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鹬蚌相争3
在挂锄以后的农闲时节，有一天早上刚上班时候，王书记把我找到他的办公室，态度很严谨的问：“小史啊！把你找来有个事我想先打听一点消息，我想知道清辛大队几位领导的概况，这个你也许知道的不多。
唉！我知道你不和这些人打交道，我就直说了啊！今晚你提前下班，找司马青山谈谈，让他有个思想准备，接过大队长的重任。但是，我想到了，这小伙子不一定愿意做，我总看他心思不在仕途上！
唉！小史啊！你的这个小表弟可不是一般小伙子啊，据说，啊我这也是听几位老农民说的；他能把眼前的亊看出两年以后去，反正真假指定是有独到之处。
总之，我接触的农民给他总结的优点就三个字，“有远见！”啊小史，没别的事了，你可以现在就回清辛庄，找司马青山先给我探个底，明天早晨上班你早来一会儿，给我个准信儿，公社工作队明天中午开赴清辛庄！
我回到家吃过午饭，和妈妈打个招呼，走出家门一直去了司马家，赶上青山也正要出去走走，我又和大姑、晓晴打个招呼，和青山双双出了门子，青山有个习惯，心里发闷时准去南湖边，和水面生灵对话，再看看宽扩水面，今天在没有互通去哪散步，又勾肩搭背漫步在通往南湖的羊肠小路上……
和青山在一起，我的心情总是愉悦，什么杂念都抛向九霄云外！我把头放在青山宽厚肩膀上笑着说：“小弟，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吗？让你猜你是不会猜到的！”
“我怎么知道这些呢！姐现在是国家干部，上班点完卯，其余时间是自己安排，想什么时候回家，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总不会是想小弟了吧！”
“青山小弟啊！想你是每时每刻的，姐不能总挂在嘴边上，那不是能经常说的，姐在心房一处有青山位置，那是即不会消失，又不能让任何人看得见的，也包括青山小弟！
姐姐今天是受王书记指示，来和你摸一下底的，公社明天上午要派工作队进驻清辛庄大队，青山啊！真让你猜中了！清辛庄的乱班子要整顿，支书大队长都换人，打算让你接大队长，我是被王书记派回来向你交底也是摸底，王书记明早晨要听个准信呢！看看你的态度！王书记说：“清辛庄百姓最看好的也是你！”可是，王书记心里没底的是，他看你的心事好象不在这上，所以派我今天找你探听一下虚实！小弟，能干就接过来吧！
“姐，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可是，清辛庄这里我只能做群众，我不想和那些乌合之众搅在一起，清辛庄六百口人中，有三十人是浑不讲理的主！土匪一样的行为，我真没那几把刷子制服他！
另外，这些人又是贱骨头，他们习惯也甘心情愿的；让午达子这样人骂着他们打发时日，我不配做大小队这些人的头头，粗人太多我适应不了，我也不想去趟这股浑水，你没看出来吗？有多少人给他俩凑材料，等着位置呢！
姐，我呀！等我妈啥时候不用我照顾时侯，我出去混混，清辛庄这个地方，对我没有多大吸引力！有那么强的一股势力，虎视眈眈地盯着一二把手宝坐呢！让他们争吧！嘶咬两嘴血！谁也等不到！可是有个人，确能等现成的呢！
“青山，姐知道你保证不会接受如此重任的，但姐还是得回来和你说，这是书记给咱俩一次绝好的相会条件，姐干吗不利用呢！要我说你接过來****几年，也许会把这个屯子风气改一改，屯风太差劲了！”
“姐，看來你还真不太了解我，一，当干部的得能喝酒，我不会。
二，当干部的得会上拍马屁，下圧群众，我还不会。
三，当干部的得有一方势力，三亲六故捧着你，我沒有，缺这三条在农村有能力的也使不上，姐，您说，我干对不干对？“
“唉！青山，你从哪里弄来这些歪理呢！听着还是那么一回事！不干也好，能多陪陪姐，当干部我可就抓不上边了！”
从南湖回到家，和往常一样，每天无所事事，今天一天没事，往常下午四点多基本回到家，我一个人在家复习功课时，经常看着放在书架上的精美小木盒，那里装着青山的一片诚意野百合干花束！
又快到农历八月十二日了，心里在琢磨，青山今年会不会忘记……又想起公社下派副社长陶冶，在近一月里的软性纠缠，象狗皮膏药一样，揭都揭不下去，近阶段成了我的个人跟班一样，嘻皮笑脸迎进，渴望兮兮的送出……
杏山公社组织整顿清辛庄大队班子工作队，由张社长张令任组长，下派副社长陶冶任副组长，有五名成员，其中，我和良秋婉被任命记彔员，张社长要妇女干部参加，不单是显着混合热闹，有涉及到女人取证，是为了方便……
据群众来信反映，午达子有严重的生活作风错误，曾和大他十二岁的地主婆刘王氏；发生过多次男女关系，是解放前做长工时的旧情人！
另外，据尧其昌上告县法院的卷宗，由法院转给公社调查，这些牵扯到；午达子生活作风的上告信，有罗支书之子罗丰军亲笔，其它人的材料，也是亲罗派上告，出发前用两个小时把这些信都一一宣念一遍……
其中也有上告王半仙王长林的，内容是宣传迷信，造谣生事，指的就是王半仙宣传我是观世音后代，司马青山是上方派下来的护花使者。
当宣读完这份材料时，王书记说：此卷咱七人小组应该知道，这与史青竹同志无关，另外提到的司马青山是二小队会计，也是史青竹同志的亲表弟，王半仙利用谣言惑众，找王长林单独谈话既可，不要公布于众。
在罗方旭支部书记的上告信中，多数是；鼓励走资本主义路线，代头刨小片荒，破坏全民食堂制度，私自奍猪多年，铺张浪费办喜事等等……
临出发前，我和王书记说：“整顿清辛大队工作队最好我不参加，我和罗支书之子罗丰军是朋友，还有，二队队长会计我们都很好，牵扯到他们身上的事也会有的，我还是回避一下为好，王书记，您看我的要求能答复吗？”
王书记笑着说：“小史啊！这是陶冶副社长提出的，他的意思是让你在风口浪尖上得到锻练，你主要是负责记彔，可以不参与任何意见！我看小史啊！你还是去参加这次行动的好，这是陶冶为你争取的啊！我看这小伙子对你别有一番心思，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我不好再往下问、往下说，知道陶冶为什么让我参加，他不止一次地说过，一定要把我心中的王子搞臭，让司马青山自己把自己搞臭，堂堂一名国家下派干部，又是大学专科毕业生，干吗要和一名社员过不去呢！
莫非陶冶真能象他自己说的那样，去对付一个不到十八周岁的农民男孩儿吗？难道说只是为了谣言？还能因为啥？争风吃醋不至于吧！我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的男朋友在A市吗！难到陶冶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