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进入高年级,见到大津院长的机会变少了,可是对院长的感情犹如滚滚长江东逝水一样滔滔不绝,对院长的思念并没有因为即将毕业而有丝毫减退。在这里,再华丽的辞藻也会在师生情里褪色。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大津老师,Bewithyouforever!
(王睿外国语学院2008级)我的法语母亲:MadameHuang
◎邱映
MadameHuang,其中文名为黄伟,未见其人我们便以为是位伟岸高挑的先生,然相知深交以后,便甚觉人不可“名”相。犹记得初见MadameHuang时,她束着干净利落的盘发,从容自信地迈向讲台,意气自若地“挥斥”着优雅的法语。而我认识的第一个法语单词便是rosejaune。
MadameHuang因其姓黄,亦甚爱黄玫瑰,故自取名为Rosejaune,私以为这名字取得极妙。黄玫瑰一如她永葆年轻的心,生趣勃勃而不失雍容典雅。我们谈天论地时相逢恨晚,嬉笑怒骂间行云流水。可爱的法语母亲领着我们这群法语班的孩子们穿梭于东西文化的街角,“品尝”着天南地北的情调。在浪漫奔放的课堂氛围里,我们享受着可爱的法语母亲——MadameHuang无私的爱与热,被她的真所吸引,被她的善所感染,被她的美所征服。
初识MadameHuang,看着她那整齐顺溜的盘发,时或莞尔时或奔放的笑颜,那种亲切和友好正如梦寐中慈爱又开明的母亲。她每天都喜欢梳着宋庆龄经典式的盘发,显得利落又大方,因此有人曾戏称她是现代的宋庆龄。诚然,她圆润慈祥的脸颊、仪态万方的气质、自信从容的谈吐都让人觉得这个比喻很贴切,而随着深入的认识和了解,我们心中便有了一个更贴切的形容她的形象——法语母亲。当我们第一次由心而发唤她作法语妈妈时,她感动得大笑,开心得眼角都隐隐闪着丝丝晶莹。也就是在这时,我们学会了法语中最美好的一句话“Jet’aime‘我爱你’”。是的,我们深深爱着这个与众不同的法语母亲。
在她的身上有股欧洲女人的奔放坦然的气质,也有股东方女性的涵容婉约的气息,这大概与她“周游列国”的经历有关吧。当你听着浓浓异国情调的法语,间或飘来几句流利的日语时,可以想象每个人的表情由享受到惊叹再到崇拜的瞬间演变。后来,透过她珍藏的一张张渐渐发黄的老照片,我们仿佛置身于非洲贵妇缤纷的纱丽舞会下,与陌生的黑皮肤的孩子们共舞;又好像成了穿梭在巴黎铁塔下的人群,在凯旋门前逗留,在普罗旺斯的熏衣草花田里梦游;又像是在东京地铁上迷路的小孩,看着樱花树下每一段故事的展开……这个爱摄影的法语母亲将东西文化中各自所独具的韵味一一呈现给我们这一群渴望着远方的孩子们面前。我们各自津津乐道地细细咀嚼着故事里的每一个细节,恰如一群听母亲讲童话故事的孩子,生怕错过了精彩的过程和结局。法语课的精彩有时会引来许多非本班的学生驻足,不过他们一般坐于后排,因为前排早已满满当当地挤满了法语班的学生们。因为她,法语班的孩子们每次都会早早地赶来教室,只为占得首席,生怕课上错漏了一丝半点。而我们的法语母亲则微笑以对每一个新来的孩子,时常来往于教室前后,生怕错过每一双可爱又灵动的眼睛。
她每天忙碌着,却还是常常会为了她深爱的这群法语班的孩子们,僵硬地坐在电脑前熬夜,细心地为我们总结着各种材料。从每一张排列整齐明了的、一列列经过精心总结的短语句型的PPT里,你可以读到一个在幽静深夜里细心打字的母亲一动不动盯着电脑屏幕一行行敲击键盘时的认真与辛苦。追求完美的她从不用网上复制粘贴来的东西,她会为她爱的这群孩子孜孜不倦地忙碌着,贡献着她亲力亲为的杰作。这点点滴滴的辛苦和疲惫都在见到我们后转化成了幸福的笑意,满满地装载了一室芬芳。
MadameHuang既是一位认真负责的母亲,也是一位孝顺乖巧的女儿。她有一个刚正严厉的法官母亲和一个已退休的固执军人继父要照顾。她常常为两个行动不便的老人而奔忙,很少有自己的节假日。为了这两个深爱的老人,她极尽孝道,甚至好几个春节都是在医院里陪着老人,在不眠的担忧中度过的。看着她为两个老人生活中琐碎的事情发愁奔波的样子,我们心疼着我们的法语母亲,为她的负责和能干感动着、震撼着,又感叹着她阅历世事的沧桑。
然而阅历世事的MadameHuang并非是一个拘谨老成的人,她常说,在我们这群可爱随性的孩子面前自己变得更年轻了些。我们的法语母亲是个可爱灵气的“小孩儿”:她异常喜欢吃糖,多年前曾“倾尽”一月的工资小心翼翼吃糖的故事让我们深深记住了她说“Cesbonbonssontbons.”时的可爱表情。她也很喜欢和孩子们一起表演,2009级迎新晚会准备阶段时,她像个未经世事的大孩子煞有介事地躲在幕后跟着我们学练声,最终我们的合唱《unpetitnavire》在这个可爱的Madamecapitaine的笑声中完美谢幕;同时,她也是一个善于发掘生活乐事的“孩子”。在法国游历时,她曾提着小小摄影机,兴致勃勃地对着法国超市里的各种新奇的食物拍摄,当镜头转到一个售货的帅小伙时,她像一个小女孩般,率真地脱口而出一句“unbeaumonsieur”,将那个法国小伙羞得直叫“Ohlàlà”。在非洲当翻译的时候,一次她教医疗队一医生简单的法语问候语时,将“Commentallezvous”(意为Howareyou)的读音戏谑为“上山打老虎”,而那医生受到她的启发,便无师自通地把“trèsbien,merci”读成“太平洋,没水”。从此,这便成了法语班的暗号,在轻松的课堂中我们记下了可爱法语老师的法语教学内容。
法语课不再仅仅只是一个课堂,还是一个家,我们接触到了文化的情调,学会用美丽的语言沟通,更加收获了一个深深爱着我们的法语母亲。我深深爱着我的法语母亲,她用真心与我们沟通、用情感与我们互动;我爱着法语,爱着这个可爱可敬的法语母亲——MadameHuang。
(邱映外国语学院2009级)记朱鹤健教授一堂讲座
◎吴瑶瑶
不知不觉,我们福建师范大学将迎来她的第105个生日。多么值得纪念的时刻。翘首一看,作为2010级学生的我们,也已经入学快两周年了。当谈起师大的故事,我的思绪不经意间被牵回新生的开学典礼上……
福州的九月仍然热情不减,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辅导员“远程”电话通知,让2010级新生全部都去听讲座。在这火热的天气下,懵懂的我们心里犯着嘀咕:讲座有什么可听的?况且这么折磨人的天气……哎!一声长叹后,我们还是硬着头皮去听了。但是后来的结果,让我有了全新的体会……
给我们开讲座的是朱鹤健教授,听学长学姐们说,2010级是幸福的,一开学就可以一睹朱老师的风采。朱老师是地理科学学院的领头人,也是我们师大的前校长。他是一位朴实的学者,他是一位精益求精的领导者,他的高风亮节让每个人钦佩不已……伴着这些介绍,我顿时觉得心潮澎湃。这一回,可以一睹大家的风范了!
时钟像耄耋老人般不肯走得快些,我坐在教室里有些紧张地等待着,脑袋里充满着对老师的遐想:他会和我们说些什么呢?他要教给我们什么技能呢?他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呢?
想着想着,朱老师已经缓缓地进入了我的视线。
“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好!非常高兴能在开学的时候和你们见面,看到你们,我就感受到青春的活力,一股力量迎面袭来!”说完,老师小呷一口开水。我仔细地打量着朱老师,健硕的体态、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副黑框大眼镜架在他那高耸的鼻梁上显得恰到好处。辅导员在一旁介绍,朱老师今年已经80岁了,但是他老人家仍然笔耕不辍,仍然在学术园地辛勤地耕耘。他老人家还在积极地投身于地理科学的研究!听罢,我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敬佩。我想,这就是师大精神吧:奋斗拼搏,永不止步!
整场的讲座,我都认真地听着。我把老师的讲座总结为三大部分。第一点,他谈及土壤学的研究历程。“很多同学肯定有这样一个疑问,那土壤有什么好研究的,不就是黑的、红的,还有黄的……哈哈,此言差矣!同学们,光土壤的分类也许就得花上几代人的努力啊!你们别只看它的颜色,土壤的性质、土壤的成因,以及土壤能导致的气象变化,这里面可都是大学问啊!也许你们会觉得很无聊,可是孩子们,当你们真的深入研究进去的话,那片领域可是其乐无穷的!”说完这段总结,朱老师给我们举了鲜活的例子,武夷山的山顶和山脚的气候略有不同,导致两处的土壤以及其他地理要素的差别,通过这些不同,我们就可以做出很多农业、商业等方面的指导。你们说说看,研究土壤是不是很重要啊!说完,朱老师淘气地向大家笑了笑,多慈祥!
我听得越来越有精神,朱老师开始讲野外实习经历了。当中最为有趣的是他提及带女研究生去野外勘察地形的经历。他就对研究生们说:“孩子们,我们是要去跋山涉水,不是去旅游,可不要穿高跟鞋,带旅行包,到时累了,走不动了,男同胞可不会绅士哦,他们不背你们,你们得自己一脚一脚走回来……哈哈!”老师俏皮地讲着这个例子,让在场的我们体会到他的幽默风趣,体会到地理人吃苦耐劳的精神,同时也对自己的专业多了份憧憬!
听着他的例子,讲座也渐渐接近尾声。朱老师对我们提出了殷切的希望:“同学们,我一辈子和地理打交道,我热爱这份事业。我们国家研究地理的程度还不够深。她的发展需要青年的努力,需要你们一代一代的耕耘。你们知道吗?很多重要的成就,比如研究地理现象的一些方法等都是以外国人的名字命名的,我真的希望,将来,中国人的名字能大量地出现在命名名单上,那是一种荣誉,是对你做的贡献的褒奖!”
“我希望看到你们茁壮成长,希望你们在地理这块土地上挥汗如雨!希望我们国家的地理事业越发蓬勃!”掌声雷动。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朱老师和我们告别了。老师离场了,循着那高大身躯留下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朱老师就是师大精神的代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心怀祖国,兼济天下”。我庆幸,在开学伊始,就接触到了这样的灵魂人物。他是航海时的灯塔,给迷茫的我们指引今后学习的方向;他是旅行时的路标,给疲倦的我们注入精神力量!没有华丽的外表,没有绚丽的语言,没有矫情的谈论,有的只是朴朴实实、真真切切!我记这样一堂课,致我敬爱的朱鹤健教授!
(吴瑶瑶地理科学学院2010级)我的辅导员概念
◎郑跃芳
得知被福建师范大学录取后,我随即参加了县里举办的“大学路上你我同行”的活动。在活动上,我遇到了一个和我同学院、同专业的大二学姐。她给我介绍了学校的一些事情,包括了哪个食堂好吃。“哦——”她突然说道:“我知道你们辅导员的名字,他叫钟小剑,我有他的电话号码,你记一下。”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听到“辅导员”这个词,但对它完全没有概念。
9月1日,离正式报到还有4天,在爸妈的陪同下,我带着一大堆的行李来到了学校。在宿舍楼下,我拨通了学姐给我的电话号码。电话里,一位青年男子说道:“你等等,我叫一位同学带你到宿舍。”没过多久,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出现在我面前。又没过多久,一位皮肤有点黑、身材还有点胖,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可爱的男生走了过来,一边和爸爸握手一边说道“你们好,欢迎!欢迎!”。当要上楼时,那位先到的女生手指旋转着钥匙、悠闲地自己先上楼了,而那位男生却在和我爸妈抢着拿行李。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我们的辅导员。我似乎有点明白了——辅导员可能就是帮新生报到的同学拿行李的吧。
9月4日,正式报到的那天,我看到一些学长也会帮刚到的同学拿行李,此时,我对辅导员的概念又模糊起来。随后的几个月,每个星期的晚点,钟导总会说一些事情,交代一些任务,甚至会进行心理辅导,告诉我们要如何过大学生活,帮助解决一些同学的困惑等等。这时,我似乎又有点明白了,辅导员就是中学时代的班主任。直到半年多过去了,一件事情又让我扩充了这个概念。
大一下的某一个星期六的早上,一阵胃痛把我从睡梦中疼醒,到下午便是疼到让人无法忍受的肚子痛。到校医院检查,说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做手术。第一时间,我打电话给了辅导员。钟导二话没说赶到校医院,一路带我到福州市第二医院,连晚饭也没顾得上吃,直到深夜我爸妈赶到医院才走。这时,我补充了辅导员的概念:半个班主任,半个监护人。
记得报名参加校勤工助学学生干部的竞选,报名表上要有辅导员的推荐。面试那天,一位老师问了我一个问题:“我看了其他辅导员的推荐,都没有你辅导员写得多,你是如何做到的?”其实,我就只跟钟导说了一声要参加竞选而已。当时,我嘴角上扬,从内心深处蹦出的第一句就是“他是一位很棒的辅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