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红色风暴4
爸爸在说起这类历史时，恰如他自己亲临其中一样，尤其对元灭、明兴、明灭清初两个近代史；描绘精细到民众心里反映，但就是闭囗不谈他估计中，一两年在社会上能发生什么大事！二老心里指定是有一定的判断结果，只做心中有数。
妈妈也只是和我说过，下一个运动将要掀起高潮时，必须要纠正一九六三年末到一九六四年初对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提案者和支持、努力执行者。怕是要受到重大牵连。说到家就是爸爸实在不愿意看到，我和妈妈再一次跟着被遣送到山沟沟里，这是我爸提前退休主要原因。
爸爸也只是知道大概，因为我知道和听到爸爸在家里，和省府同僚们谈起他们的上层，也只是打嗟嗟摇头猜测中。其内幕知多少，可能也只是空头猜想。也可能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石华剑偷偷地和我说：“竹！你问一下爸爸，社会上将要有哪些大动作！我在C县县城里；我的七品芝麻官老爹们，也说些让我懵懂的事。又不让我听，我只是出出进进时，一段段听到那么一两句。但又不敢问，老人家为什么都这样。为什么都不能明示呢？为什么都背着他们的晚辈呢！青竹！其实老一辈说说也无防吗！咱在近段时间内也好有个准备。老人家是不是防备我们呢！不然这个家也没有外人，也和我老爹一个样子呢！竹，你能说说其原因呢……”
我对社会形式並不是不关注。只是在家里的这些年，习惯了不参与大人的事。因为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家节假日里，来拜访爸爸妈妈的，多是政府要员及各层政客。二老不允许小孩子在场，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了。每次都是自觉离开。到自己卧室或书房中去。甚至，在经过客厅时，从来不驻足去让那些对我来说，是很无聊的讨论话题。我根本一句也听不进去。
今天石华剑提出让我问问爸爸，社会上将要发生什么大事。对于我来说真是好生为难。我对这些也是太不感兴趣。因为，妈妈以前常说的一句话是，“平民百姓，不该知道的事，尽量少知道和不知道为好，好奇心会把人搞的很累很累！”所以我受妈妈的熏陶，对一般亊少了很多猎奇心。
于是我回答说：“华剑，别问了，爸爸讲古比今的还不够明显吗！各朝各代在转换机制时，首先是来自宮庭内阁的争斗。各方后台指挥多以权利为轴心。发生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参与事件制造者，从来不在前方冲锋陷阵。那些人的命金贵，为江山社稷流血阵亡的，是百姓，百姓的生命不值钱！
凡历朝历代战争，吃苦伤亡大头儿都是百姓。爸爸讲了半天半宿的范例，其实很明显了。咱没必要刨根问底！再问爸爸也不会明示的！会引起老人烦感……
石华剑笑着说：“亲爱的竹，让你这么一解释我完全明白了！因为咱对上层社会知道的微乎其微。所以无论以后会有什么变化，咱都心静如无风水面！只有微波荡漾，不会掀起浪花！
亲爱的竹，我也有予感，在小小的C县县城里，象似蕴酿一场大型运动前的准备似的。老几位县官，在一起也是情绪低醚到了底线！我的老爹也愁云惨雾地打发每一天。有时把烦躁带到家里來。从我爸一再劝我妈退休中，先是百思不得其解。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提前两年退下来呢。后来多少明白一些，又要进行到下一轮运动。什么路线斗争还是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对了，这代人对运动，好象似太厌倦了。一见到红头文件，个个都双眉拧成大疙瘩！尤其是最近，我只听他们的议论，多少都带着一些忧心忡忡的味道。我的老爸我不敢多说话，他们的事也从来不让我知道。久而久之，我养成个习惯，诸事不问……
我和石华剑在A市，陪二老逛了两天公园。游园间尽量让爸爸妈妈多多开心，让爸爸多说话。可是，二老谈的多是对我俩今后的嘱咐。在两天期间里基本定下婚期。我家的事都是爸爸一个人说，妈妈不反驳爸爸所提出來的任何事。以前是那样，现在没有一点改变！
爸爸还是一再嘱咐我和石华剑。待到我毕业后，分配完工作之日，该是登完结婚证书之时，就算完婚之日。不要往后拖的太久，特殊年月，要有特别解决问题办法。不必要的仪式一定取消，动静越小越好。别惊动双方老人，要华剑做好他父母工作……
另外，爸爸妈妈和我俩人有个约定。无论在何时何地完婚，只需发给他们一份电报和邮寄一份合影照片。二老不参加我们的婚礼！二老只给一份所需的钱。生活中所需物资让我们自己酌量！说完后爸爸把一张二十天前，在A市办的国内通存通兑存款折，交到我的手上。余额是六千元。这笔钱爸爸积攒多年积蓄，原打算是给我安家用。现在终于用到我结婚上，爸爸和妈妈也露出久违笑容！
从石华剑来日起，在A市逗留三日。与四日上午，我和华剑整理准备带上的轻装。唯一没有忘记的是，那支精美的小朩盒。当石华剑看到这支精美木盒时，不解的和我说：“青竹，盒子真精美，嗯！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就凭这几条掐入朩盒两侧金线的难度、精美巧妙的恰到好处。再加上几颗藍宝石，这个木盒身价不霏！这里面从观查孔看，象一种名贵药材吧？”
我淡淡一笑告诉他说：“华剑，猜错了，里面装的是青山的一颗心！十七岁那年我从这座城市被赶到清辛庄。是刚结识不久的小弟弟司马青山，在我过生日那天中午，用午休两个小时，跑到清辛庄北山采摘的一束山百合野花。
在那样环境下，青山小弟能想着去采集一束野花，那份情意已经达到顶点。能不花钱也办到，送给我一份生日礼物，在物资匮乏年代，真是费尽一定心思。小弟送的这份礼品，也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我求妈妈给制成脱水干品，可永远保留！唉！华剑，这是在咱两之间，我保存另一个男人的赠物。你也看到了、也知道了，你是一种什么心情！有没有醋意大发啊！，也许你不介意吧？“
石华剑瞪大眼睛，惊诧的说：“这是一份难得的、有一定纪念意义的、无价宝。它可以陪伴咱俩今生，咱能从中得到许多无言的慰济。我为什么要介意呢！青竹，你太也小看我石华剑了吧。司马青山可是我做人的榜样啊！我干吗要毁掉心中偶像呢！真沒想到青竹会这样看我石华剑。
就你说过的司马青山小弟，他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占有你。而也可以和你共度一生。这是你自己说过的，可是他没有那样做，而且把情感维持到，两人撕心裂肺般的分离那一刻！实在是让我从心底敬仰这样的男人。所以我以前说过，司马青山是我做人榜样、心中偶像！是我石华剑一生不能改变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