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有一把伞撑了很久:感悟真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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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无价的礼物

◆文/佚名

孩子总相信父母是不会死的。他们甚至不认为父母可以生病。对母亲的依赖尤甚。

当我知道自己患了癌症,我哭着告诉丈夫汉克,我不知如何告诉我的四个儿子。所以我决定以家里一向采取的故做轻松的方式来宣布这个消息。当老大打电话回家时,他说:

“嗨!妈咪。”

“嗨!宝贝。”

“你好吗。”

“不太好,我有坏消息医生说我得了癌症。”

一阵很长的静默,然后他问:“那表示你会死掉?”

第二个儿子打电话来:

“嗨!妈咪。”

“嗨!宝贝。”

“最近如何?”

“不太妙,我发现我得了乳癌。”

一阵很长的静默,然后他说:“可是你又不爱吃高脂肪的东西。”

第三个儿子打电话来:

“嗨!妈咪。”

“嗨!宝贝。”

“生活如意吗?”

“不太好,我得了乳癌。”

一阵静默后,他说:“爸爸不会介意吧!”

第四个打来:

“嗨!妈咪。”

“嗨!宝贝。”

“有什么新鲜事?”

“没什么好事,医生说我有乳癌。”

一阵静默后,然后他问:“为什么不是伍尔芙太太?”(她是隔壁邻居一个恶婆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四日。隔天是星期六,也就是我动切除手术前两天,我到医院去照X光及骨头扫描。我向全家宣布过,如果癌细胞已经散布到全身的话,我就不动手术了。汉克本来要陪我去,但我说:“我现在只能处理自己的情绪,你来只会令我更慌张不安。”

一整天我不断重复穿衣与脱衣的动作,每一个检查都是在一个冷冰冰的小房间里进行。每一个来帮我做检验或X光片的护士,几乎都是无声无息地进出,把我留在无比恐怖的安静里。

穿白衣的人带着冰冷的手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进进出出,他们用针穿进穿出做各种检查。而我只能在恐惧中等待医生对我做重大的宣判。

忽然医生出现在我眼前,他向我宣布:“癌细胞并未扩展到你身体的其他部位。”天啊!我希望他没看错。

我精神恍惚地开车回家,把车滑进门前车道,跳下车奔进家门。我听见自客厅传出的《平安夜》歌声。我把门打开冲了进去。看客厅角落里那棵比往年都要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所有孩子们曾经亲手制作的装饰品,包括那些不高明的饰品。而树下则站着我的家人。他们看来好像要把我装进礼物盒里似的。

“妈咪圣诞快乐!”他们齐声喊。

“圣诞快乐!”我轻声回说:“新年快乐!我知道我们还会有好多个新年。”我们拥抱着,流下泪来。然后我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瓷器、银餐具和那些缺了角的水晶。

那是一次最棒的晚餐,我的家庭对我而言无比宝贵,而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比萨!

珍惜亲情便是珍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