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赵盈香眯了眯眼睛,狠狠地盯着梁辰,不过随意神色更加凛厉起来,“小子,你不要张狂,就算你杀了我,白家也不会放过你。”她倒是个狠辣的个性,在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下居然丝毫不求饶,依然在摞狠话,只可惜,生错了一个女儿身。要是个男人,绝对应该是个枭雄级的人物。
“呵呵,伯母,您误会了,我没有任何理由想要杀你,只不过想和您平心静气地谈谈罢了。”梁辰将赵盈香脚下的枪踢到了一旁去,持着自己的枪退后了两步,同时垂下了枪口,微笑说道。
“谈谈?谈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白家的任何消息,你是痴心妄想。”赵盈香冷哼了一声道。虽然梁辰已经垂下了枪口,在理论上她还有机会扑过去与梁辰生死一博,但事实上她很清楚,就冲着刚才梁辰躲避自己那两枪的绝佳身手,别说他现在还持着枪只不过是枪口向下,就算手里没有枪,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权衡强弱,她终究还是没有动手,只是掠了掠刚才被劲风刮乱的发丝,望着梁辰,冷冷地说道。
梁辰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赵盈香,摇了摇头,“伯母,我不知道您为什么非要这样先入为主地认为我对您或是对白家有什么企图,我只知道,玉才跟我是朋友,我今天来,就是受玉才的委托想跟您和牛局谈一谈关于玉才的事情,仅此而已。”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赵盈香冷然说道,眼里掠过了一丝讥诮,摆明了根本就不信任梁辰。
“信不信由你,做不做在我,我只信自己的本心,至于别人怎样想,那是别人的事情,跟我无关。无论如何,我今天来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要跟您谈一谈,对于玉才,如果您想让他过得快乐,不再像您这样多疑多虑且神经质,那就不要给他安排人生,让他自己去走自己的道路,我想这样会更好的。”梁辰哼了一声,对她的这种近乎于固执的执拗实在有些厌烦了,不过他还是强忍着心底的怒气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毕竟,他做人做事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不论结局怎样,无论如何都要有始有终了。
“你用枪指着我,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的儿子好?梁辰,你不觉得这样有些过于伪作和煽情了么?想要什么,不如就直接说出来吧,以为以这种方式就能博得我的信任么?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赵盈香面带讥讽地道。
“信不信随你,我言尽于此,没时间再陪你玩下去了。告辞!”梁辰扔下了手里的枪,就那样赤着手往外便走。
“嗯?”赵盈香的眼神眯紧了,里面闪烁着惊疑不定的神色,她没有想到,梁辰居然在占据着这样大好的局面之下就这样扔掉了枪直接走了出去,于她这种训练有素的人而言,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