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凤舞九天:皇后的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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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白荷跪在地上还是有些不罢休,听着苏怡然这样说马上就反驳道:“二小姐不是气愤大小姐要进宫了嘛。如今不用了,二小姐自己可以进宫了。今天二小姐不是还质问大小姐吗。”

苏怡然听着白荷说话,似乎是僵住了一般。她看着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敢抬头说话。她冷笑着,好像是觉得别人也都是那样觉得吧。

苏崇信听后道:“你,你简直疯了。为了进宫之事,你竟然害死你的亲姐姐。你可知道你姐姐进宫是去为我们苏家争宠争荣耀,要不是君命难为,谁还想去那个杀人的地方不成?你,你竟然……”说着,苏崇信便气愤的说不出话来。终于用尽力气道:“你走,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没有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儿。你走。”

苏怡然有些呆呆的站在原地不肯动弹,她只是用陌生的眼光看着苏崇信。我知道她的性子,她此时如果在承受些什么,一定会……

我强捂住胸口,慢慢走过去,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即便是为了你我,你也不能害死你的恬然姐姐啊,更不用说是为了进宫的虚名,姐姐,你好糊涂啊。”说着,不禁流下泪来。

苏怡然看看苏崇信,又看看我,大声的冷笑着:“爹爹,画蘋,我最亲最爱的人,如今却一个也不相信我,我的一生真是失败啊。”说着便跪下去向苏崇信磕头。苏崇信见她便生气,于是回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我惊讶的看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突然,苏怡然一下快跑,突然向房中的红木柱子上碰去,登时鲜血四溅。我傻傻的看着,甚至来不及反应。直到“砰”的一声巨响夹着红莲的大喊声,苏崇信这才回头。一看之下,登时跑过去,叫着“怡儿怡儿”。

房中更是乱成一片,有人忙去请大夫,有人吓得相互抱着,捂住眼睛,只有我呆呆的看着,心中暗念:我又害了一条人命。

苏崇信大声地哭着,摇着她道:“怡儿,怡儿,你不能有事,爹爹不能再失去你啊。”旁边的红莲更是趴在她身上悲恸的哭着。白荷有些惊讶的看着苏怡然,满脸的不相信。我则快步走过去,大叫着:“怡然姐姐,你怎么了?你要扔下画蘋不管吗?”说着在她身边跪着,边哭边抚摩着她的脸。

她一下把我的手从她身上拿开,我惊讶的看着她,却看见她直直的看着我,只是眼神有些特别,似乎有着恨意。难道她明白了什么,我再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我正不知如何,却听见苏怡然虚弱的声音说道:“爹爹,荷花开早,并非吉兆,如今真应在我们姐妹身上,这是命啊。只是,只是,害死姐姐的不是我。”说着,便咽气了。

苏崇信悲恸的大声喊道:“怡儿……”红莲也大声地哭着,一屋子的奴才都跪下默默的抽泣着。我也慢慢的哭道:“姐姐,姐姐。”

我知道,苏怡然是明白了的,她那含有愤恨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据。可是,她最终却没有在苏崇信面前揭露我。她还是疼惜我,可怜我的,可是我做了什么呢?我还死了对我好的人,我逼死了疼惜我的人。我一次一次的折磨着别人,发泄着自己的不平,可是我却忘了,我所能够折磨的都是疼我的人。

苏府的红色灯笼被收起换上了白色灯笼,长长地红色地毯被卷起换上青色的地毯,桌椅上的红色丝绒垫子被换下换上了青黑色的桌椅搭子。整个府内一片雪白,门上的白色帷幔在风中飘动着。府中的人都身穿着孝衣来回的走动着,还有惊天的哭声一阵一阵的响起。

我早就称病卧床,哪里都不去了。只是每天在房中哭着,还让苏崇信整天为我心烦,打发丫鬟来照顾我。我只是站在门前,倚在门上,看着这府中的人来客往。我的目光慢慢随着那一身一身的白衣在整个府中转动,只是,我没有勇气走进灵堂,我害怕那股阴森肃穆。我从门外偷偷地望去,那白烛燃烧着,“嗤嗤”的响着,像是在喝谁的血;那地上的火盆像是地狱的无名之火烧灼着我的良心;那两口巨大的棺材上的花纹,像是一群凶恶的妖精在怒气冲冲冲向我讨命。甚至在晚上做梦时梦见她们姐妹二人浑身鲜血的来找我,吓得从梦中惊醒。

多少日子的折磨,多少时间的不安,终于苏家二姐妹的棺木隆重的下葬。

那一日人山人海,送殡之人人来人往,苏府所在的街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道旁的祭棚一个接着一个,里面都有人在失声痛哭着。旁边还有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他们都在偷偷的议论着。那白色的冥纸如雪花般随风吹落,落在地上白茫茫的一片;那白色的帷幔飘动着,仿佛在诉说着她们曾经的故事。

我看着街上人们疑惑的神情,听着他们微微的议论,心里更感到不安。我在心中默默的祈祷:让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吧。一滴又一滴的泪滴下,我苦笑着,原来我并不是那样的恶毒冷漠。

苏家二女的葬礼结束之后,苏崇信似乎更加忧愁。只有我心中知晓,只是默默的笑着。

秋风再次吹落树上的黄叶,也吹起我身上的衣纱。我再次轻轻地走进苏崇信的书房,直接跪下道:“大人,画蘋知道大人的难处,画蘋愿意认大人为义父,顶替姐姐进宫。”

苏崇信一听之下,登时抬起头来,不由得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他似乎在努力的相信什么,却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画蘋知道大人如今因为何事为难,画蘋只想为大人分忧,所以才毛遂自荐,还请大人……”

苏崇信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颤颤的道:“你真的愿意。”

我郑重地说道:“画蘋深受苏家重恩,无以为报。如今两位姐姐又不幸早亡,而这事又迫在眉睫,如若有什么差错,那么恐怕整个苏府都……如今只有画蘋能为大人分忧啊。”说着,又郑重地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