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凡叫上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去市医院!”
“骆凡,我们还是回宾馆吧!”
“可是你的伤口——”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的,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他无奈的叹息道:“好吧去敦煌宾馆!”
“骆凡,今天的事可别告诉我哥,我不想他担心!”
“我觉得今天的事该告诉你哥,必竟是防不胜防啊!我觉得你是被人盯上了,难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不可能,这些日子我都在研究室里,不可能得罪谁呀?难道是因为——”脑海中不由的冒出一个可疑的想法,该不会是与古墓中的那具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楼兰女尸有关吧!
“因为什么?”骆凡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我摇摇头道:“不可能,这根本就没有可能,大楷是我多想了。”
透过出租车的车窗,我看见一间古朴的店铺,店铺中琳琅满目的群衫吸引了我的注意。
“师傅,停一下车——”
“梦宣,你去那里?”
我对骆凡笑道:“我得去买条丝巾,我这样回去不把我哥给吓坏才怪。”
走进店铺,我挑选了一条白色的丝巾,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古老的声音:“我看小姐还是用这条丝巾比较好。”
听到这声音我不由的一愣,好熟悉,在哪里听见过?接过店主手中的丝巾抬头望去,昏暗的小店中我看不清她的模样,可是我对她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熟悉。
匆匆付过钱准备离去,那店主却对我说道:“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可要小心暗算!”
“你的意思是?”
“尘归尘,土归土,有因必有果,天机不可泄露!”
是的,是她,那个送我‘紫荆日月坠’的神秘老太太,那个伴我千年一梦的老太太。我伸手想抓住她问个明白,谁知道只抓住一手清风,而她却早已经不知去向。望着自己手中的丝巾,好熟悉的芙蓉花,再看看丝巾角落里小小的西凉文,这不是我千年前用过的那条丝巾吗?她给我这丝巾为了什么?难道是在给我什么暗示吗?回忆她刚才多我所说的话,她要我小心暗算,这要暗算我的人是谁?她知道些什么?看看手中的丝巾仔细想来,难道她在向我暗示那要暗算我的人与千年前的我有关联?那会是谁呢?
愣愣上车望着手中的丝巾,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难已自拔。
“梦宣,怎么了?”
我对骆凡笑道:“这丝巾真好看!”
忽然骆凡惊讶的握着这丝巾,似乎沉浸在久远的回忆中,他喃喃自语道:“好熟悉的丝巾,我在那里见过?”
听到骆凡的话我不由一惊,他怎么会见过这丝巾,难道?我小心的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我觉得这丝巾好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了。”
正要询问,车已经到达了敦煌宾馆。
刚下车我便发现情况不妙,只见小倩气急败坏的来到我们的面前,不由分说的给了我一耳光。脸上的疼痛顿时让我清醒,大楷是她误会了我和骆凡。
“梦宣,你没事吧?”骆凡急忙扶着我紧张的问道。
“凡,你和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骆凡没有理会小倩的质问,而是责怪的问道:“小倩,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小倩,你误会了,我与骆凡其实没什么的。”
“哼!误会,这是个误会吗?如果是个误会,凡就不会成天的画你,如果是个误会,凡就不会一见到你就两眼反光六神无主,如果是个误会,今天他就不会丢下我去找你!”
“小倩,你听我解释,其实今天——”
我尚未说完,骆凡便拉着我往大厅走去,离去时我清楚的看见了小倩嘴角的一抹冷笑。
“骆凡,我——”
“你不用向她解释什么,真是太过份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手足无措,我正要后退却发现身旁已经围满了记者。天啦,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惊慌失措的想逃离大厅,可是却无法逃离。
“骆凡先生,请问这位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是因为这位小姐才和你的女朋友闹得不愉快的吗?”
“请问这位小姐是谁?你们是一块来的敦煌吗?”
天啦,我快崩溃了,看他们的看我的眼神,简直就把我当做了现代版的潘金莲,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可真够冤的!我的头好痛好晕,我看见眼前晃动的人群,那一张张狰狞的面目怎么都幻化做了‘狼烟’的面具,我紧紧的抱着头惊恐的后退,可是我却退不出他们的包围。我绝望的抬头,紧紧的抓着骆凡的衣角,像一个落水的儿童正抓着救命的稻草。
骆凡一边护着我,一边愤怒的向那些记者责备道:“对于你们提出的问题我有权不答,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的侵犯了我的权益,请速速离开——”
“骆凡先生,你的不回答是否就是默认——”
天啦!他们怎么还不离去,我颤抖着卷缩在骆凡的怀中,我怕,怕那冰冷的面具,怕那机关重重的地宫。
“丫头——”我听到了哥哥的声音,睁开眼看见哥哥正紧张的向我跑来。
哥哥的出现,无疑引起了更大的骚动。我绝望的闭上眼,天啦,明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记者,他还来凑什么什么热闹!
哥哥一把将我从骆凡的怀中拉开愤怒的问道:“骆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梦宣怎么她怎么了?”
眼尖的记者一眼就认出了哥哥,我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他是楼兰。”
“请问楼兰先生,这位小姐是谁?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哥哥推开记者扶着我往客房方向走去,离去时我看见了小倩嘴角的一闪而过的胜利微笑,难道这些记者都是她安排的?我与她素不相识,为何她是如此的恨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头好痛好痛,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如一场噩梦,一场有人导演的噩梦。可是导演这场噩梦的究竟是谁?他究竟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