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你欺骗我开始,我就不在信你。”戈落尘绝情的回答。
“好,很好!为了你,我不顾众人的阻拦,为了你我像条狗一般的祈求别人。我真是可笑……我在做什么?为了你这么绝情的女人,我竟然狼狈的连条狗不如!”说罢,上官隐轻轻一跃,人已消失在了相府别院。
戈落尘无力的坐倒在地,眼泪不停的夺眶而出。
“姑娘,地上凉,进屋吧。”清儿扶起坐在地上的戈落尘,缓步走进了屋子。
这世上最留不住的不是时间,也不是情,而是人心!
戈落尘在这短短的一年中的经历,竟决定了她的一生。她从没想过,人算不如天算。
她可以计算一切,却算不到自己的情,更算不准自己的心。
“姑娘,该梳妆了。”清儿擦去戈落尘的泪,提醒道。
戈落尘点点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人日渐憔悴,竟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小宫女忙碌着替戈落尘梳妆,清儿拿着梳子,说着吉言。
戈落尘木讷的任由别人摆弄着她,就好像根本不是成亲,而是去向地狱般的绝望。
“花轿到了,姑娘可准备好了?”屋子外面,太监鸡鸣的声音响起。
清儿急忙回答“好了好了,都已经准备好了。公公稍等,待娘娘带上凤冠便可。”
“遵旨。”
片刻之后,戈落尘头戴金光闪闪的凤冠,身着一席红火金丝勾边的凤凰嫁衣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一次如此隆重的打扮,不仅没有一丝庸俗,却反而将戈落尘身上的高贵衬托的更加明显。
喜婆欢欢喜喜的跑上前,背起戈落尘,走向华丽的马车。
整条大街上,人潮涌动,处处都映着喜气。
结着花球的马车,前前后后如同长龙般的一批侍卫宫女。
马车周身涂金,红色帘帐内珠帘相撞,涂金四角分别挂着四个纯金的铃铛,随着马车的晃荡发出清脆的铃声。马车内,羊皮软垫,珠宝镶嵌,奢侈至极。
“好漂亮的马车”簇拥的路人中,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口。
“是呀,这可是我们普通人家羡慕不来的。”旁边一个男人安慰。
“如果让我一辈子坐一次这华丽的马车,死也愿意了。”那女人又说道。
“除了皇后,又有谁敢坐这种马车。听闻这皇后生的绝美,宛如落下凡尘的仙女,真想一睹仙容。”路人沸腾的声音中,是不是有几个声音落入戈落尘的耳力。
凤冠下,被胭脂遮盖的小脸看不出喜悲,只是淡漠的抿着唇。
突然,马车一震。拖着马车的四匹骏马纷纷嘶鸣。
戈落尘抓着马车,稳住身子。
一阵柔风吹过,帘子因着震动加上风这么一吹,竟飘上了轿顶,缠绕住了金漆四角。
“啊”戈落尘勉强撑住差点被甩出马车的身子,惊恐的看着站在马车外,那个俊逸的男人。
“跟我走。”红袍喜服,显得上官隐更加的柔媚。
“你……”戈落尘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我想通了,就算你不肯走,我也要带你走。我不能让仇恨毁了你,更不能失去你。”上官隐站在马车上,美得让人惊呼。
“我不会跟你走的。”戈落尘终于缓了过来,理了理衣衫,眼角不经意鄙见上官隐身上的喜服。
“难道,你我之间的情谊真的不及仇恨重要?”上官隐忍住怒气,不想自己此刻发脾气毁了最后的机会。
“隐哥哥今日也是要成婚吧,尘儿祝福你。”说着,戈落尘撩起帘子,走出马车。
“姑娘,万万不可!”喜婆见戈落尘出来,慌张的想要阻止,谁知戈落尘根本不理会她。
“这个,就当是给隐哥哥的贺礼,祝隐哥哥白头偕老。”戈落尘从腰间,摸出一颗五彩的石头。
“这……”上官隐看着戈落尘手中的石头,竟觉得十分眼熟“那匕首?”
“呵呵,是呀。匕首被我化了,就形成了这块铁石。望隐哥哥好自珍重……”最后戈落尘恨恨的怒视了上官隐一眼,从新坐回了马车之内。
“我明白了,好自珍重……”上官隐跳上屋顶,几个一跃,飞了回去。
喜婆急忙解下缠绕在一起的帘子,戈落尘稍稍鄙了眼一直都毫无动静的侍卫,心中竟有一丝担忧。
马车在次行进,周遭的人都愣愣的看着马车离开,除了嬉闹的孩子,竟无人离去。
“她好美。”其中一个路人由衷的感叹。
“真是天人下凡?为何我觉得,心都跟着她去了。”一翩翩公子说道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马车也越行越远。直到马车进入皇宫大门,所有人才不舍得散了去。
马车驶到后宫,停在凤澜殿前才停下。
皇甫凌风早就恭候多时,一见喜婆搀扶着戈落尘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皇上您不可在这,还请快快离去。”喜婆恭敬的情皇甫凌风离开。
皇甫凌风火红色的喜袍上金丝勾边的威龙震人,听喜婆这么一说,只能欣欣然的离开。
“姑娘,待会吉时一到,和皇上拜了堂之后,您就是娘娘了。到时千万不可忘了礼仪,辱了皇上的威名。”戈落尘一路走进房,喜婆便一路嘱咐过去。
戈落尘没有开口,这个喜婆是皇甫凌风专门从嬷嬷中挑出来的。就连丞相的别院也是他借给自己,当婆家用的。
他想了这么多,让人有些害怕起来。过去和他相交,他都深藏不露,如今还真有些后怕。
想到街上,那群侍卫不仅毫不慌乱,就连反应也没有。这忍不住让人怀疑,皇甫凌风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娘娘!娘娘……”喜婆见戈落尘不回答自己,加重了声音。
“恩?”戈落尘回头。
“奴婢是提醒您,待会大殿上那么多眼睛看着。娘娘若是也想刚才这般出神,恐怕有所不妥。”喜婆不似外面时的笑脸,此时竟严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