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与广雷子相视对望大喜,看来今天这趟来得太对了。
三位大药师老前辈齐刷刷望向元云子。
元云子问道:“公主,本教的三位老前辈能否同去解题?”
三位大药师老前辈前日强忍着没有开口要海花消融汤药方,令李晶晶对他们高看一眼,道:“能。”
黄昏前,慕容英派的五十名御林军护送元洪子从长安赶到。
元洪子风尘仆仆,满脸疲惫,目光慈祥,和颜悦色的道:“小师妹,你这一出手,整个道教都是大震动。”
元洪子在途中碰到了青灵子等人。
元洪子的徒弟跟青灵子的弟子发生争吵,若不是有御林军在一旁守着,差点打起来。
李晶晶笑道:“大师哥,我只是不想让青灵子参与佛道教大比,没有不让她当事副观主,真正出手的是你们的大观主。”
元洪子低声道:“元云子想扳倒青灵子已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苦于没有机会,正好你创造了这个机会。可是如此一来,青灵子把你也恨上。”
李晶晶点头。
元洪子正色道:“青灵子必竟是前任白云观观主的道侣,又任了这么多年的副教主,人脉势力不容轻视。你要小心她。”
李晶晶眨眨眼睛,道:“大师哥,我瞧着你与二师哥的人脉势力也不弱。”
二师哥就是广雷子,之前在长安李晶晶只见过他一面,这次才接触到。
几年前元洪子不问道教事物之后,首席大药师的名号落到了广雷子头上,一部分势力交给了广雷子。
广雷子的性格没有广明子那么暴躁,不过容易意气用事冲动,以前每个月当众跟身为前辈又是副观主青灵子大吵一架,被人骂成不敬长辈冒犯上级的混帐。
元洪子道:“相比之下,我们拥有的人脉势力不如青灵子,为防她卷土重来报复,此次要联手观主不让她翻身。”
赤灵子的几个徒弟当中,元洪子天赋最高做事谨慎又懂人情事故,当年曾是白云观观主的人选。
只因元洪子一心要成为最好的大药师,连副观主都不肯当。
他带得五位弟子个个成为了大药师,便连曾经在跟前打杂的药徒、药童都成为了药师。
他在道教的声望仅次于赤灵子,二师弟广雷子、三师弟广明子远不能相比。
李晶晶夸道:“大师哥,你可真是英明。”怕把元洪子累坏了,只让他跟道教众人照个面,就请他去歇息。
道教为了赢大比内部大震动,落月取代青灵子、元洪子复出的事传到了开封相国寺。
“护国公主并非道教的人,道教请她助比就是违规。”
“我们也请了人助比,若比输了,就以护国公主非道教之人的事不承认道教胜了。”
佛教领军人物长安寺主持听到众位主持的提议,点头同意,道:“佛道教医药术大比,二十年一界,为期三天,老衲将前往洛阳,这里的佛经讲坛交给本寺的几位长老及护法。”
几位长老及护法恭敬的道:“主持安心去便是。”
这时,自何冬登基之后一直平静的河北道突然间发生一件大事。
李炳、何敬焱率五千军队到达河北道北平府,一夜之间杀了河北道都督、北平长史等九位官员,没收全部财产,家眷一律为奴流放北地三千里。
河北道刘都督是刘族嫡系,他的长儿媳正是白族长的堂孙女白氏。
白氏育有两儿两女,最大的十一岁,最小的才两岁。
李炳一直与白族关系交好。白氏未成亲时在族里认识李炳,跪求虎奔军给李炳带话,求他网开一面,放过她的儿女。
李炳派人给白氏回话,“你公公、你夫君罪不可恕。你做为你夫君的正妻,一直知情,没有劝说就罢了,反而利用娘家白族的势力助他一臂之力。你没有资格替你儿女求情。”
白氏千求万求,让人给白族捎信,无论如何把四个儿女救走。
河北道官场大地震的事传到李家,贺氏恍然大悟,为何之前李炳不让李家人去白族拜访白族长夫人。
贺氏召来李家所有人,等李云霄把李云青亲笔信念过之后,道:“河北道都督、北平长史犯了十五条大罪,我看最重的就是勾结奸商走私海盐。”
李去病摇头道:“朝规官不与商勾结夺取民之利,私卖食海盐斩首。这两位官员贪污受贿不说,还沾上这两条大罪。死不足矣。”
李老实怒道:“河北道的税收年年都不足,朝廷体恤百姓,每年灾年都下拨粮食赈灾。河北道的官府不作为已是天下人皆知的事。原来河北道都督就是条吸食百姓血汗银钱的大蛀虫!”
他做了几年的官,从每月过手的几万两银钱到现在十几万两银钱,脑子里从未有过贪的念头,更何况走私食盐这样的大错事,更是连梦里没有过。
狄玉蓉沉声道:“刘都督是刘族人。白族与刘族有姻亲有关系。白族在洛阳势力庞大。我们如今就在洛阳。出了这么大的事,白族肯定想要通过我们家救出刘都督长儿媳白氏及她的儿女。”
贺氏环视众人,道:“自今日起至,没有我的许可,不得出府也不得见任何人。”
曲氏点头道:“咱们庄子里有牡丹园子,在庄子里赏花也蛮好。”
贺氏特意望向李晶晶,道:“你去参加医药术大比,出入庄园都带上亲兵队,早去早归。”
“是。”李晶晶应下,出了大厅就下令身边的人没有她的允许不得外出。
何平、何安原想着要去白马寺会佛教的友人,这下可好,哪也去不了,只能等着大比那天见面。
朝堂上弹劾刘族奏折如同雪片,还有官员弹劾助纣为虐的白族及田进。
定朝建立之后,驻守河北道方圆千里及海边港口的军队一直是田家军。
刘都督能够大批量的走私海盐,就要用到海边港口,瞒不过田家军。
田进高高在上不知情能说得过去,可是田家军竟无一人向朝廷揭露此事,这就是明显的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