虑,不断地沸腾。对此事存疑的人,仍希望找到一些什么是值得信任的。即使圣哲心里头也难免会有疑虑。

一个人并不仅仅把自己的思想和信心投射在世界的秩序上,他本身就是世界秩序的一部分,他自己心智的秩序,也就是世界的秩序。

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有一次对另一位文学家高尔基说:

人不能拒绝最基本的信心,对之加以忽视。因为信心会影响自己的性灵,刺激积极的冲动,使自己最崇高的天性不遭受可悲的伤害。那些喜欢疑虑嘲讽的人,他们的性灵一定有毛病。

所谓信心,重要的不是那许多我们想勉强自己相信的东西,而是少数深邃而有活力的东西。如果我们加以拒绝,就失去了人之所以为人的意义。这些东西之深邃就如同童稚与老年,爱与生死。人就是这样活着的。我们所得以凭借的信心,往往在我们口头上不予以承认,但人生最深沉的需要往往超越理性。信心是良知的一部分,也是圣洁的一部分。信心如被人压制必会报复。

今日我们人类以最渺小的、最简易的信心来迎合时尚,而又想去过最丰富的生活,这是做不到的。不要失去信心,要信真理。要信任我们的心能想到的,能希冀的,能想像到的最崇高的东西。因为我们所想的,所希冀的,所想像的纵然十分崇高,仍比圣贤所表现的差一点。

生命、爱、喜乐、忧愁、怜悯、痛苦、死亡、儿时的笑,日子来了又去这许多由来已久的悲欢离合就构成了人生,这是我们对圣贤的信心和盼望不朽的基础。

在通往真理的路上,争辩、推理,未必能使真理更鲜明,而要靠潜思,认识真正的生活才行。法国哲学家帕斯卡说:“我们的心目中自有理性,这是我们头脑的理智所不知的。”这话说得很对。对真理的依靠在于我们的心灵。所以说:

“心里想些什么,就形成这个人的人格。”一个人最真切的观念,常常不在于他所说的,而在于他的作为,存之于心,而作为行为准则的,从这些地方我们才可以真正了解他。

终其一生,信心与疑虑会在我们心中玩捉迷藏的游戏。可是如果我们把握住信心,则信心会渐渐成长,增添力量,这种力量甚至可以使我们的生命无穷。不管人生如何艰辛,我们都可以致胜,而不要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