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饱倏的转头,莫名其妙地瞪着某只。好一会儿,才表情古怪的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下文。
谢七少暗想着,也是……王伯这比喻……也忒不靠谱了……
可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全部心绪都被早上的那一张小小花笺,以及有人惦记肉包这件事给搅和乱了。
她是……已经放弃要回去的念头了吧?
提起这肉包,自打两年前她埋头在自己闺房的浴桶里,企图憋死自己从而达到穿回去的目的的这个不靠谱计划失败之后,从此她就有点儿萎靡。可以说是一蹶不振。
时常的一个人溜到后山来晒晒太阳,发发呆。
在人前连话痨的毛病都改过来了。除了对着谢七少,其他时间在公众场合,她每次发言简直都可以说是言简意赅……
不知道为什么,谢某人最近开始觉得,穿越这件事落在他们俩身上,已经从开始的荒诞爆笑剧,变成了青春疼痛,家庭伦理,渐渐有向悲剧发展的趋势。
当然,之于孙小饱同学来说,还极有可能发展成宫斗……
对了!宫斗?!
“那你觉得……太子呢,他怎么样?”作为太子殿下的伴读,谢七少有种过年单位发鸡蛋先紧着自己人的情结。
可是天知道问出这句话,他却实在很艰难。(好抽象的心理啊(⊙_⊙)?)
“什么怎么样?”孙小饱有点儿不耐烦了,伸出爪子挠了挠被草尖戳得红红痒痒的耳朵尖。
“我是说……那张花笺的事儿……”
“噢——情书啊……那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呀?”
“小饱……诶!你知道这个时代女子婚配都是很早的。你看啊,我明天行冠礼,你也差不多十二了。十四及笄你就该嫁了吧……那么,你真没什么打算么?”
瞧他这奶爸当的,“闺女”才十二,恨不能连良人都给包办了,还连带做思想工作的……
那头闻言,却是半天没吭声。
暖风阵阵,两人一时无语。场面顿时有点僵。
……
常言道,男子十六成丁,二十弱冠。初来这里的时候谢七少一度以为古代男子成年,应该差不多和女孩子一样,也就十四到十六岁。可这一等就是十一年。
可以这么说,大多数愿望是经不起时间磨砺的。再多热血在十年光阴面前,都很容易自惭形秽。何况,除了慢性的消磨外,还常伴随着各种打击。
这打击之于他来说,是十六岁时那两句打油诗换来城中豪放派的姑娘“群”,对,是一大堆姑娘的情信邀约。
对在花心萝卜界分属异类的奇葩谢七少来说,收集是一回事,月夜私会什么的又是另一回事了,于是,那一堆姑娘让他惊着了……
(你们懂的,谢维尔这孩子从本质上说,萝卜归萝卜,却有点儿诡异的小洁癖。)
而打击落到孙小饱那儿,则是各种为穿越回去进行的不屈不挠的实验,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十一年,可以改变的东西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