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渗渗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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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最初

我是无,无中生有;我是有,从无到有。我说有就有了。

我从无中来,我从有中来,我来了就来了。从此以后,我想回到无,回到零,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万万不可能混沌未开的状态时,分不出你我,分不出天地尘埃、也分不出魂气和空气。宇宙中也没有日月、山川和河流。一切的一切都没有。

宇宙也是由大气候组成的,我悬浮在分不出上下东西左右的大气候中,自由地飘游着,永无静止地运动着,运动着……

世界像一个没有亮光的黑洞。我想等一股黑浪从我的身边飘过,看见一线亮光,那我等到永恒的永恒,也不会有光明,因为世界黑暗地就没有亮度。

世界是太空太空的寂静,死一般可怕的寂静。不!没有比死更可怕得寂静。死还有声音呢,有“噌”、“嗡”的血凝止声,或者霍霍剥皮抽气的“死亡鸣音”。

我太寂寞了,太孤独了,周围是永无止境的寂静。寂静得似乎听到了回音,听到了缥缈的歌声,听到了亘古走来的声音。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宇宙寂静空洞地似乎没有我的存在。

这样死寂黑暗的世界,我感觉到了一种害怕和恐惧,一种有生以来的惧怕:一丝微微地响动声,我也会吓得大汗淋淋,毛骨悚然,我在惊吓中听到了声音。一星米粒似的亮光“毕剥”响动了一下,然后光和声音又消失在黑暗中了,就这一亮一响,我也惧怕地吓出了一身冷汗,我怕黑暗中的我。

冥冥中,我在浑浑浊浊中感觉到太寂寞,太荒凉,太不可思议了。我空虚地想大呵一声,但是无声的世界淹没了我的声音。

亮光像夜间的灯“噔”一下明亮了。我还来不及遮掩,来不及接受,一切就丑陋不堪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是谁轻轻地说了一声:“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分开吧!”天地万物很情愿地就从混沌一片中分开了?是谁让浮游的尘埃成为落地尘埃?

是谁让你和我眉清目秀,看见山清水秀、绿树红花?是谁让我们眉目传情,看见了明眸里的一切都在脉脉含情,传递着你和我永远都释读不完的情意?

难道我不认识你?不知道是你造化了天地和我,让我看见了水映山笑的情意里包含着一缕本然暗藏的真光。

因为在混沌未开之前,我就存在着。我暗藏在母亲的精血里,父亲的肋脊里。是你让阴阳结合,孕育载体,生成于我。我的筋骨来自于父亲,血肉来自于母亲,血肉包住了筋骨,我就成了我。

我在母亲的宫胎中就不断地认识自我,认识自我就是认识世界,认识宇宙的开始。

我真的是无中生有,从无到有,从0到1,说有就有了。有了就让我内脏俱全,五官端正,心智俱全,分得清我是我,你是你。

其实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全是你,彻察秋毫的主!暗藏在我静脉里的一缕真光。让我分得清我是我,你是你。

当我认识到我是从0到1的有了,我发现你也像1一样地站立在天地间。现在,就让我站起来走路,渐渐向着大化归一的你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