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似曾相识
车队一路前行,驶入了堡垒南区地头,只要再往前行一段路程就可进入北区,神经绷得死紧的刑朗现在最想做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好好睡个囫囵觉,今天他真的累了。
呼哧……
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从前面拐角处传出,紧接着还听到一阵阵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的狞笑声,刑朗眉心一动,一缕念丝循声探了过去,同时朝身旁开车的卢俊生打了个手势,示意车子停了下来。
念丝悄无声息的穿过一道三百余个持枪战士驻守的防线,直接钻进了前方一幢亮着火光的宽敞平房里,里面点着几根白色的大蜡烛,在摇曳不定的火光下一个光着身子的彪悍男人正压在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身上剧烈拱动着肌肉紧绷的腚子。
他身体上坚挺的器官正在女人器官中摩擦着,碰撞着,喉咙里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嘶吼。
“哈哈哈!前两天这娘们还装什么抗日份子,今天不是一样被老子日了,你男人的脑袋就在桌子上,他看着老子****,等老子玩够了,玩烂了,就把你剥光丢去给外面的弟兄们轮着玩……”
男人一边用力撞击,口中张狂的狞笑着,满是麻子的大脸亢奋的扭曲着,身下的女人徒劳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呜咽,用仇恨的眼光望着这个在她身体上肆意发泄的畜生,然而就是这种无力的挣扎更刺激了麻脸男人疯狂的欲望,他更用力的撞击着,仿佛要把女人的身体从腿中间撕裂……
一旁的四角方桌上摆着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酱紫色的血浆染满了搭在前额的头发,空洞如死灰般的双眼兀自睁开着,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临死前还有话未说完一般……
女人嘴唇边角显出一条红线,鲜血不断开始涌出,流淌在腮上,然后一滴滴落在地上,她用尽力气侧过脸,望着桌上血淋淋的人头,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莫名的微笑,至始至终她也没有叫唤过,哀求过。
“叫啊!老子干得你爽么,叫啊!”麻脸男人用力抓捏着女人丰满的胸脯,在手掌中任意变换的形状,就好像随时会爆裂一般。古铜色的腚子一次次用力抬高,捅入,用力撞击……
倔强的女人除了痛苦的呜咽之外,就是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方桌上的人头,任凭身上的麻脸男人怎样折腾,嘴里始终不吐出半个字,除了鲜血。
嗬……
麻脸男人嗓子眼里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吼,重重压在女人身上,腚子痉挛般的抖动了几下,似乎要倾泻完所有的液体才把那条充血的东西抽出。
车内的刑朗面容骤然一僵,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女人脸,一张苍白憔悴但似曾相识的脸,虽然他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但一定是见过的,而那个麻脸男人他也同样见过,正是几天前险些被一刀宰了的刚麻子。
这个女人一定要救……刑朗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会错的,要想解开心中的疑惑,首先必须救下这个女人再说。
打定了主意,刑朗开始考虑怎样救人妥当些,略一思量,他决定就用两天前这货欺负周畅黄颖两个小丫头的事情找茬,一刀宰了刚麻子。至于刚麻子的手下能收就收,否则只能任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老卢,你带弟兄们在前面等会,我去办点私事就回。”刑朗提起长刀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向前方的拐角处走去。
卢俊生望着刑朗消失的方向,深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立刻吩咐手下五百多条汉子准备好武器远远跟了上去,在道路拐弯处,刑朗故意放缓了脚步,伸手把头发揉乱,装出一副颓废落魄的模样,倒拖着长刀,踉踉跄跄向前走去,刚走了不到十米前方防线处便传来一声叱喝。
“站住,再往前走老子就开枪了。”
刑朗乖乖的停住了脚步,憋着嗓子喊道:“公会进化武士萧郎来找条活路,请掌盘的出来说话。”
嘶哑的嗓音就像用钝器划刮玻璃一样,听得刑朗自己都一阵牙酸。
“妈戈逼,你当进化武士是大路货,拖把管制刀具就来充大头,识相的叫声毛哥哥……咳咳……”喊话的那货姓毛单名一个兵字,话刚喊到一半就觉得这毛哥哥似乎难听之极,干咳了两声连忙改口。
“叫声兵哥,老子就放你过来喝口水……”
“兵哥,兵哥……”刑朗倒也光棍,一张嘴直接喊了两声,脚下使劲,跌跌撞撞跑进了防线。
既然照着毛兵的意思喊了,自然再没人阻拦,毕竟现在非常时期,能多个有手有脚的囫囵人来驻守营盘也是件好事。
刑朗一进防线压根就不去搭理其他人,低着头踉踉跄跄向刚麻子所在的平房冲去,奇怪的是后面的人任然没有半点惊诧的意思,只因为在离平房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摆着几桶开水,驻守营盘的战士们只当他渴疯了,急着去灌一肚子水,自然不会有人理会,反倒有不少人笑着看起热闹来。
接下来的事情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那个貌似严重缺水的家伙居然一纵身跳过水桶,以惊人的速度直冲向刚麻子所在的平房,等他们猛的回过神来时,只见那家伙飞起一脚,紧闭的大门顿时被踹得倒飞出去。
刑朗一闪身进了房间,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冷电,径直射向满脸诧异的刚麻子脖颈……
就在刑朗一脚踹开大门时,里面的刚麻子已经有所警觉,虽然来不及穿好衣裤,但手里却紧握着两把银灰色的手枪,一条软趴趴的赘物耷拉在毛茸茸的大腿中央,就像一条抽去了骨头的烂死蛇,蛇头还带着一丝乳白色的粘液。
刑朗一刀杀出,没有半分犹豫,几乎在同一时间,刚麻子手中的双枪同时喷出了一道火舌,呯呯呯……
嗤……
一声细不可闻的破空低鸣带着凉风划过冯建刚脖子,他手中的双枪顿时哑了火,呆滞的双眼死死盯住对面男人胸前的鳞甲,三颗弹头在他惊愕的眼神中慢慢滑落,啪啪啪落在地上,就在他低头想看清楚地上的弹头时。
喀嚓……
一声让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刚麻子的脑袋离开了脖颈,啪嗒落在地上,暴睁的双眼正对着那三颗弹头,光秃秃的颈子冲出一股血箭,喷泉般向四面八方绽射开去。
或许刚麻子不久前用斧头砍下另一个男人的头颅时,决不会想到报应居然会来得这样快吧!
呼啦……
一群手持枪械的战士夺门而入,只见一个背对着门口的长发男人正将手中的披风轻轻披在女人身上,地上倒卧着刚麻子的尸体。
毛兵是第一个冲进房间的,然而他却没有开枪的勇气,仿佛手里的自动步枪此时变成了一条无用的烧火棍一样,眼睛紧盯着地上的人头,眼神中满是惧意,甚至连握枪的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进化武士在普通人眼中无疑是只能仰望的存在,现在毛兵终于清楚了一个事实,眼前这个男人刚才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