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连宝宝都不用生吗?!”上官兰兰竟然欣喜起来:“那我去当宫女!”巧巧无语,用看怪物的眼神瞧着她。
“原来还有一份比秀女更好的差事,巧巧怎么不早说。”上官兰兰还在憧憬之中:“巧巧要不要也去做宫女,这样又不用生宝宝,也不用管那些阴谋阳谋。”
巧巧正准备斥责她诅咒自己,可是抬眼一瞧,却见到了一双无比莹然诚挚的眼睛,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无论如何,这个怪物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别人。
“明日殿晋,你就不能参加了,容嬷嬷会带你去敬事房报到的。”巧巧叹口气,和声说。
“好。”上官兰兰点点头,仍然一脸万事好商量的无所谓。
巧巧还打算说什么,想了想,丢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家里已经向四大家族送了礼,以后我若是发达了,还是会帮你的。”
“好。”上官兰兰还是点头,等了会,又接了一句:“谢谢巧巧。”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只是巧巧说她会帮自己,那自己就应该道谢。
这是礼貌。
巧巧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外面的容嬷嬷已经开始催促晋见皇上前最后一次培训了。
上官兰兰因为被调离,所以很幸运的躲开了这次培训,她的肚子固然已经饿得咕噜噜叫,但是想到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心中却极其欢畅,不一会就在从外面传来的吵闹声中,悠然的重回梦乡。
第二日,容嬷嬷没有带上官兰兰去报道,因为她要领着修女们去宣承殿等待皇上的召见,相比之下,已经沦为宫女的上官兰兰她自然不放在心里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上官兰兰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只是肚子饿了,才悠悠然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突然想到,貌似今天要去敬事房报道吧。
好像昨晚巧巧嘱咐的是午时前,现在看看天色,似乎早就过了午饭时间了……难怪那么饿,她的思绪再次被引开……不行,还是先去敬事房吧!
她胡乱收拾了一下,就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人生地不熟的,要想在那个偌大的皇宫里找到敬事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请教他人。
正想着,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那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侍卫装,清雅的颜色配上雪纺的轻薄罩衣,腰间扎着四指宽的绣锻锦带,勾勒出英挺紧窄的腰身,腰间悬着一柄小剑,虽是配饰,却更添一分潇洒之气。上官兰兰眨眨眼,然后换上一个很标准的笑脸,施施然的迎上去,“这位侍卫哥哥,可不可以问一下去敬事房怎么走啊?”
西门轩被这个冷不丁窜出的人唬的往后一退,然后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一脸傻笑的女孩,圆圆的脸,大而明亮的眼睛,有点婴儿肥的脸颊可爱的鼓着,鼻子小小,嘴巴小小,只是头发稍显凌乱……不,不是凌乱,根本就是没梳头发,发髻松松的挽在洁白的颈边,随便散了几缕垂在额前,拦住那双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很……慵懒的模样。
“你是谁?”西门轩剑眉微竖,板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上官兰兰又眨了眨眼,小声的嘟嚷道:“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啊,既然我没有见过你,你当然也没有见过我。”她想不通,这样浅显的问题也需要问吗?
西门轩差点吐血,忍了忍,才耐着性子说:“我是当今圣上的贴身侍卫,宫里的安全人事都是我负责的,我既然没见过你,就是说明你形迹可疑,我要带你去宗人府问话。”
“改天再去宗人府吧,我今天要去敬事房。”上官兰兰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断然拒绝道:“昨天答应了巧巧,说过的话是要兑现的。”
她的字典里可没有‘食言’这个词,就像没有‘阴谋’这个词一样。
西门轩真的吐血了,他愣了半响,然后用大声的咳嗽掩饰住自己的失常:“你脑子没病吧?”
“很好。”上官兰兰有点惊异的看着他:“谢谢关心。”
那个人明明与她素不相识,却这么关心她的身体,让上官兰兰都有点感动了,“我爹也经常以为我有病,所以请了很多大夫,但是所有的大夫都说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她说话的时候,那双映照了漫天蓝天白云的清澈眼眸动人的闪烁着,如此诚挚,如此无暇,竟是西门轩许久未见的色泽。
这个女孩,并没有狡辩或戏谑的意思,她是很认真的回答他的话。
西门轩又怔了怔,然后不由自主的放柔表情,轻声问:“你进宫来是做什么的?”
“我是进来当秀女的。”上官兰兰骄傲的回答:“不过现在要去当宫女了!”
西门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兴高采烈的上官兰兰。
居然会有人因为自己被贬为宫女而开心!
不过被贬为宫女的秀女……竟然,是她!西门轩脑中灵光一闪,眯起眼睛打量起面前的那个女孩。
时光追溯到两日前。
那日西门轩刚好在宣文殿当班,只见李耀齐神色怔忪的回到宣文殿,坐在龙椅上不停的抽气,他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中午吃辣椒了?”不吃辣椒抽什么气啊,哪知李耀齐俊脸一沉,黑着眼圈说:“朕舌头被人咬了!”
西门轩强忍着几乎把自己憋成内伤的大笑问:“不知是哪位美人这么……这么情真意切?”
李耀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闷声说;“不知道。”
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咬了舌头?西门轩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上下打量着李耀齐。
李耀齐剑眉一挑,满脸黑线的看着西门轩,沉声问:“你小子在想什么,无论你在想什么,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西门轩讪笑数声,连声说:“是是,皇上九五之尊,后宫佳丽无数,断不会随便调戏不知名的宫女的。”他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憋得浑身乱颤的笑意仍然把他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