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凛绝出来,喜悦之情爬满脸的两人刚想打招呼,却硬硬生生地被忽略,看着疾奔而去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恼气,也赶紧跟着急追了出去。
四周只有砖垒砌来的墙,除了一处进出的门,便是三面墙上那犹如铁窗般的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里面一无所有,尽显苍凉和空旷,本来该是平静的一切,现在的气氛是那么的紧张,一楼的人紧张地盯着外面人的一举一动,唯恐他们突击。较为平静的反而是二楼,两个坐在角落里的人犹如母女般,亲昵平和地讲着话。
“我们都是学医的,毕业后父母托关系,让我们进了省里最好的医院当护士,也是在那里我们认识了实习医生王正宇,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那个医院的太子爷。”钱茉停顿了一下,眼神迷离,也许那时候她真的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李小隐忍不住问道,心中也隐隐约约地知道了事情发展地方向。
“那时候我和正宇已经打算结婚了,当然我们也已经发生的关系,这样正宇自然就把我带回家见父母,我也就知道了他太子爷的身份。我当时虽然有被欺骗的感觉,很生气,但还有一种窃喜,我们的感情是那么的干净,我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最好的朋友若非。”
“她也替我高兴,并祝福我,想想都觉得可笑,她的伪装真的太完美了,把所有的人都骗的团团转。”两滴清泪顺着钱茉的苍老但依然秀气的脸颊滑下,代表了她的心酸。
“那天她说要为我开一个party庆祝,并已经在酒店定好了房间,但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却只有几个男人,他们不顾一切地扑向我,撕扯我的衣服,我一个人怎么能抵得过那么多人,最后还是被他们给玷污了。”钱茉的胸口快速地起伏着,那些惨痛的经历犹如水蛭在她的血液里游荡吸食。
这让李小隐也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不由地一阵酸楚,轻柔地搂过钱茉的肩膀给其安慰。
“后来若非来了,酒店里的人也来了,但他们却说是他们的失误,把房间号弄错了,那些人可能将我当成了那种女人才会这样的,他们很抱歉,并配给了我一笔钱,但那笔钱比起我的人生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恨,恨老天的不公,我不敢再见正宇。”说着钱茉便开始垂泣起来。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所有的事的。”李小隐轻声问道。
“老天有眼,又让我遇见了那个强我的其中一人,我再次用我的清白换来了所有的真相。什么狗屁房间号码搞错,狗屁失误,全部都是阴谋,一场毫无破绽的阴谋。”
“所以当有一天若非告诉我她怀了正宇的孩子时,我没有哭,没有闹,没有责备,灿烂地笑着谢谢她,谢谢她以后好好照顾正宇,其实我心里恨不得当场把她撕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如果那么做了我就真的完了,虽是如此,但不代表我会放弃报复。”
“我继续做她的朋友,看着她结婚,看着她在我面前炫耀她的幸福,每次我都笑着听,当然私底下我却进行着自己的事,培养自己的力量,弱肉强食,我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小峰出生时有太多人关注,我无从下手,于是我又等了三年,你出生了,我感觉机会来了,那时我恰好认识整日抱怨生活的王芠,而更巧的是她的女儿居然和你是同天出生的,于是我便开始诱惑她,最后把你和思思调换了。”
“只是那个妇科主任太不小心,居然让小峰看到了,我就赶紧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让她有多远走多远,并把所有的体检报告做了手脚,在赶紧安排王芠带着你回乡下,这件事才算慢慢平息下来,我尽量把小峰的注意力引导到别的事情上,小孩心性,他很快就忘了这件事。”
李小隐想说,他不是忘了,而是他喜欢上了王思思,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淡淡地笑了笑。
“我知道若非一直想要把我赶走,我偏偏不如她的愿,并坐上了医院里副院长的位子,这也让我以后做事更方便了,我找到那些贪婪的人,让他们刚出生的女儿跟富家千金调换,从中牟取一些利润,更让自己的心一度得到了平衡。当然还有一条就是他们绝对不可以蓄意伤害调换来的女儿。”
“你还有点人性,但你不知道,有时候心上的伤害要比身体上的伤害,痛上百倍。”李小隐悠悠开口道,这也是自己的切身经历,那些欺辱,那些压抑,却无处发泄,只能一滴不留地咽下去,憋在心里,所以她才那么的期待亲情,却还是被伤的体无完肤。
“爱情是后天争取来的,而亲情则是出生就带来的,如果生活在身边,心却是空的,那将是一种永久的缺憾。”仿佛憋了很久,没有预兆的泪滑下脸颊。李小隐幽幽开口:“那些利润是什么?”
“他们一家人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二,并充当当地的眼线,为我们一些地下交易顺利进行。”
“那些交易也是非法的吧?”
“对呀,那是让我变富最快的方法,更是我变强,可以实施报复的方法,我要把若非彻彻底底地毁掉,摧毁她所在乎的一切,让她永世也不得翻身。”
“做了那么多事,却没有被发现,也是你的运气吧,也许上天也在补偿你。”李小隐抬头看向那唯一可以看见外面的窗口,蔚蓝的天空是那么的纯净,仿佛在嘲笑人心叵测。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换女赚钱的事被正宇知道了,他把我大骂了一顿,那是他第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火,并扬言要开除我。”
“我心里冷笑,并把当年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看着他对我认错,看着他懊悔,看着他哭,我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有点难过,我们不过都是被若非玩耍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