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农民云山处事
黎晓莹抢过话头说：“我说亲爱的呀！啥叫抢先儿和灵通的，你告诉了汪晴姐，那和你亲自和我说有啥两样，汪晴姐每天都带着你的体味，我黎晓莹闻一闻大姐身子，和亲到你身体有啥两样！你的啥事儿我不知道？你老李这十年里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一点秘密了！”
李云山立刻截住她的有感而发，这个人说起事来，话匣子一打开，就像决堤洪水一样，滔滔不绝，你不拦住她，弄不准她掏出啥来！
李云山忙抢话说道：“咳！咳！打住吧！跑题了，再说下去我老李就被扒光腚子露屁股了，又该成了一回裸汉了。说说得着下道了。”
黎晓莹也从兴奋中收回神来说道：“看来李哥是不想让我为你们厂子商店出把力了，怎么还搪塞上了？行与不行没关系，咱这也就是算做闲聊的话题吧！李哥！你千万别多心，也别为难，我只不过是这么一说而已。”你看这位黎晓莹，软中带硬的给李云山来这么几句，还真就把这位李大厂长给将一军。弄的他上下为难，也有心里不是滋味时候。
李云山了解黎晓莹的为人。她想做到的事儿，一定会想出办法来。不达目地，她不会罢手的。这也是这位女流之辈做人的基本原则。不由得老李想起来汪晴和他说的几件事儿。有传闻说小学教师江涛也曾拜倒在黎晓莹裙下，传的满城风雨，但谁也拿不出证据来，也没有任何败露行为。只是两人交往甚密。再就是两人平时目光流淌情感的刹那，像是告诉人们，他们之间的情份，不一般。
李云山又想起黎晓萤与本庄贺江的传闻，他听到汪晴说过一些。也是黎晓莹和她汪晴姐窃窃私语时不加防范，说出一些贺江如何让她芳心涌动，怎么样的后悔，怎样怎样不好收场等等。
每当云山与汪晴说起黎晓萤时，李云山总是对汪晴说：“那是她们间私生活。咱最好是不传闻，不议论，不扩散。只要他们不伤害双方家庭，不危害社会秩序，他们认为那样生存快乐，随他去吧。朋友之间最好不介入。”亘古来，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这种事儿是咱不应该制止的。属极平常交往，人与人之间本该就是这样。人生苦短，何必这般苛求呢！”
其实这类人与事儿，在屯子里也不好隐瞒。一个屯200多户人家，人人都认识，人与人之间那份情感都写在脸上。
东北那年赶上个暖冬，隔三岔五就有一场雾松出现。乡亲们管这种自然现象叫树挂。英山村街道两侧的垂柳上的雾松，美极了，婆娑多姿的几株老榆树，让这银妆素裹给打扮的，象一盆盆超大盆景。
每当有雾松的早晨，我都要把爸爸妈妈和我亲爱的石华剑叫出来，穿上上好外衣，支上三角架，对好光圈，设定好定时快门。留下了好多美好瞬间。那是我史青竹邮寄出去，向同学、向朋友、向亲属最值得炫耀最得意的获得……
咱还接着昨天那个茬，说说我来东北农村，第二个村子英山村那位，傻大哥李云山吧！在李云山世界观里：“男女交往极正常。情感临界要分明。情到深处必有所思，莫到非浊非清”这也是他李云山，常和汪晴说的几句话。
按80后的人生观去衡量，那时黎晓莹与江涛，黎晓莹与贺江，她们之间的交往，应该算极正常，应该叫充分体现人生价值，用最简单、最起码的理论，四个字得以概括，快乐生存。但在小村中，总是有人评说纷云。在农村广扩天地间，这套理论还是行不通的，在老一辈的眼皮底下是受阻的。
李云山厂长，在男女间交往中，很注重情谊间界线，并且在日常生活中对名誉也很注意保洁。在他工作过的单位和外出与女士打交道甚多，他懂得情感的分界线，并运用的恰到好处。所以，他在外的十年，注意注意再注意，才没有桃色新闻。
他懂得临界线另一侧是万丈深渊。在他世界观的定律是：一旦身份显赫者跌落下去，非死即伤。很少有人从低谷走出来。侥幸生存者，在他中晚年岁月里伴随他常有百姓唾液，在众人面前人格的尊严是打过折扣的，用现代小青年的眼光去看那时的李云山，老古懂。
可是在以前，犯作风错误的领导，在农村是很不受欢迎的，不是百姓尊敬的人。他们年轻时代，可没现代青年这等开放，这般幸运。他们一批人总是记得性是恶之首，酒是祸之源，生财要有道，赌气会伤身。
夜已经深了，家家户户已经关灯睡去。每天晚上这段时间归李云山本人，真正属于他的自由空间，他看看自己喜欢的读物，记一下一天中有意义的人与事。
汪晴已睡醒了一小觉，睁开眼睛看见李云鹤还在埋头写东西。她坐起身轻声说：“云山！你看看都十一点多了！鼓捣起那几页纸就没头没脑地放不下来，忙活一大天了，累不累呀！过来我问你点事！”
李云山乖顺地走到炕前，点着一棵纸烟，面带微笑地小声道：“啥事？咋还五更半夜问起？对不起！把你觉给搅醒了！”
汪晴揉揉睡眼说：“刚黑天那阵黎晓莹来说的那件事，你打算咋安排？”
李云山想想说道：“我还真没想这些，谁能做得，谁就做吧！现在处于改革阶段，集体所有制维持不太长久。厂子一下马，商店也就算完事了。所以，我不怎么上心抓，但不抓心里不平衡。上些天想来想去，结果还是被自己征服了。我的风格是”在其位必谋其政“。还得抓起来，一直做到下令解散为止。”
汪晴叹口气说道：“让黎晓莹去搞代销点，我怕她给你捅娄子。真弄出大窟窿来，还不得你去堵吗？不让她做吧！她又是第一个问你的，真让你为难！”
李云山轻声地微笑着说：“哎！你不必担心这个，这类事商店部经理小高会把住关的。代销点首先要交押金，每次提货不得超过抵押金。商品残损自负，我想谁做也不会出什么麻烦。明天你那位好朋友来，你告诉她，晚上我回来时和她谈谈事先准备事宜。”
汪晴自言自语道：“咱家我得总下地，家里没个大人还真不行！还是让黎晓莹试试吧，她不下地常在家，但愿她不给你惹出事端。
第二天晚上，黎晓莹刚吃过晚饭，和龚振山带着大儿子龚海，早早坐在李家炕上与汪晴聊起屯中家常嗑。在耐心等待老李回来。
李云山按点下班，回到家看到龚振山黎晓莹都在，心里知道，汪晴的话指定传过去了。所以他就开门见山地直说：“来的好早哇！正好你俩都在，那我就先办事后吃饭。免得老黎又猴急。今天厂子商店部经理小高问我，代销户办不办？我告诉高经理说，办，代销户找好了。安排龚振山来做英山村代销户。他家先试办一个月，之后看情况。别的屯办不办，就看你家做的咋样。有利可图就再找几个自然屯，一屯一户。你们弄的不咋的，往下也就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