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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榜样的力量(1)

榜样是最有影响力的教育,而且它不用通过任何语言。它是人类的实践学校,常常比语言还有影响力。榜样可以为我们指点人生的道路,通常是榜样无声无息的行为会影响我们的习惯,并且一直跟随着我们,从而成为我们内在的东西。好的建议是有一定的力量,但是如果没有好的榜样的话,相对来说会逊色很多;我们可以发现:“按照我说的做,但是不要学着我去做。”这句话是与现实生活的经验背道而驰的。

家庭的影响

所有的人都会或多或少通过眼睛向别人学习,耳朵则并不那么重要。不管看到什么,它给人的印象总会比读到的或者听到的要深得多。这对于年轻人尤其如此,那时候眼睛是知识的主要来源。小孩子不管看到什么,都会去模仿。不知不觉地他们就会模仿周围的人——就像昆虫的保护色一样,总是与周围环境的颜色一样。因此家庭教育的意义非常重大。因为不管学校里的教育效果如何好,家庭中的榜样对于一个人的性格形成会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家庭就是社会的晶体——是一个国家个性的中心,从家庭里形成的影响不管是纯洁的还是有瑕疵的,都会形成习惯、原则和座右铭,它们就会在私人生活和公众活动中控制人的行为。国家的未来是由托儿所决定的。公众的大部分观点都是在家庭中形成的,最好的慈善也同样来自家庭。人类的同情可以从家庭这个小中心点一直延伸到世界的各个角落,比如慈善,会从家里开始,但肯定不会在家庭中结束。

家长是孩子最好的榜样

他人的行为,即使是一件非常琐碎细小的事情,也会立即对一个人产生影响,潜移默化地改变其他人的生活,并且会在他们的性格形成过程中起到或好或坏的影响。父母的性格经常会被子女们继承;慈爱、原则性、勤奋以及自我控制,都会通过日常的事例、生活和行为为子女们树立榜样,如果这些东西光通过语言灌输给孩子们的话,恐怕不久他们就会忘得一干二净了。

因此,智者通常习惯说自己的孩子是他的“将来版本”。即使是悄无声息的行动,对父母无意识的观察就能够给孩子们的性格打上永远都无法抹掉的烙印;父母的邪恶想法不会给孩子们的行为带来不良影响,他们的邪恶想法根本不会玷污孩子们的品行,只有那些不道德的行为或者是不健康思想的恣意妄为才会真正玷污下一代的性格。因此极为细小的事情都能够极大地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韦斯特说:“我母亲的一个吻使我成为了一名画家。”这就是小事情对于孩子们将来的影响,这决定了今后他们的幸福和成功。当弗韦尔·布克斯顿处于人生关键时刻的时候,写信给他的母亲,“我会经常感觉到,尤其是看到别人的行为和努力的时候,我就会想到您在小时候对我产生的影响。”布克斯顿也经常满怀感激之情地回忆起那个没有文化的名叫亚伯拉罕·普拉斯托的猎场管理员。他经常和那个人一起打猎、骑马和运动——那个人没有文化,不会写字和读书,但是天生具有良好道德和智慧。

“他具有特殊价值是因为,”布克斯顿说,“他诚实和尊贵的品德。他从来都不会在我母亲面前说或者做我母亲不同意的事情。他总是绝对的忠诚,在我们年轻人的眼里,就像塞内加和西塞罗的作品中写的那样,他是一个非常纯洁、非常慷慨大方的人。这就是我的第一位启蒙老师,我必须附加一点,他是我最好的启蒙老师。”

贵族朗德尔在回忆时,总会非常感激他母亲为他树立的榜样,他说:“如果把整个世界比做一个人,而我母亲是另一个人,那么世界可能会输给我的母亲。”西梅尔·帕宁克在她老年的时候,经常会回忆起那些促使她确定了努力方向的、来自于母亲的影响。当她进入她母亲的房间的时候,就会立即提高谈话的声调,好像整个气氛显得非常纯洁了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在自由地呼吸,而且都很正直。“在她的面前,”她说,“我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这就说明一个人的道德取决于一个人生活的道德环境,父母的日常行为对他们的孩子今后的生活和人生的影响非常重大,也许最好的父母教育体系可以用两个词语来总结——“提高自身”。

行为和后果

没有任何人的所作所为不会产生后果,而且没有人能够真正地追踪研究这种后果,这一观点非常有道理。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所有的人都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色彩,同时也肯定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影响。好的行为和言语,即使我们看不到它们的成果也会流传下去,但是坏的行为和言语一样会影响别人;没有人能够确保自己对别人不会产生好的或者不好的影响,即使这个人微不足道。

人的精神是不会终止的,死去的人的精神仍然会生活在我们的周围。下议员迪斯累利在里查德·科布登死的时候,曾经说过很有意义的话:“虽然,他不在我们面前了,但是不管他去世了也好,选民们有什么变化也好,他还是下议院的一分子,就算是时间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事实上,人生都有一种不朽的本质,世界也是如此。宇宙中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独立的,他们都是互相依赖、互相联系的人类体系中的组成部分,他们的那些行为都会增加或者减少人类的善行,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永远都会留下这种影响。由于现在源于过去,我们祖先的生活和事迹为我们留下了重大的影响,至今这些影响还起着巨大的作用,因此,我们的日常行为会对将来的社会特性产生影响。人类是由世世代代的文化结成的果实;现在的这一代继续着这种影响,我们这一代肯定会对遥远的将来产生影响,就像我们受远古时期人们的影响一样深远。没有哪个人的行为能够完全消失;虽然他的躯体死亡了,并且化作尘埃和空气,但是他的良好品行,或者不良行为将一直影响着后人。

巴比奇先生在他的一部作品中有力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们在这里斗胆引用一下他的话:“每一个好的或者不好的行为都会通过哲学家和传说流传下去,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与那些没有价值的、低级的东西混杂结合在一起;广阔的天空就是最大的图书馆,它的书页上会永远记下所有的人们说过或者传过的话。在他们不可更改、但是没有过错的个性中,会掺杂着最早和最近的道德痕迹,包括不能收回的誓言,没有完成的承诺,会被永远的记录下来;永远地融合在每一个行为中,这就证实了人类永远的多变性。

但是,如果我们呼吸的空气能够准确地记录我们所作的各种行为,那么同样的,土地、天空以及海洋就成为我们行为不朽的见证。没有任何自然的事实或者人为的因素是可以被淹没的如果上帝在第一个罪犯的额头上烙下不能抹去的标记的话,上帝就已经建立了一种法律,后来的每一个罪犯都会为他的罪行而打下无法消除的印记;构成道德的每一个因素,不管有任何变化,也不管会延伸出什么形式,也许它会和其他的形式结合,也许会有一些变化,但它都会保留原先的本质,因为每一条罪行都有与其他罪行不同的地方。”

因此,我们所做的任何行为,所说的任何言语以及我们看到的或者听说的所有事情,都会对我们产生一定的影响。它们不仅会影响我们将来的整个人生,也会影响整个社会。也许现实中我们无法跟踪它的影响,因为它的形式各种各样,对我们的孩子们、朋友们或者同事们都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它的影响会永远存在下去。因此,我们树立良好榜样的重要性就显得更为突出了——这是一种无声的教育,即使是最贫困、最没有社会地位的人也能够在日常生活中给予他人这种教育,这种简朴而又无价的教育。即使在最简陋的条件下,这也是很有用的;因为在黑暗里的光线更为可贵,就像在高山上的光线一样,能够普照开来。所有的地方,即使非常不利的情形下——在荒野的小屋里,在乡村的部落里,在大城镇的郊县——真正道德高尚的人还是会放出奇光异彩的。那些在一小块土地上耕耘的人,只要工作勤勤恳恳、道德高尚,就会流芳百世,影响他成千上万的子子孙孙。最普通的工厂就是最好的学校,教人勤奋、科学和高尚的道德品质;另一方面,也可能教人懒散、愚昧和堕落。这完全取决于人们自己,以及他们对待各种做好事的机会的态度。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没有被虚度的话,正直的品质就会被保留下来,他留给自己的孩子以及整个世界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故事,而是道德教育和意志力教育最有说服力的说教。在反驳贵族赫维的讽刺时,波普说:“我的父母从来都没有令我感到脸红过,作为他们的儿子,我也从来没有令他们为我流过一滴眼泪,我觉得这就足够了。”对别人说你要做什么是不够的,你需要用实际的行动来做出表率。

奇泽姆夫人向斯托夫人描述自己成功的秘密时说:“我发现,如果我们要做某件事情,我们必须去动手,去工作,只说不做根本没有用——不管是什么事情,光说不做的话都不可能完成。”仅仅表示一个人能够高谈阔论是毫无说服力的。如果奇泽姆夫人满足于演讲,那么她的研究肯定达不到任何高于谈论的层次;但是当人们看到她所做的事情,并且实际完成的时候,就开始同意她的观点,而且开始为她提供帮助。最慈善的工作者,无论他的思想有多伟大,他说的东西也并不是最有说服力的,他的行为才是真正的最有说服力的。

真正品德高尚的人,即使在最困难的时期,都会积极工作,他们做的任何工作都会很明显地提高自己在社会上的实际价值。托马斯·莱特可以谈论很多有关犯罪改造的问题,而约翰·庞德也可以谈论建立贫民儿童免费学校的必要性,但是他们没有,他们只是很简单地去工作,把想法付诸实际,而不是空谈。那么社会上最贫穷的人对于这个社会的影响是什么呢·让我们来听听贫民儿童免费学校运动的传道士——格思里医生是怎么说约翰·庞德——一位身份低微的朴次茅斯皮鞋匠的工作生涯的。“在这里我想说的是一个榜样的例子,一个人在普罗维登斯的命运——他的一生,就像一条河流一样——可能注定会对整个环境的某些方面产生细微的影响。他的例子不同寻常——至少我对此很感兴趣——第一次引起我对这个贫民儿童免费学校兴趣的是一张照片——那是一张老照片,照的是位于福斯河口岸边一个阴暗萧条的市镇,那里是托马斯·查尔马斯的出生地。多年前我就去过那个地方。我走进当地的一家酒馆想喝点儿饮料,发现房间里贴满了手拿手杖的牧羊女和穿着假日服装的水手们的图片,并不是非常有意思。但是在壁炉架上摆放着一张很大的图片,很明显看出它的与众不同,那是一张画着修鞋匠房间的图片。修鞋匠坐在那里,戴着眼镜,膝盖上放着一只鞋子。这个人前额宽阔饱满、嘴唇线条分明,可见是一个性格很刚毅的人。在他浓浓的眉毛下面,若隐若现的是一些贫穷的衣衫褴褛的孩子们,他们围着修鞋匠正在听课。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激发了起来,我看了那些说明文字才知道那个人是约翰·庞德,他是朴茨茅斯的一名皮鞋匠,他对那些被地方政府、先生和女士们遗弃的可怜孩子非常同情,他们衣衫褴褛地在街上堕落,没有人关心他们,任他们自生自灭——他就像一个好心的牧羊人,收容那些被人遗弃的无家可归的孩子,然后,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解救了至少500名儿童,为他们提供衣食和教育。我感觉自己非常惭愧。我为我自己的渺小而深感自责。这件事深深触动了我。我也为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而感到非常惊讶。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当时热情洋溢,对我的随行伙伴说(后来冷静和镇定的时候,我也没有后悔说过这些话)——‘这个人是人类的荣耀,应当为他建立一座有史以来最高的纪念碑。’我继续这个修鞋匠的事业,我发现‘对大多数人富有同情心的’他的精神激励了我。约翰·庞德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人;就像保罗那样,如果不能用别的方法帮助一个贫穷的孩子的话,就用艺术。他在码头追赶那些孩子们,要求他们回到学校去。他不是通过警察的那种暴力,而是通过自己的热心来感化他们。他知道爱尔兰人古道热肠。而别人经常看到约翰·庞德总是照顾那些孩子们,就像一个爱尔兰人一样,非常热心,而他自己却衣衫褴褛。当那些应当获得荣誉的人获得荣誉的时候,可以想像,人们歌颂他,为他建立纪念碑,他的事迹就会像海浪一样波及开来,影响到各个地方。不管是权贵们还是富人们,不管是地主还是地位卑贱的老人们也好,他们都会受到影响,他们会把注意力转向那个人。约翰·庞德说:‘不管我做的事情是多么渺小,但是肯定会有好报的。’”

品德的良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