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不弃:总裁的失忆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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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望着林雾羽落寂离开的身影,曹圣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憋屈地背着已经睡得昏天暗地的欧石南漫步到停车场。

“欧石南,你真是老天爷派来整我的!先是冲到我的车子前,害我以为撞伤你而内疚,然后又吓跑了我的猎物,现在连我的相亲对象都被你赶走了。你说我曹圣渊怎么那么倒霉?刚想借着林雾羽埋藏那份深埋心底的感情,你就专给我弄出岔子!”曹圣渊一边走一边唠叨不停地吐着几日来的苦水,似乎他的霉运就是从遇到欧石南的那一天起。老天,他一个正正经经的医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却要遭受这样的不公。肩膀抖了抖,微侧着脸对沉睡中的欧石南威胁道,“你现在就把我曹圣渊这个名字彻底从脑子里洗掉,明天醒过来后就不要再找我麻烦了,甭让我每天都带着这破心情过日子。你要知道我爱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爱得多辛苦吗?”

一阵凉风吹来,背上的欧石南蠕动了脑袋,换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口中轻轻地呢喃,“我把我的爱典当给你。”

宁静的街道,昏黄的路灯下,一辆银灰色的奥迪A8缓慢地行驶,后面紧跟着一辆黑色的宾士,同样的车速,保持着亘古不变的距离,相伴着桥下河流的汩汩流动声。

曹圣渊瞄了一眼后视镜,思索了一会儿,不疑有他地自动忽视掉了一直走着同样路道的宾士。随意地关掉车子里的纯音乐,苦笑地扫了蜷缩在车座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欧石南,迟疑了一会儿,又将目光移向后视镜,條然地踩了刹车。

硬着江面上吹来的冷风,曹圣渊拿出车后座的毯子盖在欧石南身上后,蹑手蹑脚地合上车门,一步一步地走到桥边,沉思着凝视着汩汩流动的江水。

良久,宾士车里的男子决然地打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立在曹圣渊的身侧,两道挺拔的身躯屹立在空寂的夜里。

“堂堂的苏氏财团理事长怎么做起跟踪人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曹圣渊冷笑着讥讽道,余光又撇向车子里的欧石南,想不到那样一个平凡不起眼的女子竟然和苏墨堔有理不清的牵扯。

苏墨堔紧锁了眉头,冷冽的声音伴着江风一字一字地警告道,“欧石南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希望你离她远点!”

曹圣渊神经一抖,一手插着裤袋哈哈大笑起来,“善良的女孩子?这么说苏理事就是始乱终弃的陈世美?”

“曹圣渊,注意你的措辞!”苏墨堔恼怒地威胁道。

曹圣渊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头,“我的言辞是不是很贴切,苏理事!”停顿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苏墨堔铁青的侧脸,冷了笑容,“新婚之夜抛下妻子来跟踪其她女人,苏理事,你的风流韵事会不会过分了点?”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记住,离她远点!”苏墨堔恼羞成怒地恐吓道,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在车里沉睡的欧石南,垂在腰间的两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蓄势待发地准备着。

曹圣渊冷哼一声,他不说,他也不想离她太近,恨不得每天给老天爷上香,祈求不要再让他遇到她,每次都要把他折腾个半死。想是这么想,不过看苏墨堔那张欠抽的脸,嘴角一扬,浪荡地糊弄道,“苏理事,欧小姐曾经是你的挚爱,不过现在你是别人的丈夫,已经贴上标签了,欧小姐和我走得是远是近是我和欧小姐的自个儿的事。”

“你不怕?”苏墨堔森冷地微眯起眸子,意有所指地扬起音调。

“怕?怕什么?”曹圣渊不解地皱了皱眉头,忽而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疼惜地扭过头凝视着紧闭着眸子的欧石南,桥下汩汩地流水声唤起那些历历在目的场景。原来就是这个男人让她连生命都不想要,宁愿埋葬在江中,也不要面对仅存的生活。

“怕又怎么样?欧小姐这么惹人疼爱,难道苏理事没有听过一句古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你!”苏墨堔怒不可竭地磨牙,刚举起拳头,衣服里传来急促的手机铃声。

“苏理事,被你冷落的新婚妻子寂寞难耐了。”曹圣渊鄙夷地冷嘲热讽道,挺直腰板,越过正拿着手机思索的男子,哼着小曲儿回到自己的车上。

凉夜的风透过半敞的车窗,撩起欧石南左脸颊上的一缕秀发,蹭蹭地在娇嫩的肌肤上跃动着。曹圣渊漠然地发动引擎,扭头,不忍地帮她拨开那缕秀发,递了外头男子一个冷漠的眼神,转动仪表盘,疾驶在宽敞的大道上。

翌日清晨,像前一日一样在曹圣渊的小公寓里醒过来,一阵欲裂的头痛敲醒了几乎快要沉淀在脑海里的记忆。惊愕间,欧石南随意地披上放在床头的大衣,裹着娇小的身子冲到饭桌,而一夜未眠的曹圣渊顶着一双熊猫眼,横眉怒目地对着干巴巴的吐司大啃了几口。

欧石南怒了努嘴角,战战栗栗地哆嗦了身子,“曹医生,我怎么会在这里?”连衣服都被换成一套宽大的男装。

曹圣渊咽了哽在喉咙的吐司,不满地瞪着披着他的外套的欧石南,恶声恶气地讽刺道,“昨晚有个醉鬼在路上猛抱着我,我能怎么办?难不成你希望我把你扔到野外喂饱狼狗?”轻哼了一声,小声地又碎碎念,“居然敢吃霸王酒,还是不是女人。”

欧石南脸一红,窘困地绞着手指,模棱两可地吐了几个词儿,“那……衣服……”

喝着咖啡的曹圣渊翻了一个白眼,将手中的咖啡杯搁置在吐司旁边,挑着眉上下扫视欧石南的身材,鄙夷地扯着一边的嘴角,“不就是小蝌蚪一只,胸部连B杯都没有,屁股和腰一样小,我曹圣渊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委屈自己要了你这飞机场。”顿了顿,冷笑着瞅了脸红耳赤的欧石南一眼,“再说,我是医生,除了心爱的人,女人和男人的区别不过就是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没有。还有,一个醉死的人跟干尸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