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难得的艳阳高照,大街上人来人往,在这样冬日的早晨,人们纷纷驻足,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好景。
只觉得耳边一阵嘈杂,秦暮楚微微的蹙了蹙眉,左到底在搞什么鬼?大清早的就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他明明是一个并不多话的人啊,不对,为什么身上会这么冷?好像有冷风吹过来了,还有地下怎么这么潮啊?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件衣服落在了他的身上,给他带来一丝暖意。
“唉~~~真是可怜呀,年纪轻轻的就这么露宿街头,这样的天气,万一冻出个什么好歹来可怎么办啊?”一个起来晨练的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推了推他,“小伙子,你没事吧,怎么睡在这里啊?”瞧瞧浑身都冻紫了,这样下去还不把人给冻坏啊。
“就是啊,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可是没听新闻上说有精神病人从里面跑出来啊?”另一个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疑惑,如果头脑稍微正常一点的话,这样的大冷天也不会有人穿这么少就这样躺在马路中央睡觉吧。
“喂,你们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啊?这样兴许是练什么功夫也说不定呢。”又一个人提出了自己的猜测,毕竟这年头奇人异事太多了,多这样一件似乎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
就这样,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大家各抒己见,聊的不亦乐乎。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够无聊了,有这样现成的谈资,再有一群如此兴致勃勃的人,想不聊起来都困难。
躺在那里,秦暮楚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终于所有的瞌睡虫都被这一阵高过一阵的聒噪声给赶跑了,缓缓地睁开眼睛,睡眼朦胧中,他看到了一张张陌生的脸。
看见他睁开眼睛,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了他,带着一脸的探究。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秦暮楚的声音仿佛是从冰水里浸过一般,他们把他当什么了?猴子吗?“谁准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一大早看见这群不相干的人,莫名的,心头就有一阵无名火涌上来。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所有人的眼神全都变成了怜悯,唉~~~,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皮相,果然是脑子里有问题,要是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把大街说成是自己的家。
“左呢?左在哪里?”怒气冲昏了他的头脑,秦暮楚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是躺在雪地里的。
“小伙子,你没事吧,你还记不记得你家在哪里?电话是多少?要不要我帮你通知你家人啊?”最开始说话的老太太又凑了过来,带着一脸慈祥的笑。
直到这时,秦暮楚才发觉到不对劲,因为他刚才翻眼睛的时候,依稀看到蓝天白云、艳阳高照。
猛的坐起来,看看四周,再看看自己,他气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小伙子,你怎么了?先把这件衣服穿上,有话慢慢说。”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将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到了他的身上,老太太又絮叨开了。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秦暮楚告诉自己要克制,一定要克制,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只是一些不相干的人,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可心头的那一股无名火却怎么也压不下来,就在他刚想发作的时候,几道“咔嚓咔嚓~~~”的声响伴随着镁光灯在他眼前亮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捂住脸,可还是迟了。
有好事的人第一时间将他的图片传到了电视台。
第一次,秦暮楚有了一种想置人于死地的冲动。
“少爷,少爷~~~”一道急急的呼唤声过后,人群自动裂开了一条道。
看见在这样的天气里,一向最注重仪表的少爷就这么坐在雪地里,浑身冻得都发乌了,左一下子愣住了,随后他快速的脱下身上的大衣将他团团裹住,而第一时间,车子也迅速的开了过来。
秦暮楚一脸铁青不发一言的上了车,如果他知道这是谁干的,他会杀了他的,即使千刀万剐,灌水泥柱也在所不惜。生平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车子里的气压是前所未有的低,不知是不是路面太滑的缘故,有好几次,司机差点将车子开进了人行道。
少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回到家,秦暮楚就进了浴室,这一进就是两个小时。左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一向爱面子的少爷如今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脸上一定是挂不住了,只是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就在他的脑子飞速旋转的时候,秦暮楚冷着脸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裹着厚厚的睡衣,虽然屋子里的空调已是调到了最高,可他还是觉得冷,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凉,从头寒到了脚。即使暖和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嘴唇还是一片青。
是不是该感谢上天,在那样的冰天雪地里,他没被冻死,没被车压死就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可心里的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是什么?摸向后脑勺,那里有一块高高的凸起,他敢肯定一定是被人击打过?只是那个人是谁呢?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左早就站不住了。
=======我先声明啊,我也很爱秦暮楚,真的,我对天发誓,所以凡是对秦暮楚有好感的人不要给我丢鸡蛋,否则我下次直接弄死他,嘿嘿~~~,滚走了,现在是凌晨一点,某人还在这人品大爆发,从今天开始,文至少会保持三更,谢谢亲们的支持~新年要开开心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