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入宫
“你可以慢慢的享受，继续的咳嗽下去，不过我想，就算你咳出血来，也没有人能帮的了你的。当然，聪明的话，你该招供，这只是开始，你该明白，以后会越来越舒服的……”
程欣冷冷的一笑，卓雅，我现在做的是为了你，他究竟为什么过来？
你又为什么忽然出现，总是干扰着我的心智？
听着那越来越厉害的咳嗽声，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襄王淡淡的一笑，大手抓住程欣的，脸上露出赞许笑意：“欣儿，不错，估计这个辣椒水就够他受的了，这凳子还要操作下吗？”
程欣也淡淡的笑着：“好啊，试试吧，估计比辣椒水要舒服很多。对了，取杯干净的水来，就放在一边，让这位侠士看着点。古人不是说过望梅止渴吗？现在我们看看，望水能不能也止渴……”
“你……”
那人不住的咳嗽着，听到程欣的话，愤怒的瞪大眼，双目怀疑的看着程欣，这是小公主吗？是那个温柔善良，不善言语的小公主吗？
时间，果然能改变一个人，六年多不见，公主变了很多。
“我……给我水，给我水……”
很干净的一杯水，就放在他的眼前，触目可及，可偏偏手脚被捆住，他只能看，却根本就不可能喝的到。
干净，透明，鼻端仿佛还能闻到水的凉味儿，这样不但不可能解渴，反而让他的喉咙更干，肚子里的也更加的火热。
她说的没错，直到咳嗽出血来了，他都没有感到好受了多少。这样的感觉很是恐怖，这种痛苦，反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挨上几鞭子。
“哈哈……”
突然，他哈哈的大笑起来，程欣不解的看着他，刚要示意他们用第二套刑具，他忽然就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笑的这么张狂，程欣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了。
“公主，卓雅，你就在这里高兴吧……咳咳……”
因为长时间的咳嗽，他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在寂静昏暗的灯光下，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襄王脱下外套，体贴的披到程欣的身上，程欣感激的一笑。
“你高兴吧！你的父皇，母后，也可以死不瞑目了……”
父皇，母后？
听到这两个字，心里猛然又痛了起来，程欣压住胸口，低声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吗？他们已经被米大人抓住了，就等着你过去呢？”
忽然，似是凝住了全身的力气，他忽然停住咳嗽，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身子一僵，一动也不动了。
“他……”
“咬舌，死了……”
听到这话，程欣差点就瘫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死了？她还想知道那边的情况呢？
“王爷，呜呜……”
不知道是谁哭的，程欣鼻子一酸，好像是自己，又好像是卓雅，她有时都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
卓雅啊卓雅，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安安稳稳的呆了六年，突然出来干嘛？
“欣儿，没事，还有人质呢？”
襄王淡淡的一笑，几个狱卒又拉来两个人，看他们的打扮，与刚刚的几个竟然一样。
“王爷，这是……”
“中间的那个是真正的刺客，也就是刚刚，要用烙刑的。至于其余的两个……”
襄王浅浅的一笑，程欣恍然大悟，叹道：“那刚刚他怎么没有看出来？”
“情况紧急，加上适度的装扮，要分辨出来，很难。”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时襄王那么的自信，即便是人质被灭口了，他也没有怎么着急，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可他们死了，那岂不是枉死？”
不忍的目光扫向地上的两个替死鬼，程欣感觉这样做，也很残忍。
“不会，他们都是死囚，不过是早死几天罢了……”
说话间，这两个人已经被绑到凳子上，审问了半天，却也不过是几个小喽啰，只是说米群要见卓雅，所以过来劫人。
米群要见她，究竟为何？
直到回房，程欣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襄王还有事，送程欣回来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而程欣反正也睡不着，就到院中走了起来。
院内只有几盏孤灯，今晚没有月亮，孤灯映出的，也是孤影，不知不觉间，程欣走到一侧的下人房，隐隐约约的，好像还能听到呻吟声。
呻吟，怎么会有呻吟声呢？
看看这间房子，应该是二马的才对啊。二马生病了吗？
程欣心里感到不安，就悄悄地走到门前，只听到那声音极其压抑，好像是万分的痛苦一般。
“二马……”
不行，她要进来看看。平常的时候，都是她们两个丫头关心自己，如今她们不舒服了，程欣也不能不管。
房内很暗，一盏豆粒大的油灯，还用东西遮着，听到程欣的声音，二马忙迎上前，挡住了程欣的视线……
“公主，你怎么还没有睡下”
看着她眼中的一抹慌乱，还有脸上，那尚未干涩的泪痕，程欣心中的不安愈甚，忙问道：“二马，你怎么了……”
“啊……公……公主，你怎么过来了……”
门再次被推开，只见大马慌张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些东西，只是在这阴暗的房里，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大马，你也没睡？”
疑惑愈深，二马的卧室，必然有什么异常。程欣不悦的皱起眉，推开拦着自己的二马就要进去……
“不，公主，不要……”
两个丫头，竟然同时都跪了下来。她们一人抓住程欣的一只腿，忽然都哭了起来的……
“公主……”
一个虚弱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程欣眼神一厉，没想到她们这么的阻止自己，竟然是因为房内藏有男人？
“怎么回事？”
该发火吗？
或许，是该发火的，可此时程欣却火不起来，两个丫头哭的很伤心，房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马……可是……我们的小公主……来了……”
那声音，有气无力，苍老的，如同就要的下落的绿叶一般。
两个丫头松开手，一同都跑了进去，而程欣也赶紧进去，他说的是公主，难道他也是正元国的人？
“齐大哥……”
两人都跪了下来，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的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甚至连衣服，都是暗黑的红色，苍白的脸上，也有一大半是暗红色。
“你是……”
看着地上这个虚弱的男子，程欣忽然觉得心里一酸，好像她真的认识他似得。
“公主，小公主……长大了……”
“你先别说话，大马二马，愣着干嘛啊，快点帮他包扎，止血啊……”
程欣一急，声音也提高了一些，那人虚弱的笑笑，双目眷恋的看着程欣，叹道：“不，公主……属下谢……公主的关心……属下……公主，这……这里……”
指着自己的腰部，他双目急切的看着程欣……
“你有东西要给我？”
程欣意会，从他的眼中，她甚至就能够读懂他的意思。
“恩……”
男子舒了口气，紧张的眼神遽然柔和起来。程欣忙伸手，在他的腰上，好不容易就找到一个不大的圆鼓鼓的东西。
这是什么？
看着那早就被血染红的东西，程欣诧异的抬起头。男子虚弱的一笑，道：“打开……”
程欣眉头稍皱，手犹豫了一下，伸手要解开那个紧紧缠住的结扣。许是被血浸透的太过厉害，程欣努力了很久，结扣很紧，很难解开。
大马拿来剪刀，程欣看着那人，问道：“可以吗？”
“恩……”
他点点头，双目却紧张的盯着程欣的手，就怕程欣一不小心弄坏了里面的东西。程欣小心的挑开那块血布，却见里面还是有布，继续的挑开，最后才看到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这是……”
“公主，皇上他们可能坚持不了几天……你要保护好玉玺，交给太子……不要告诉皇上和襄王……”
似是聚集了全身的力气，他说的，竟是前所未有的连贯。看着那忽然垂下的眼皮，程欣慌张的喊道：“你……喂，你……”
呜呜……
两个丫头都哭了起来，大马抬起泪眼，哽咽道：“公主，齐大哥……去了……”
去了？
死了吗？
手颤颤的伸出，凑到他的鼻端，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死了，他竟然死了！
茫然的拿起那个所谓的玉玺，程欣回忆着他说的话。为什么他会不远万里的过来交给自己？直接的给太子不是更简单吗？
父皇，母后，都已经向这边求救了，为什么还不能告诉这边的皇上，王爷？
脑中乱哄哄的，想起那群黑衣人的话，程欣忽然想到，米群为什么要见自己？劫持自己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这个玉玺吗？
脑中很乱，程欣站起身，两个丫头也停下哭泣，双目不解的看着程欣。
“他是谁？”
“公主，他是皇上的侍卫，齐闻！”
“他和我很熟悉吗？”
程欣茫然的回头，听他刚刚的语气，应该是很熟悉才对啊。
“皇上疼爱公主，他曾经保护了公主五年……”
五年，的确是不短的时间，程欣闭上眼，脑中却想不起，关于他的任何的气息。
“好好的安葬吧，至于这个，死也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两个丫头连忙点头，程欣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到床前，拿起一块素白布，痛苦的盖住了他的身子。
“公主……”
这是正元国最高的荣誉！
奴才死了，主子亲自为他蔽体。两人呜呜的哭了出来，可程欣不知道这样做的含义，她只是觉得，地上很冷，该给他盖上些什么？
回到房里，身上的血衣已经换下，程欣丢到火中烧了。把玉玺收好后躺倒床上，双目望着房顶，却没有一点的睡意。
米群，会不会就是记忆中那个如同弥勒佛般的人？他为什么会造反？
皇上和皇后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大哥，陌生的太子，他现在如何了？
襄王要过去援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她想跟着过去一趟，求求襄王，他会不会答应？
还有这个玉玺的事，皇上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出来，足以说明，那边的情况已经很不乐观了。而皇上没事还好，如果有事，不管以后是谁即位，没有玉玺，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上为什么会让人送给自己呢？
有这个玉玺，是不是她也可以即位？
身边一低，程欣忙闭上大眼，耳边传来一阵低笑：“怎么了，欣儿？还在担心那边？”
程欣没有言语，襄王觉得说对了，他笑道：“没事的，我会尽快过去……”
过去？她也想要过去啊！不过，襄王不会同意的。
“还有几天？”
程欣闭着眼，幽幽的问道。
“三天，也可能是五天，皇上尚未定下……”
尚未定下？那边的爹娘都……可这边，竟然尚未定下？
程欣心里一涩，暗暗思量着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尚未定下，或许皇上并不是真的想要解救那边吧？
“王爷，如果我求你早点过去，你会不会过去求皇上？”
程欣忽然转过头，就着阴暗的烛光，声音低哑的问道。
“会！他们说的也未必可信，我会争取尽快过去的！”
暗夜里，他的双眼分外明亮，眼中带着宠溺的柔情，一点也没有刚刚在刑堂上的残忍。
“那，如果我也想跟着过去呢？”
程欣心里有点感动，双目晶亮晶亮的看着他。
“这个不行！那边危险，你不能过去……”
襄王想也没想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为什么？我也会武功啊……”
早就想跟着路川学着点了，可偏偏他硬是什么也不肯教，分明就是怕她学的太快，学的太好，抢了他的饭碗吗？
“再说了，今天的刺客事件你也见过了，府里也未必安全……”
程欣嘟着嘴，却见襄王已经闭上眼，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程欣刚刚的话似得。
“喂，王爷，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不想就这么的被他忽略，程欣拽着他的胳膊，整个人也钻到他的怀里，讨好的看着他。
“欣儿，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在床上……”
身子猛然一紧，这丫头，她不知道这样对男人来说也是勾引吗？
襄王叹了口气，她估计不会有这个自觉，但他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啊……”
程欣惊讶的向一边退了退，好吧，算是她的不对，但她也不过是想回家一趟，他也用不着这么的不好说话吧？
臭王爷，小气死了！
你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回去，反正现在那个什么大师的也不在，她占着人家的身子，帮着她忙活忙活也很正常吧？
只是，要怎么过去呢？
臭王爷，一点消息也不透漏给自己。
“明天跟我进宫吧，你不是很想过去看看吗？”
就要离开了，他可是记得程欣对宫中很是好奇的，此去最少也要一两个月的，很担心，他不在的时候，程欣怎么办？皇上对她，一直都很担心的，就害怕皇上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啊。
虽然，这样想有点小家子气，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和程欣也就只有个名分，而那时程欣还小，那次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