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不是说过不用他报恩了吗?他忘了?不过如果他执意要报恩的话,她也不会拦着,毕竟她付出了力气,轻染边想边不住的点头。
“怎么,不像吗?”离魑看轻染的表情发笑,这女人似乎有点不相信他,一会惊讶,一会点头的。
“不是,不是。”轻染连连摆手,呵呵一笑,道,“很像很像,那个……你现在是来向我报恩的么?”
离魑笑着点头,无声的回答,轻染耸耸肩,怎么办,她好像没什么事要他帮忙的,“咳咳,你欠我两个人情,可是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宣王府。
“轻染……轻染……轻染……”洛炎冥还未走进情秋苑的院门,就叫着轻染,半天都没听到一声回应,急忙在情秋苑内找了个遍,根本没有轻染的身影。
这时,一个丫鬟听到洛炎冥的叫喊声,走进情秋苑,向洛炎冥行了一个礼,启禀道,“洛公子,王妃昨日就离开王府了。”
“什么!”洛炎冥心里一紧,疾步朝外走去,刚走出情秋苑没多远,就见萧沐轩朝情秋苑走来,洛炎冥一把拉住萧沐轩的胸前的衣襟,一拳头打向萧沐轩的侧脸,大喝,“萧沐轩,你怎么能让轻染独自离去。”
萧沐轩擦掉嘴角的血迹,一双黑眸中透着无限的悲愤和绝望,低落道,“你以为我愿意让她离开吗!”
轻染离去时那记冰冷的眼神一直浮荡在眼前,那种痛入骨髓的悲痛,那种要把他的骨血挖出来的痛,让他感到窒息的绝望。
对她的思念疯了一般的滋生蔓延,侵蚀骨髓,侵入心肺,时时刻刻都在不断的加深,思念越强,悔意越深。
他恨自己被假象蒙蔽了双眼,恨自己把轻染伤得那么深,他知道自己不可原谅,他愿意用后半辈子来弥补他所犯下的错,却发现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你不愿意就可以让她离开吗?你知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很不稳定,需要静养!”洛炎冥气愤不已,冲着萧沐轩怒喝。
洛炎冥的话在萧沐轩的心底炸开,她怀孕了!不确信的直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怀有一个月的身孕,曾经掉过孩子,因此胎位不稳,极易落胎。”洛炎冥尽量平复自己情绪。
一个月前?萧沐轩浑身一怔,记忆转回一个月前的那晚,他替她解了媚药……孩子是他的!有了这个认知,萧沐轩瞬间从吃惊转为欣喜,随即,一股痛楚划过心头,她曾经掉过孩子,他为什么不知道!
有了孩子,他和她之间就有了联系,这次他一定不放她走,眨眼的功夫,萧沐轩已经不见了,飞快的朝冉雪院而去,悲痛,悔恨,心头百感交集,现在的他只想快点见到轻染。
此时的轻染,正在大街上四处乱逛,有个免费的佣人还挺不错的,轻染的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回头看了一眼拿着一推东西的离魑,问道,“喂,你饿不饿啊?”
离魑摇摇头,答道,“我不饿,你逛你的,不用管我。”
轻染眼角一抽,努努嘴,指着一边的小摊,道,“谁要管你,是我饿了,既然你不饿,你就先帮我把这些东西拿回冉雪院,我在这里吃点东西。”
“我忽然感到饿了,我也要留下来吃点。”离魑魅惑的一笑,走到轻染指的位子上。
刚才还不饿,马上就饿了,轻染撇撇嘴,走向对面的空位子上坐下,问,“你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离魑回道。
“老板,两碗阳春面。”轻染对着摊位上一个正在煮面的中年男子喊道。
片刻,两碗阳春面已经摆在轻染和离魑的面前,轻染拿起竹筒里的筷子就吃,才刚放入口中,就全部吐了出来,抹抹嘴,皱眉问道,“呸呸呸,老板,你的面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那中年男子擦了把手,朝轻染走过来,憨厚的一笑,道,“姑娘,阳春面就是这味道,我向来都是这么做的。”
轻染顿时纠结,不自然的一笑,望了望四周,问道,“老板,你的生意一直都不是很好吧!”
“姑娘,还真被你猜中了,每天冷冷清清,客人寥寥无几。”那中年男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这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轻染翻了一个白眼,郁闷之极,你的面这么难吃,生意当然不好了,“老板,你的面淡而无味,谁还愿意来吃。”
“喂,你别吃……”轻染见离魑拿起筷子,想要尝试一下,还未来得及阻止,离魑已经把面吃了进去,轻染清楚的看到他的长眉微拧,硬是把面吞下了下去,道,“我不是叫你别吃,你怎么还吃。”
“果然,淡而无味,难吃的很。”
“老板,我来给你做一碗真正的阳春面,你等着。”说完,就站起来往灶台走去。
那中年男子急忙追过来阻止,“姑娘,这可使不得,怎么能让你煮面。”
“别罗哩罗嗦的了,你去那儿等着。”轻染轻喝一声,自顾自的煮起了阳春面,炸葱油,煮面,一步接着一步,动作熟练,才一会儿,两碗香喷喷的阳春面就出锅了。
“好了,你们尝尝看。”看着两人分别吃了一口,轻染盯着他们,紧张的问,“怎么样,好不好吃?”
两人同时被震撼了,这阳春面看似平淡无奇,却不想如此美味,这么好的厨艺,如此熟练的动作,看来她以前经常做这些粗活,她不是夏杨天最疼爱的女儿,怎么……
那中年男子眼前一亮,赞扬道,“姑娘,你怎么做出来的,实在是太好吃了。”
被人称赞当然是高兴的,轻染开心的一笑,教了老板如何最一碗好吃的阳春面,在老板感激的道谢声中,轻染极快的离开了,直至走远,轻染才停了放慢脚步,不就教了他做一碗阳春面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轻染,你不是夏府的三小姐,怎么会有如此厨艺,你以前经常做这种粗活吗?”离魑犀利的问道,紧紧的盯着轻染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