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人在激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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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浪漫年华4

第43章 浪漫年华4

这只是一种说法,不过是有记载的,这里就靠咱自己去揣测他是男是女,结过婚是肯定的了,多少个史文中都有记载,这些青山要切记,哪听哪了,以后千万不可在众人面前搬弄是非!

“老师,青山牢记不忘!不会说这些招惹是非的闲话!”

那天和青山聊到深夜,在我和他手拉手漫歩在夜色中时他说:“青竹姐,还有六天宝田哥结婚,十天后晨路与竹兰结婚,半个月后丰军哥结婚,您能参加吗?公社能给你假吗!青竹姐,这些年没有是没有,这一有还都攒到一块了!唉!在这样的环境里,完成人一生中最大最好的事,该有多少遗憾,也太大煞风景了!”

我很坦然地说:“没办法呀小弟,年龄是有时限啊!年龄到了,人的生理现象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欲望索求,再煞风景,喜事也是办吗!我一定参加,看看咱庄家院的婚礼是怎么举行的!”

一九六一年春季,社员在放开手脚地去用原始工具;木柄铁头大镐,把家前屋后空余荒地都开垦起來,种上老玉米和蔬菜,工作队员管这种行为叫资本主义镐头荒。后來又简称小片荒。

那是在我去公社辅导站以前的四五天时候,司马青山领着一伙女青年在谷地鋤草,又是那位面如猪头小队长的老张,来到这伙女社员头头司马会计身边,站到一旁,神情严肃地说:“司马会计,你到这边來,我找你有话说!”

老张倒背着手,清清嗓子打起官腔來说:“嗯!和你说个严肃问题;是关于走什么路线问题!是中国农业发展方向往何处去的问题!已经到了不解决不行的时刻了,你看看这些数字……”

老张的脸上条条肌肉绷的紧紧的,两支手颤抖的从兜里往外掏工作日记,由于兜子稍小,日记本勉强能放进去,往外掏又心急!弄了一会越急越弄不出來!

司马会计有些不耐烦地说:“唉!老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时间在这看你摆弄衣兜玩!”

司马青山一句话把老张惹恼,他暴跳如雷的说:“你什么态度对待政府在农村两条路线斗争问题!站在什么立场上?”

司马青山淡淡一笑说:“老张!你不用发怒,我來告诉你;中国农业发展方向往何处去?对不起!这条不在我管辖之内,你花二十元人民币去趟北京,找毛主席问问,毛主席没时间接待,你再看看刘少奇主席怎么说,也许刘主席能接待你,只要有人搭理你就好办,准能比我知道的正确而且还多!

两位元首不愿接待你,到国务院去找周恩来总理,你提的问题归那儿管,至于走什么路线,都是在那儿订的!我一点都不会说谎,不信你问问大家,念的那些文件听说都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你还想问啥直接说就行,用不着掏文件!

老张是真发怒了!那个硬皮四十八开本子好象和老张叫劲!越着急它的边角和兜边卡的越死,本子掏不出來,老张索性不掏了,气昂昂地喊着:“你!你是什么态度,你们刨那么多小片荒,是不是走资本主义路线?你们小队班子把社员往什么路上领,还不值得深思吗?”

司马青山虽然没有老张那样生气,但脸上的笑容一点都没有了!他不慌不忙地说:“老张!有那么严重吗?社员刨点小片荒只能解决添饱肚子问题!把餐桌上的野菜代食品撤下來,多吃几口粮食,难道对这点上你也有意见!老张!是不是你没饿着过?啊我忘了!您是国家干部,吃供应粮的,咱老百姓管你们叫吃红本的、旧社会,也就是十二年前,我爷爷管这类人叫吃皇粮的,对吗?老张?

唉!我说老张啊,我就不明白了,怎么社员多种几颗老玉米,你大会通小会点也就罢了!还找到田间来说事儿,我真不明白,刨点小片荒就是资本主义,吃包米叶子曲麻菜就是社会主义吗?那你怎不把你的粮食供应证交上去,也吃曲麻菜呢!马列主义尖朝外!我说老张啊!中央文件你看着不顺眼的话,去找党中央国务院,别拿老百姓撒气中吗?“

这位工作组在清辛庄包队两年多,第一次有小队头头和他掰扯是非,气的脸色腊黄,张了几下嘴,没说出一个字来,转过身去要走前,扭头甩出一句:“好!好!我算认识你司马青山,咱走着瞧!我还真不信这个邪!老右派我摆弄不泛,我要是败在你小队会计手下,我都不姓张!”

这位工作组,说完一串不在条理的话后,快步如飞奔公社方向扬长而去!

司马会计望着老张远去背影,揺摇头,哼了一声,冷冷一笑自语:“走着瞧什么意思?难道还不让我做农民了吗?也许我时來运转了,不做农民做工人了吗!唉!大不了把会计撤了我滿轻松的吗!”他说着,一边往锄草的姑娘群里边走着,到了人群还在一边和自己说话,今天大概竹兰没有來,否则她会接腔的!

工作组老张那天直接去了公社,找到书记,和书记汇报了;清辛庄二队小片荒猖獗一事,並把司马青山说的一塌糊涂!

那天晚上我去二队宣传省委;关于学习中央文件的通知时,我听到生产队姐妹们说:“司马青山上午在谷地和老张的遭遇,老张去公社一定会给青山奏上一本,这下子可要麻烦,姐妹们领教过老张对待刘王氏,凶神恶煞般外表,残暴手段要给青山使上,够他享受半生的!”

我听到这些虽然心里没有底,他司马青山毕竟不是刘王氏,况且他老张也不在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发堵。

学习结束时候天还很早,刘欢梓主动说:“青竹姐,青山哥可能不舒服有点小毛病,假如您没别的事,咱俩去看看青山哥好吗?不方便就算了!”

我毫无戒意的说:“方便方便,也没别的事了,不过咱俩得先到大队,我把文件放到办公室,文件不准往家带这是规定!”

我和欢子往司马家走时心里想;欢子今天怎么对我一点都不加防备了!是怎么回亊,难道?于是我问:“欢子啊!你和青山现在怎么样了哇!有什么进展吗?”

“青竹姐,别问了!一两年内只能做一般朋友,看來青山哥不喜欢我,慢慢再说吧!我在他的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不说了!唉!”

和欢子说说唠唠地到了司马家,就晓晴妹妹一人在家,她放下作业本,和我和欢子热情地聊会儿天,才知道青山去了西头祝家……

第二天,公社派五人小组,由王书记亲自带队,于上午开赴清辛庄,召集大小队干部会议,声势挺大,小队长和小队会计互相间交头接耳,在没开会前大家心里盘算的是;是不是又有什么变化,中央是不是又发了什么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