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绝轻柔地笑了笑,将娇弱的纬儿搂进怀里保护着,淡淡地道:“没什么,睡不着就出来吹吹风。”
“嗯。”纬儿抬头看着凛绝英俊的侧脸,敏感的心触动了一下,很痛,他的心里有了别人,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呢?
“你的身体不好,要多休息。”凛绝关心地道,作势想要将纬儿送回房间。
搂进凛绝的腰,纬儿不依地道:“我想陪着你。”
凛绝没有强求,只是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可能是昏睡七年留下的后遗症吧,自从找到自己后,纬儿的身体虽然一天天好起来,但心却越来越敏感而脆弱,并且充满了不自信,每天都活的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了自己,那种谨慎有时候都会让自己自责,心中的亏欠歉疚更深,检讨是不是又在她面前露出了不恰当的表情。
“blsse,你为什么不碰我?”纬儿轻咬下唇,满脸的委屈,炫然欲泣。
虽然已经睡到了凛绝的床上,但是他却从来都不碰自己,借口更烂,什么身体没有完全康复。难道是因为那个让他晚上睡不着出来吹风的人,心好痛,凛绝是自己的心里支柱,绝不能失去他。
心中有着秘密,凛绝安抚道:“不是说了吗,你的身体还没好,过些日子吧。不要再乱想,好好养足精神,做我凛绝最美的新娘。”
“但两天后的那只是订婚……”纬儿说的小声。
“订完婚不就结婚了吗?傻丫头。”凛绝笑着开导,揉了下纬儿柔软的头发。但不知为何心口仿佛堵了块大石头,沉闷而压抑。
“哦,那结婚后,我想去美国度蜜月,顺便可以看看爸妈,可以吗?”纬儿问的小心,唯恐凛绝反对。因为这里实在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她有点想爸妈和艾伦了。王家母女虽然对自己不错,但是不知为何,自己还是有点排斥她们的。
“可以。”凛绝爽快地答应着,笑的宠溺,但心中的沉闷却没有减弱,反而更甚。
爱不爱看眼睛和行动就知道,因此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他爱那个纬儿。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李小隐茫然地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身体,机械地走动着。
身旁掠过或者眼睛所到之处却还都是他们的大幅报,他要订婚了,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心口拼命地刺着,在举行它们所谓的盛会,好痛,李小隐不由地弯下了腰。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热心人士用着慈祥的声音问道。
“我没事,只是胃痛,等一下就好了。”李小隐头也没抬机械地回答道。
“哦。”轻轻地应了一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李小隐奇怪不由地抬头望去,熟悉的面孔,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不受控制的泪在眼角滑落。
张明毅一怔,那是一双满目疮痍的眼睛,里面的痛是那么的深,那么的脆弱,却又隐忍着不让它发泄出来。为什么付出爱的人却总要受伤害,扶起她,淡淡地道:“会过去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想笑一下谢谢对方的安慰,但无奈嘴角硬是扯不出一个属于笑的弧度,最后只能任由它苦涩下去。轻轻地将手臂收回来,好冷,不自觉收紧了衣服,缓缓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张明毅蹙眉,然后毫不犹豫地跟着李小隐走去,但中间却总是保留着三步的距离,等看着其进入了一个叫‘等’的会所,才放心离去。
李小隐直接冲进了厕所,坐在马桶上,没有泪,眼中的痛是那么明显,那么的深。“好痛,好痛……”
左星辰碰巧走过洗手间,听到里面的声音后,心中担忧,敲着门问道:“小隐,你怎么了?”
“没事,我肚子痛,也许便秘吧。”李小隐说的虚弱,嘴中喊着的痛停止了下来,但眼中的伤痛却还是那么的深,幸好她没有照镜子,要不然应该会哭个天崩地裂吧。
“你先出来吧,我等一下去帮你买点药。”左星辰有些担心,如果只是肚子痛,为什么声音透漏出来的全是苦涩和凄楚。
站在门外等着,当李小隐一出来,他立刻明白了,她还是知道,虽然自己已经尽力掩藏,将她窗口正对方向所有关于凛绝消息的东西都拆除,但她还是知道了。不由地问道:“你刚刚出去了。”
点点头,木讷地道:“我只是想要去看看他,但是。”李小隐轻咬下唇,低下了头。
叹了口气,见李小隐拥入怀中,安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晶莹的泪顺着脸颊不断地滑落,李小隐苦涩地道:“其实这最好的结果,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和他在一起我们都会很累,我们有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那个女孩子真的好漂亮,她,应该不会背叛他的,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满是爱。”
“但你也很爱他呀。”
“我还有资格爱他吗,我这么脏。”
“不要想太多……”
“两边难以周全,虽然他们伤害我那么深,但是我知道只要活着那份牵连就别想断,到时候我只会欠凛绝的更多,甚至有可能会伤害他,所以这真的是最好的结局,我接受。”
“小隐,你太善良了。”
“你错了,我是自私,这是我们家人的通病。”王泉峰为了王思思自私,若非为了那个家,疯狂的自私,我为了他们已经付出了我所有的自私,李小隐默默地想着。
生活还在继续,人只要活着就有故事。
漆黑的夜为所有的事物都铺上了一层黑色的床被,掩盖其他的颜色,以此达到心里平衡。
而有人却是庆幸黑夜帮自己掩藏行动,阴暗的套房中,小为把电脑里的东西全拷贝完后,终于送了一口气。
在电脑蓝屏微弱灯光的照射下,看着床上熟睡后依然凶悍的面孔,厌恶痛恨布满双目,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刚刚居然还可以装作很投入地跟其在那宽大的床上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