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姑娘也的确干不出当众拂袖而去的事儿,况且这么大老晚的又在外地,她连宾馆叫什么名字都没记清。想了想,只好暂时按捺下心里的不快,跟着那女孩子去点歌。
最后,这帮人挑了五六个小姐,点了几瓶洋酒,各自扎堆。玩骰子的玩骰子,聊天的聊天。
戴斯拉勉强和同屋吼了两嗓子当发泄,之后就窝在角落沙发上喝饮料,再不吭声。
倒是那高总,也不去搀和那头的热闹,一直坐在她旁边。期间有个小姐估计也没找着话搭子,就走到了戴姑娘身边坐下来。
说实话,戴斯拉生气倒不全是因为歧视某个职业。她就算不待见一件事儿,只要别人不往她头上按,她就懒得管。
所以她和那小姐本人并没有什么矛盾,一来二去,倒也相谈甚欢。再怎么说和女孩子聊天,总比去应酬那些人好。
那姑娘估计也是才从老家农村出来,对人掏小酢跷的,说话极认真。
“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在读书,我爸又生病躺着不能干活,所以才出来做的这行。”
“你还这么年轻,做什么不行啊?”戴斯拉无聊地掰着开酒的起子,有些好奇又有些惋惜似的说。
那小姐笑笑,摸摸耳后的头发,坦然道:“做其他行当能挣这么些钱?两个弟弟的学费,我爸的医药费,靠家里那一亩三分地怎么能糊得过口?况且我小学都没读完,哪个公司能要我呀?”
“……”戴斯拉闻言愣了愣,嘴巴动了几下却硬是接不上什么话来。
人总是这样,觉得能凭自己一己之言改变别人。可是现实的艰辛各有各不同,在看不起人的同时,谁又能体会别人的辛酸呢?
说白了,可怜人太多。这些社会精.英,成功人士跑到********来,消费的不就是别人的不幸和青春么?谁又能比谁高尚……
那姑娘仿佛看出了戴斯拉的尴尬,不以为意地笑笑,随口道:“你歌唱得这么好,又能说会道的,可以来我们这儿做个营销经理,一准儿来钱!”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