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原来我记得
“那你说用什么身份去啊?”张三水那厮居然用它那猫眼看着我,我狠狠的瞪回去。不是吧?他的眼睛居然会笑?我一好奇,又忘了自己的立场,“三水啊,猫神啊,你的眼睛怎么会笑啊?”他得意的一笑,我的心里那个后悔啊,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哂笑着说,“那啥,你想咋样就咋样。”汗。我心虚啊!
“呵呵,不逗你了,我先去看看。”不是吧?居然有机会变为人类还顶着个猫身。
我一边叹气一边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冷冽地说道,“婆婆,你说实话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魔界的人来了?”刚才之所以装无所谓,是害怕他们担心,再说了,他们的伤刚好,还有我现在已经恢复了一半的灵力,总不能老是让他们罩着。其实刚才我的泪玉可是一直在散热,而且越来越灼热。本来我以为是玉桥在这附近,可是好像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要不月神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雪兰婆婆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走过来摸着我的头说,“一月啊,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你感兴趣,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我定定地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对玉桥不理解,但是,刚才的那股力量分明是邪力。我淡漠的扫了一眼神情突然变得憔悴的雪兰婆婆,心里一蹬,该不会真的像我心里想的那样吧?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这一战就不可避免,或许说,我是不是真的要和张以轩对战,然后我们中的一个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说无妨,我看看和我心里想的是不是一样?”我淡淡地说,心莫名地担忧,那个人,曾救过我。
雪兰婆婆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她的拐杖放在手心,慢慢的闭上眼睛。只见拐杖在一瞬间就消失在她的手上。我心里又是一阵惊叹:看来她确实很厉害。我试探着开口,“你的拐杖难不成和我的泪玉一样可以融入血液。”
雪兰婆婆看着突然变得冷漠的张一月,淡淡地笑道,“神尊莫责怪,我的拐杖本来就是我头发,你看,现在它正在我手上哩,”说完就用另一只手捏起那根头发走到我面前,神情却突然一下变得严肃,突地一下跪在地上,“神尊,请你一定要救我天之涯的子民,他们的祖先曾都为神界立过汗马功劳。而且,现在,你也只有救出他们才可以找到玉桥。”
我看着低着头恭谨的雪兰婆婆,心里一阵难过:为了权力,有多少无辜的人被牵累?这场所为的美少女情怀的作战之旅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我扶起她,望着远方说,“多久了?”
雪兰婆婆一愣。我又说,“我是说,这里的子民被他们抓去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其实,你们从一开始到这里所看到的景象都是我安排的。你从我眼睛里面看到的,就是不久后的天之涯。那时候,天之涯真的就要尸横遍野了。”雪兰婆婆一想到自己作为首领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子民,更是悲从中来。
我嘴角一抿,忍不住的冷笑,“那你倒说说,你是真的雪兰婆婆还是假的?”轻微的声音,却杀伤力十足。
雪兰婆婆一愣,迷茫地说,“神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傻笑一声,拍拍她的肩,“嘿嘿,婆婆你一点也不会开玩笑,我只是想缓解一下着紧张的气氛嘛。一点都不好玩!”
雪兰婆婆无语的摇了摇头,把她的那根头发递到我面前,“神尊,这根发丝对灵力很有帮助的,为了我的子民,我把它送给你。”
送我?汗、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唉,算了算了,人家的一片心意总不能拒绝吧。我伸手接过,“那就谢谢婆婆了。只是这玉桥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啊?我都要累死了。呜呜。”说完我干脆伏在她肩膀。嘿嘿,开玩笑,能占便宜就占便宜。
猫神找到月神的时候月神正在和魔界的人在对峙着,远远地就看见月神拿着它的月刀冷漠地站在几百人面前,也不知道魔界那些人是怎么了,也不敢乱动。双方就一直僵持着。猫神嗖的一声跳到月神面前,懒懒的说,“你在干什么?这模特当的舒服吧?”
月神瞥了眼猫神,淡淡地说,“你怎么也来了?还是个猫身。难不成神尊还不允许你变回去?”月神刚把话说完,猫神就看见从那几百人当中走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魔界的左护法,心不在焉地说,“你说,咱们两个对那么多,貌似好像也太小看我们了。”
月神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魔界的队伍,高声质问,“不知道魔界左护法到此又有什么要指教的?”他手里的月刀泛着一阵一阵的寒气。此时的月神是气愤的。
左护法大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月神啊。怎么?找到神尊了?现在是不是在找玉桥?不过很可惜,估计你们是没那个机会了。”他干笑几声,然后眼睛突然一缩,随后又恢复不可一世的语气,“怎么?猫神你又变回猫了?看来伤受的不轻啊!”
猫神心里对这个左护法本来就不满,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啊,不过猫总比老鼠好吧?要不要我来抓你啊!本来吧,我已经很久没吃鼠类的习惯了,但是今天难得有机会遇见,塞塞牙也好。”出乎月神和张三水的意外,左护法居然转过身对身后的人说,“我们走。”一眨眼,人全部消失,只留下一阵黑烟。
张三水笑笑,不知死活地跳到月神肩膀上,“这老鼠的烟还真是臭。”月神什么也没说,伸手想去抓张三水,却落了空。只见猫神在地上一个劲的翻白眼,口里还幸灾乐祸的说,“我说月神,你说你是不是要放弃一月?一月是我的。”
月神心里一紧,表情一僵,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淡笑。把月刀放回身上,目光坚定,“一百年前我让了你,并不代表一百年后我也会让你。要你们真的是百世夫妻,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你也应该不要害怕。”
一百年前,他月神分明实是先向张一月表白的,可是,为什么却遭到了拒绝?一百年前,分明她的父亲把她许配给了他,可是为什么到后来自己却放开了她?当她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心也一起随之死掉。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比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更快乐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又活了。他的一生、他的永世,都只为她而活。月神淡漠的笑着,那么凄凉。他转身背对猫神,“这一百年我唯一悟出的道理就是不能为了任何原因而放弃自己的爱情。”是的,他会后悔了,从她死后,他就后悔了。一百年,他等了她一百年。但是,最先遇见的却不是他,最先表白的也不是他。那么,就让他做为他第一个牺牲的人吧。
猫神心里清楚月神的心情,也不再说话。其实,在爱情面前确实没有谁让谁的道理。一百年前的事情,他还是隐瞒了一些。可是,他不能因为月神语气悲凉就妥协,这绝对不可以。他笑笑,“今晚是十五,我要吸收天地之灵气。这事情,你也不要告诉一月。还有,我不是护法的事情你也不要说。”猫神说完,就在地上蜷缩起来,然后闭着眼睛吐出一句话,“其实,太阳神的女儿还在,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来了。”
月神的身子一顿,想开口问问却终是没有说。这个女人在一百年前自己辜负了她,可是,不爱就是不爱,他不会因为内疚去爱某一个人。他的感情必须专一,他的爱只是因为爱而存在,即使自己喜欢的人不再喜欢自己,即使自己喜欢的人忘记了他们的婚约。他淡漠地说到,“那你替我向她问好。”是的,除了问好,他不知道她能为她做什么?
猫神心里也闹得慌,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月神,突然就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从远而来,他一骨碌站起来,提醒道,“不要伤怀了,我哥来了。”
话音刚落,张以轩就站在了他们面前,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把一月又带来了?你不知道这样对她很危险吗?你说,即使我们有了胜负,要是她没了,还有什么意义?啊?”
月神看着一脸怒气的张以轩,讽刺道,“你魔界的魔尊和一月根本就不可能!想和一月在一起,下辈子都有可能没机会!”
一百年前要不是他掳走了她,她分明就已经是她的妻子。那么,后面的种种情况也不会出现。三界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各不相干。那一夜,他一个人独守着新房,也是那一夜,月神这个人成了神界的笑话。这无所谓,他以为只要他把她救回来,他和她还是会幸福的在一起。可是后来,后来的她已经不记得他,然后爱上了别人,而他除了放手别无选择。只因为他深爱着她。可是,不是已经放手了吗?那为什么她还会被眼前这个男人杀死?这个男人不是说他爱她吗?既然爱,为什么会狠心刺下那一剑,然后淡漠的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一刻,他告诉自己他要为她报仇。
“哼,你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张以轩犀利地看着月神,“魔界又怎样?神界又怎样?我只知道只要我统一了三界,一月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是吗?那是不是还得问问我的意见?”一直没开口的猫神突然冷冷地说道,“再说了,一月好像在一百年前就说她恨你了吧?你就不怕?哼!”
“你以为我怕?怕我就不会把她带回去了?你倒是说说你想做什么?”张以轩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三水,语气毫不退让。
月神的月刀早就拿出来了,淡漠的对张三水说,“看来你今天的修炼就免了吧!我们应该先把这个给解决了再说。”说完,人已经飞出去了。
张以轩把眉一跳,不慌不忙地抽出他的玉剑,这把剑和张三水的样式一样,只是颜色确是火红,红的诡异。他们三个都清楚的知道张以轩的这把剑是魔界魔尊的象征。不,换句话说,这把剑是张以轩修炼成魔的最高境界的象征。其实,神界曾有一对玉剑,这玉剑可恶可善,可魔可神,无论是它们趋向于那一种,都会是魔界或是神界最厉害的武器。而这两把玉剑本来都只是一般的剑,根本看不出他们的特别之处,只是随着拥有者的修炼,想成神者,玉剑就变得愈来愈透明纯净,想成魔者,遇见就变得越发红艳。但唯一不同的是,神的修炼者是靠自己的灵力来驾驭并使玉剑更加纯粹,而拥有玉剑的主人若一心想为魔,他必须就要用人血来喂养他的玉剑,玉剑由开始的锈迹斑斑到后来的粉红色,直到它不再需要鲜血就会变成大红色,并且久之不散。很显然,张以轩和张三水走了两条不同的路,于是,玉剑的颜色也变得不一样。一个是神,一个是魔。
“别不自量力!”张以轩看向向自己刺过来的月刀,挥起衣袖一扬,月神的月刀就掉落在了地上,声音刺耳。张以轩冷冷地腾空飞起落到月神的面前,“你要知道,一百年前我有那个本事把她从你的月宫带走,一百年后我一样可以。”
月神心里愤懑,刚想运用灵力去召唤隐藏在体内的月,却看到张三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越到了他身边,他看了张三水好久,只见张三水的眼睛由原来的绿色变得越来越黄。瞄的叫了一声,然后把月神的月刀用脚夹起,稍微一用力,月刀就向月神那里飞去,月神麻利地用手接住。
“我说,一百年前的事情你怎么还在说?你不要忘了,是谁让她差点灰飞烟没的?那一剑难道是我或是月神刺下去的?放眼整个三界,最没有资格说爱一月的就是你!”张三水漠然的说,真个身体边都泛着黄色光芒。开玩笑,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
张以轩被人搓到痛处,心里怒气顿生。扬起剑就往张三水攻去,表情狰狞,“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张三水灵敏地一跳,躲开了扑面而来的玉剑,他感觉到了玉剑的力量,周围的空气像风一样冷冽,刮得他的眼睛都有点痛。但是,他还是镇定地落地,装作如无其事,淡漠的说,“魔尊,你的玉剑应该已经升级了吧?怎么?是不是取名叫血剑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只有血剑才会把风力转化成内力,从而震伤对手的心脉。”他的神情没有一点温度:他的亲生哥哥居然又一次想要自己灰飞烟没。
月神一听,神情一愣,随后也变得更加冷漠。他对张三水说,“你现在怎么还没变回来啊?都什么时候了?!”
张三水低着它的头,心里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突然,他猛地抬起头,大声责问道,“你把一月怎么样了?”
张以轩握剑的手一顿,随后哈哈大笑,就是不说话。月神神情变得异常紧张,握刀的手由于用力过度使青筋异常突出,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愤怒地说,“魔界永远做事都不光明!”
张以轩什么也没说,冷冷地看着他们不信、焦急、不安的表情,眼睛里面却红得像一团火,握剑的手越来越紧,他知道此时的张三水由于先前受了伤,现在若是化成人形必将元神大伤,和自己对抗的话简直就是自找死路。他又看了一下满脸愤懑的月神,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语气满是不屑,“你们两个今天怕是要在这里结束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