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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培养良好的习惯

我的老师威廉·詹姆斯曾与一群老师们讨论过“习惯律”。他把习惯看得同黄金一样重。他说:“不幸的是,一般人提到习惯这个名词时,他们心里想的往往是坏的习惯。”

我们的德行和恶行同样都是习惯的一种。习惯的重要性可以说仅次于天性。可以这样说,任何一种思想和行动的方式,只要不假思索,完全出于自发,它就成了习惯了。习惯是行动的果实。积蓄而成的习惯就成了性格。

不知哪一位诗人曾这样写道:

播种思想,便收获行动。播种行动,便收获习惯。播种习惯,便收获性格。播种性格,便收获命运。

所以教育的精髓在于使有益的行为成为自发自动的习惯。愈早愈好,愈多愈好。

上面对教育所下的定义及其中所指的习惯,不仅限于心智与性灵方面,身体方面也是如此。一旦错误的想法变成习惯,它对生命就会有害处。譬如忧虑,大体上说也是一种习惯。在不知不觉间,我们的情绪与思想便会养成一种燥急不安、万事挂虑的态度。再不然就是让一种犹豫不决的习惯所支配,这样的人是最可怜的。好讥讽别人也是一种恶习。“嘲讽”这一词是从希腊文演变而来的,它的原义是“像狗一样”。其意思是说,一个人很消沉,他只凭着气味的引导往前走,而不是仰望着天上的星辰,并以此作为自己的理想。同样地,不相信一切也会变成一种可悲的恶习。犯了这种毛病的人,第一个冲动就是把已经肯定的说法推翻,而认定它是一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可是他忘了,什么都不信的人本身也会变成一种一厢情愿。赫胥黎就曾说过,他可以找出许多理由,把人生说得一点意义也没有。

法国雕塑家罗丹内心挣扎得很厉害。他常常觉得心情不好,不能把他的梦想注入到大理石中去。碰到这种情形,他会放下工具,跑到巴黎的罗浮宫去,凝视着希腊雕像,眼睁睁望着这些明净、冷静又完美的雕像。他会自言自语:“唔,这种境界是可以达到的,在这些雕像中就可以找到。”当他从罗浮宫归来再工作时,他就有了新的信心,手艺也提高了一步。由此可见,对至上之美的崇拜,能使天上苍穹的光明,照亮日常工作。使我们深受感动的崇高习惯,我们何忍抛弃呢?

如果由于不小心,使内心养成了一种坏习惯,那么我们就一定要找一个好习惯来代替它。譬如说,假使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常找人家的短处,并因而形成了习惯,那么我们不妨反过来,专找人家的长处。

我们有什么样的习惯,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因为习惯是生活的骨干。英国小说家高尔斯华绥曾写过一篇非常精彩的短篇小说:《我行我素》,它描写一个英国人曾经历过一段很艰苦的历程,遭受无情的打击,可是他仍我行我素,因为习惯造成了他的这种性格。

17世纪时,巴黎一个叫卡美里特的地方有一个人名叫尼古拉斯·赫孟。他写过一本很有名的小书,书名叫《如在神前》。他出身低微,曾做过脚夫、兵丁、厨师、洗碗工。他憎恨自己的工作,可是又不得不做。后来他学到了一个秘诀,使他虽做着苦工也不感到苦。最后他对生活中的恐惧、忧虑、忙碌、疲累,也一概都不在意了。他的秘诀其实极简单,他想到自己、工作、朋友的时候,就如同在神前一样。他每天照着这样去做,到后来就成了一种习惯,把劳苦的事给神化了。

所以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教我们用培养好习惯的方法来救人救己。他要求我们不断精益求精,他还为我们定了一个逐日实施的方针,以培养崇高的习惯。

大家常常会奇怪,为什么有些人只下一点点功夫,就充满信心,内心世界非常丰富充实。有位诗人说:

我们必须在心中种植白色虔诚之花,而且要倍加爱护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