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修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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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幽森鬼影

城郊和县城相隔并不太远,两人行不多远就见眼前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遮天蔽日,远远望去,犹如无边无际似的,中年人和夜隐早已打听过了,过了这片林子就可以到达何弃疗的住所了,两人有说有笑的迈步进入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林子,到满心希望能够遇到传说的鬼来,也就可以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人间的鬼长什么样。

也许是期望过于强烈,也许是那鬼物能够感知生人的气味,在一个转角处,中年人和夜隐都看到一袭白衣从他们眼角飘过。夜隐当下一愣,心道难道传说是真的,心里便有点担忧,转脸去看中年人,却发现他跟没事人似的,难道他什么都没看见吗。当下便开口道:“大叔..”中年人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表示他已经看到了那一袭白衣,夜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也和中年人一样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只是埋头走路,但他却不像中年人走的一样坦然。

又走出一小段距离,那白衣白影已经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了,夜隐当下停住脚步,大声呵斥:“何方人士,在此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只听四面八方都回荡着夜隐的声音,却不见任何人出现。中年人早就对那白衣人的行动轨迹了如指掌,只是装作不知,任凭它飘荡在视线之中。而夜隐却是有所惊惧,看那身法,完全飘忽尔尔,来去自如,岂是一般的轻功,莫不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两人各怀着心思,竟也不再攀谈讲话了,脚步也在不知不觉间慢了下来。白影依旧,只是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也许是对二人视自己如无物有所愤怒,那一袭白影居然开始攻击,冷不防地两枚暗器已经射向夜隐和中年大叔,竟然也是无声无息,中年人何许人也,他早就对这白影有所防备,此刻见有一团黑影飞来,立刻知道不好,一把拉过夜隐挡在身后,剑也不出鞘,只是任意在空中胡乱挥了挥,两枚暗器就改变了方向,向暗器发来的方向飞了回去,速度竟然比来时还快。那白影见自己发出的暗器忽然转了方向向自己射来,不禁“咦”了一声,急忙翻身躲开。

只是一声,夜隐惊觉那白影竟然是一个女子,而且应该在二十岁左右,只是不知为何在这里装鬼吓人,而且没有缘由的攻击自己呢?正凝思愣神间,一枚暗器又无声无息的打到,夜隐来不及躲闪,正要惊呼时,只见一柄奇特的三棱剑迅疾如惊鸿,挡住了射向自己面门的暗器,“当”的一声,那暗器飞向一边,落到地上,夜隐一眼望去,那暗器竟然是细如绣花针的黑铁,暗无光泽,躺在地上一点都不显眼,像是干枯的树枝。当下夜隐再也来不及细想这女子是何来路,只是运足了气想要一举将那鬼影拿下,但是自从那蚀骨丹毒发之后,他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更何况为了防止毒气散发,那个中年大叔已经封了他的七经八脉,他怎么可能追的上那如鬼似魅的一袭白衣。

白影见到夜隐两人竟是会武功的,何以她竟然没有察觉,难道这两个人武功高深到自己都不能察觉的地步吗,她躲在一片浓密的树影中,暗暗观察起两人来。

初见,那毛头小子连自己的暗器都躲不过去,完全不像是功力有多深厚的样子,而那个中年人倒真是神秘莫测,出手不凡,只是,这两人居然都帅的一塌糊涂,中年人有着成熟稳重,刚毅决绝的果断,一张脸棱角分明,自是有着让人倾倒的安全感。那毛头小子虽然不够成熟,但是青涩俊逸,青春的光环让人直觉呼吸都缓慢了下来,她竟然感觉到心里有一丝悸动,有一种东西就在那一瞬间在心里生了根,并且蔓延了开去,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不是何花第一次在这片林子里装鬼吓人了。死在她暗器下的冤魂也有不少了,都是那些胆子大不能被她吓跑的,她只有狠下心来杀了她们了事,自从父亲搬进这片城郊,她也就很少与人接触,性格也变得日益乖张。她不喜欢别人来打扰自己和父亲平平静静的生活,所以看到那些来求父亲看病的人就尤其觉得讨厌,这才想到在这林子里装鬼吓人,有的时候竟然就真的把人杀了,这本来不是她的本性和意愿,可是那些人真的好烦,不杀了他们他们只会找上父亲,给父亲带来精神上的伤害。这些自私的人本来就该死,他们凭什么为了自己解脱就要把痛苦强加给已经愈见衰老的父亲呢?

夜隐和中年人已经愈来愈接近何弃疗的居所,何花再也不能隐藏下去了,她挣脱黑暗的怀抱,从树上飘逸落下,像一个从天上落下凡间的仙女,拦住两人去路。

夜隐只觉眼前衣裙飘飘,有一个仙女,就这样从天上落到了自己的眼前,直觉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可是眼前却分明站了一个女子,素衣素裙,一张脸美轮美奂,不是仙女下凡还能是什么!

“姑娘何以拦住我们去路,难道我们有什么冒昧之处?“中年人心知刚才那个扮作鬼影的女子定是眼前的女子,只是不知她何以要几次三番阻止自己的脚步,故意装作不知的问道。

“你们,可是要去医病?”少女带着一丝的诘问,又有些微的怒瞋,显得既娇蛮又可爱。

“我们正是要去见名医何弃疗先生,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拦阻去路,不知道可否借道放我们通过?”夜隐彬彬有礼,还向何花施了一揖。

“家父没时间见你们,你们识趣的话就回去吧,不然就别怪我手不留情。”少女何花脸色一凛,犹如冰霜。

“可是人命关天,姑娘怎么能罔顾众生,置别人生死于不顾呢?”中年人义正词严,想要说服何弃疗的女儿何花。

“别人生死关我什么事,只要不打扰到家父,这天下发生什么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少女说的无关痛痒,仿佛天下人的生命就如同花花草草一样,可以践踏,可以收割,像本来就可有可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