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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帮助和机遇(5)

就这样,好多年来,他都一直奔波于英格兰和爱尔兰各地,每年走过的路程达到了1万英里以上。就在这一期间,他打算提交他的论文,他认为这些不断总结出来的结果应当被视为一门新的科学。他从来都不忽略任何一个细小的观察,也没有放过收集新的样品的机会。一有空闲的时候,他就去研究那些繁杂的地质记录,其中有自然的,也有人工建造的,他把这些地质状况按照8码比1英寸的比例画出来,并且标上了颜色。下面的这个例子可以说明他敏锐的观察力。在一次去沃本附近地区的地质旅行中,他一边绘制顿斯特布尔的白垩岩山的地形,一边对他的同伴说:“如果这些山挖掘开来,我们可以发现‘鲨鱼的牙齿’”,它们应该在新沟壕河床下6英尺的地方。关于他自己,他后来说:“我养成了观察的习惯,这几乎成了一种惯性。旅途一开始,我就会产生很多联想。因此,我总是随身携带着地图,有时候会思考一些东西,或者在路上就会写一些东西出来,我的头脑就像一张白色的画布,能够记录第一个或者最佳的灵感。”

尽管他坚持不懈地努力着,但是他的“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地层图”却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未能出版。直到1814年,在一些朋友的帮助下才得以出版,他向世人展现了他20年不断努力的结果。为了收集研究用的更多资料和观察结果,他花光了工作的所有报酬,还不得不变卖家产,以便能够去走访英国其他地区。同时,他还做过巴思附近的一个采石场的生意,但是没有成功,后来他还不得不卖掉了他的一些地质收藏品(被英国博物馆购得)、他的家具和图书馆,只剩下了论文和地图等一些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他对于这些损失和投入毫不在意,工作的时候还是非常轻松和愉快,并且从来都不知道疲倦。1839年8月,他在去往参加于伯明翰召开的英国学会会议途中,在北安普敦郡逝世。

第一张英格兰地质地图的重要性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位勇敢的科学家勤奋的工作为我们做出了巨大贡献。一位著名的作家曾经这么说:“这张地图的概念太伟大了,总体的结构非常正确。总之,它不仅为以后英国地图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为世界各地地质图的绘制打下了基础。在地质学会,我们还能看到史密斯的地图——它是伟大的历史文档,虽然它已经变得非常破旧了,颜色也褪的差不多了。无论哪一张相似的地图都可以和它进行比较,但是人们会发现,它的特征部分——幕奇森和萨奇维克对威尔士和北英格兰志留纪岩的精确剖析——比任何地图都不逊色,这是这一伟大地图的主要补充。”牛津郡土地测量员在生前就得到了科学家们的认可和称赞。1831年,伦敦地质学会授予他渥拉斯顿奖章,“以表彰他对英国地质的伟大发现,尤其是他作为英国发现和阐明地质层、通过地质内部的化石来确定地质发展历史的第一人。”威廉姆·史密斯,用他简单而又踏实的方式,为自己赢得了能够流芳百世的名声。还是用上面那段话的作者的话来说,“除了解答生命起源的事实和方式,实在难以想像,还有什么样的发现能够与天才威廉姆·史密斯的发现媲美。”

有敏锐的观察力

热衷于研究文学和科学的休·米勒,也是一个具有同样敏锐观察力的观察家。他的自传体小说《我的学校和校长们》写得很有意思,而且被认为非常具有教育意义。它讲述了一个社会地位卑微的人成为一个真正高尚的人的经过,其中有大量例子教育人们要自救、自重和自立。当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的父亲,一名水手,就在海里淹死了,他的母亲含辛茹苦把他抚养成人。他基本上没有上过学,他最好的老师就是和他一起玩耍的伙伴,一起工作的同事,和一起生活的亲戚和家人。他的阅读面很广,也很杂,他从很多人那里学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知识——有工人、木匠、渔夫和水手,其中还有散布在克罗马迪弗里斯海滨的大石头。他常常拿着他曾祖父——一个老海盗的锤子,对那些石头敲敲打打,并且收集了一些云母岩、斑岩、石榴石,以及其他类似的岩石的样品。有时候,他就整天呆在树林里,在那里,他总是对路上看到的奇异的地质现象产生浓厚的兴趣。当他在海边的岩石丛中搜集样本的时候,那些推着装满海藻的手推车的农民,总是带着嘲讽的语气问他:“在石头里找到钱了吗·”当然,每次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到一定年龄的时候,他就去当学徒——行业是他自己选的——石匠。从此,他在与克罗马迪弗里斯海滨遥遥相望的一个采石场里,开始了他的劳动生涯。采石场成了他最好的学校。采石场里出现的明显的地质构成激发了他的好奇心。深红色的岩层在下面,浅红色的黏土层在上面,这些他都一一记在心里,他在这种别人看来毫无前途的课题上发现了观察和思考的问题。别人看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是他发现了雷同、区别和特别的东西,这些东西促使他不停地思考。他的视野开阔,思想也很开明;头脑清醒,工作勤奋,有毅力,这些就是他变成一位智者的秘诀。

奇特的生物遗骸激起了休·米勒的好奇心,并且越来越强烈,那些生物主要是古老的、并且已经灭绝的鱼类、蕨类植物和菊石。菊石,我们可以在海边看到,那些被海浪冲刷的就是菊石,米勒从小用锤子敲打的就是菊石。他从来都不会忽略这些东西;只不过他一直以来都在积累观察的结果,比较各种构成。最后,很多年之后,那时他已经不再做采石工了,他向世人公布了他那非常有意思的,对古代红砂岩的研究结果,这一结果使他成为了一位地质科学家。当然,他的作品是多年来耐心观察和研究的结果。他在他的自传中十分谦虚地说:“在这件事情中,我唯一强调的一点是耐心的研究——任何人有了这一品质都能做得比我好,都能够超越我;虽然耐心很平常,甚至有点不起眼,但是如果很好表现的话,将产生比天才本身还要非凡的结果。”

英国著名地质学家约翰·布朗,和米勒一样,早期也是一个采石工,在科彻斯特当学徒,后来在诺里奇做流动的泥瓦匠。再后来在科彻斯特自己做建筑工,在那里获得了职业资格。他是在工作期间开始将注意力转向化石和贝壳研究的;后来他继续收集那些东西,逐渐成了英国这方面收集最全的一个收藏家。他在艾塞克斯、肯特、苏塞克斯调查时,意外获得了大象和犀牛的遗骸。这是他在英国博物馆展出的最有价值的化石。在他的晚年时期,他对白垩岩中的孔虫类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并且做出了几个有意思的发现。他是一个对社会做出了极大贡献的人,一生幸福、荣耀。他于1859年死于艾塞克斯的斯塔威,享年80岁。

不久之前,罗德里克·幕奇森在苏格兰北部的瑟斯顿发现了一位资深的地质学家,在那里他是一名面包师,叫罗伯特·迪克。罗德里克在他的面包房里拜访了他,罗伯特·迪克用面粉非常形象地向他描绘了苏格兰的地质特征和地质现象,并且指出了现有的地图中不完善的地方。他在业余时间周游了全国各地。经过进一步的了解之后,罗德里克发现,面前这位卑微的人,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面包师和地质学家,而且还是一个一流的植物学家。“我发现,”罗德里克,地理学会会长说,“这位面包师所知道的植物学知识,哎,比我多10倍还多,这真是令人惭愧。世界上只有20或者30种花他还没有收集到。他搜集的东西中其中有一些是别人送给他的,一些是他自己买的,而绝大部分是他自己在家乡,凯思内斯郡,收集起来的;这些样品排列得非常科学,并且都附贴了它们各自的科学名称。”罗德里克·幕奇森先生自己也是这些科学分支中杰出的科学家。

《季刊评论》的一名作家称他为“一个独一无二的榜样,他早年当过兵,没有经过科学训练的优势,他没有满足于做一个乡村绅士,而是用他本性的充沛精力、智慧头脑、不懈的努力和满腔的热忱,为自己赢得了科学家的名声,他的名声将永垂不朽。他一开始的研究地点,是国内一个没有开发过的、最贫穷的地区。多年来,他不懈努力,调查岩石的构成,将它们按照自然类别分类,总结每一岩层中最有代表性的化石,并且第一次解读了世界地质历史中的两个重大篇章,成为这两个时期研究中不得不提及的权威人物。

不仅如此,他还运用获得的知识将英国和外国分成几个大的区域,从而诞生了几个大国,那些国家在他之前还是“土地的隐士。”罗德里克不仅仅是一个地质学家,他还孜孜不倦地研究了很多科学分支的知识,从而使他成为最有成就、最多才多艺的科学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