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宣,你的‘紫荆日月缀’呢?”
我掏出怀中的‘紫荆日月坠’却见它正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周楠满意的笑道:“你知道吗,我已经将你一半的灵魂封印在了这坠子里,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有重逢的一天——”
他的手无力的落下,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我激动的叫道:“不,你不能死——”
痴痴的望着满手的鲜血,我绝望的后退,我究竟做了什么?老天拉,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梦宣,小心——”
“宣宣——”
身后传来慕容羽和莫桑惊恐的呼唤,我回头望去,一支银箭破空而来,直直的射进了我的胸膛,鲜血在我的眼前汩汩流出,染红了楼兰的大漠,我看到柳菲菲胜利的微笑,看到了莫桑绝望的脸和慕容羽深沉的悲伤,我回他们一个最美丽的笑容,这是芙蓉凋落的灿烂,是我诀别的微笑,别了,这一切的恩怨情仇?我疲惫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我看见了罗布泽尔波光,疏勒河涓涓的流水,我终于看清楚了梦中人,他回头给我了一个最为灿烂的笑容。
好热好渴,我艰难的睁开眼睛,阳光炙热的温度将我的皮肤照得孜孜做响。眼前茫茫的大漠一望无边,那荒芜的地域,昏暗的天空如同末日的恐怖,我吃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躯,疑惑的想到,这是那里?是地狱吗?难道楼兰的地狱就是这茫茫大漠?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的,我不是死了吗?那么这里一定是地狱!周楠呢?他不是就死在我的手下,倒在我的身旁,难道他去了天堂,而我却独自一人将面临地狱最严峻的考验?是的,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腥,是我毁灭了一切的美好,像我如此罪大恶极的人又怎么可能进入天堂呢?
风呼啸跨过,正在将我的身躯不断的埋进这茫茫大漠。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叮当的驼铃声,艰难的抬头,我看见了那熟悉的眼睛,“周楠”我微微的睁开眼睛,这是那里?昏暗的光芒和突兀的断垣残壁告诉我,这是一座废弃的古堡。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地狱不会是这样的?它不会有人间遗留的断壁残垣!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痛,我惊讶的想到,难道还没有死?
“你醒了?”
回头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可是面孔却是那么的陌生。我迟钝的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周楠呢?莫桑呢?”
“怎么还有人和你在一块?我在大漠里可就只见到了你一人!”
不对,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却有说不上来,我急切的问道:“告诉我楼兰怎么了?被晋军灭了吗?他们屠城了吗?”
“小姐,你还好吧?”他惊惶的望着我不知所云。
“告诉我,晋军真的把楼兰灭了吗?”
“小姐,你问我楼兰灭亡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学画的,并不清楚历史!”
听他的话,我急忙闭嘴,我就是说什么不对,原来是这里。只见眼前这男子穿着一身休闲服正好奇的打量着我,难道,难道我又穿越了?现在是那一年,这里是那里?
我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失礼了!都怪这沙尘暴,我头都晕了,请问这里是那里?今天是那一年几号?”
“今天是2007年8月6日,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啊!原来我又再一次穿越回来了,天啦怎么会这样我急忙审视我的着装,天啦,还是在西凉时的着装。天啦!我这样该不会被人当做疯子吧?
我尴尬的对他一笑道:“不好意思,没吓着你吧?”
他错愕的看着我,显然是不明白我所指何物。
我笑着解释道:“我是说我的服装!”
“很特别!”
“呵呵!”看来他还满有承受力的。
“小姐,我们在那里见过吧?”他忽然冒出一句。
“是吗?不会吧?对了,先生,你带手机了吗?”
“怎么?”
“我能借用你的手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
在接过他所递给我的手机时我忍不住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罗布泊往西两公里的大漠。”
“罗布泊,罗布泽尔——”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喃喃念到,早已泪流满面。
“小姐,你怎么?”
“你听过一首写罗布泊的诗吗?
楼兰已毁尽管。
那里曾经有过多少难舍的爱。
多少细细堆砌而成的我们。
难舍的繁华。
当你执意要做善变的河流。
我就只能。
成为那迁移无定的湖了。
而我并没有忘记每个月夜。
我都在月光下记录着水文的痕迹。
为的是好在千年之后。
重回原处等你——“
“是席慕容女士的《漂泊的湖》!”那男子轻声说道。
“是的,我很喜欢这首诗,所以我来到了罗布泊,来到了楼兰——好了,不说了,我还是赶紧和小雅她们联系,我失踪了这么久,她们一定担心死了!”
那男子听了我的感叹忽然对说道:“是啊,就如同楼兰和罗布泊它们总是用独有的神秘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所以我也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为的是想找到我梦中的那一片绿洲。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你了?”
我好奇的抬头问道:“我们在哪里见过?”
“在梦里!”
“梦里?”
“是的,我记得我经常做同一个梦,梦见罗布泊,梦见楼兰,同时在梦里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想来,那个身影还真的和你非常的相象!原来你就是我的梦中人!嗨,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骆凡,是一名画家,这次来罗布泊主要是来写生,认识你真的很高兴!”
我含笑的望着他说道:“你好,我叫白梦宣,是一名考古学者,这次来罗布泊主要是来进行考古发掘的,谁知道会在这大漠里迷路了!这次可真的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