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巧的点头答应,这次我学乖了,因为我不想连累别人,也不想害了自己。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我一时还没有明白我为何会遇见这一切,难道我真的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难道这个阴谋真的是针对着我来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前世的过错,老天给我的惩罚?难道还有谁嫉恨了我千年。谁什么样的怨恨能穿越时空千年不减?是什么样的人对我的恨能超过周楠?我真恨自己,为何前世一错再错,为何一切都不能事随人愿?虽然是人有悲欢离和,月有阴晴圆确词事古难全,可是为何我的梦永远都只是天上那一轮残月?我的梦只有悲没有欢,只有离没有合,但愿今生老天能可怜我,送我一轮圆月,让我不再悲伤。
哥哥打了电话叫来医生为我处理了伤口,还好只是破了点皮没有什么大碍。我担忧的望着窗外,总觉得在黑暗中有一双手控制着我的世界,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真的就如今天那老太太对我的紧告,这幕后之人的目标真的是我,难道他真的是我前世的夙敌?可是他是谁?究竟隐藏在那里?天黑了,今夜没有晴朗的星空,夏夜的风雨伴随着雷鸣洗涤着敦煌的大街小巷,可是暴风雨能洗净街市的尘垢却洗不净罪恶的双手,静静的望着墙上的时钟,等待着黎明。
是的,黎明并不遥远,可是我心灵的黎明却很远很远,它在千年前还是千年后的罗布泊。
昏睡了一夜,头好痛好痛,这晚我又梦见了罗布泊,闻到了淡淡的茉莉清香。可是这次的梦中没有罗布泊的安宁,而更多的是满目的战火烽烟,和鲜血染红的湖水,就连那淡淡的茉莉清香也被这中血腥给侵蚀了。血漫过胡杨林向我冲来,我惊恐的狂奔,可是却奔不出它的世界,我疲惫沮丧,任鲜血染红了我的裙衫。我的心好痛好痛,低头望去,却发现,我的心脏早已经与我的躯体分离,那闪着寒光的银箭将它生生分成两半,没有心的我如一个独来独往的幽灵,正悬浮在夜幕下的罗布泊。我伸手想抓住胡杨的枝桠,却惊恐的发现它居然轻松的穿透了我的双手,原来我只是飘渺的孤魂,无形的晚风!怎么会这样?我恐惧的望着脚下的血腥,那是我流出的鲜血!
这是真的吗?我死了?是真的吗?我离开了人世,可是我为何还在这里?惊恐的我欲哭无泪,因为我已没有心,只不过是飘渺的孤魂,没有感觉的机器。
“叮——”
一声尖锐的铃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迷糊的睁开眼睛,原来是我订的叫早将我从噩梦中解救了出来。摸摸额头上的汗粒和加速跳跃的心脏,梦中的恐惧久久难以平静。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为何我会梦见罗布泊的硝烟与血腥?难道它在向我预示着什么?
坐在梳妆台上,望着自己苍白的脸和脖子上的淤痕,这样的状况,我怎么能出现在哥哥的新书签售会上呢?可是我答应了哥哥一定会去,我不能失约,看来只能用淡淡的妆来弥补这些不足了。
梳洗完毕,批上昨天买来的丝巾,向餐厅走去。
为何一路走来大家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我仔细打量自己的着装,没有什么问题呀?这究竟是怎么了?算了,大楷是我自己多心了!自嘲的一笑,看来被昨晚的梦给吓得不轻,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正常。我继续向餐厅走去,可是我还是觉得什么不对。
“是她吗?”
“好像是她!”
“是她——”
“就是她——”
身后大家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着什么。我回头望去,可是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大楷真的是我多心了。天啦,我一定要快点破解那个迷团,不然我真的会疯的。
取了杯牛奶和蛋糕,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默默的用着早餐,本想静静的利用这个清晨恢复昨晚被噩梦缠绕的心情,却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乱了我本来就不平静的心。
“梦宣,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怎么了?”我不明白,远在千里之外的妈妈为何会突然给我挂来电话,为何会没头没脑质问我,听她的口气似乎还满生气。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这是妈妈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我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远在敦煌怎么就把她给激怒了。难道是她知道了我前一段时间失踪的事?可是不可能呀?记得当初参加考古队时,档案上要填写紧急联系人,我为了怕有事让妈妈担心填的是哥哥的联系方法,所以妈妈是不可能知道的呀!转身又想,难道是我和骆凡被‘狼烟’绑架的事让她知道了?可是也不可能呀?哥哥答应了不告诉她的?难道是罗邵君害我,是他故意走漏了消息给我妈妈!可是想想这也不可能——
正在疑惑间,妈妈接着说道:“今天报纸上登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气死我了!那个骆凡和楼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的质问让我反应过来,难道是昨天的事情?今天早上忘记看报纸了,不知道那些记者究竟写了些什么让妈妈竟然如此生气!
“妈——报纸上的八卦你可别信,那些都是记者为了吵新闻乱写的,真的!”
“乱写的?一家报纸乱写,难道每一家都乱写吗?还不给我说实话!”
“妈,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可要相信我,我这次可真的是无辜的,我被人给设计了!我也好郁闷呀!看在我也是受害者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好端端的,你又没有得罪什么人,别人干嘛设计你,我看你就是没有对我说实话!”虽然妈妈还在不断的叨念,可是听她的语气似乎已经相信了我的无辜,看来最知我者莫过于我老妈了。
“丫头,大清早的谁的电话呀?”
抬头看见哥哥手里拿着一叠报纸,正含笑的坐在我面前,我急忙打断妈妈的罗嗦:“好了,我现在有事,不和你聊了!改天再和你解释!妈妈再见!”
挂断电话我一把抓过他手中的报纸,一边翻阅一边问道:“那些记者都在报纸上写些什么呀?害我妈一大早就大电话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