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薇穿过庭院,刚踏上偏殿台阶,远远地,光滑如镜的地砖上却映了一片长长的倩影,直延伸到翘尖革靴前。
她抬眸,却见是安王妃从厢房内带了两个小宫女出来,仪态万千地扶了扶发髻,又理了理身上的褐色锦袍,走向郡主寝宫的大门。
旖薇见她头上戴了抹额和两支金步摇,便知她是要去见岱勒。这女人定然是通风报信,要将赫连阡宸的事传扬出去。
“贱人,还真是耐不住寂寞!”旖薇阴冷一笑,随手一抬,示意宫女们不要跟来,“盯着厢房,若父王和赫连阡宸动手,马上来禀报。”
“是,郡主。”
旖薇跟着安王妃穿过御花园,绕过岱勒广场,穿过层层宫门,进了岱勒居住的仁和宫才停住脚步。
“哼哼,姑奶奶既然答应了要给你一个交代,就给你们一个无懈可击的交代。岱勒,你让我身败名裂,姑奶奶也回你一丈,让你威严扫地!”
旖薇在墙根下吹了声口哨,雪枭从不远处宫墙拐角处蹿出来,“雪枭,去议政司,把那边的文武百官全都带过来,不来的,就把他们填肚子!记住,一定要将岱祈带来!”
雪枭舔了舔她的手,转身不见了踪影。
旖薇翻墙入内,几个护卫早已被她收买,恭谨的俯首不发一言。
她只一个眼神,他们便会意四散离开。
旖薇溜进殿内,太监宫女们见是她,也畏惧地不敢做声,内殿里传来安王妃与岱勒谈话声。
“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公然与赫连阡宸在朕的皇宫里鬼混?朕还没有娶她做皇后,她就骑到朕的脖子上来撒野,以后还了得?!”
岱勒内伤与怒气交加,忍不住咳了两声,安王妃忙给他捶背。
他坐在榻边,阴冷伸手捏住安王妃的下颌,“你刚才没有骗朕吧?刚才,赫连阡宸果真打伤了旖达廷?”
安王妃战战兢兢,眸光闪烁,“呃……臣妾没有看清楚,只是……赫连阡宸将他扶进了厢房,王爷一直按着胸口咳嗽。”
“旖达廷内力深厚,竟然被赫连阡宸打伤?”岱勒不禁有些忌惮,缓缓松开安王妃。“看来,要杀掉赫连阡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旖薇端起外殿的茶壶,伸手在里面的温茶里搅了搅,示意宫女端进去。
内殿,安王妃接过宫女刚斟的茶给岱勒,“陛下,先喝口茶压压火吧。旖薇既然入宫,定是有备而来,虽然厉隐和玉邪没跟在身边帮她,却也不得不谨慎行事。而赫连阡宸又不容小觑,还得从长计议呀!”
岱勒喝完茶,欣然一笑,将安王妃拉进怀中,“还是你贴心,若非你今日来报信,朕还不知道会被旖薇那个贱人怎么算计呢!朕理当好好宠你一番才对。”
安王妃又羞又嗔地推开他,“陛下,这……大白天的,稍后臣妾还要回郡主寝宫呢!”
岱勒暗觉胃里烧灼,那股燥热之气从肠胃一直蔓延周身,安王妃身上的脂粉嗅在鼻息内,更是心猿意马,他向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翻身将她按歪在榻上,一边狂吻着,一边含混说道,“白天才没人敢闯进来,你定是思念朕,才迫不及待的闯来吧?宝贝儿,别装矜持了,你可不是冰清玉洁的胚子……”
安王妃在他狂热的吻中又羞又怕,见他扯开了腰带,却又挣扎不开,“陛下,不要……”
“每次都说不要,最后还不是欢喜不已?你这尤物,便宜了旖达廷那老家伙,等朕杀了他,就册立你为三妃之首,把旖菡带入宫来陪你,可好?”
“陛下怜爱,臣妾谢主隆恩。”安王妃佯装推拒两下,勾起他的兴致之后,便不再抗拒,反而使出浑身解数,媚惑迎合。
旖薇无声无息地走进来,坐在正对榻前的桌旁,好整以暇地欣赏好戏。
正当他们难解难分时,文武百官突然进来,见旖薇正坐在那边慢条斯理的啃苹果,不禁被眼前的情景震惊。
这到底唱的哪出戏?
陛下怎么会在未过门的妻子面前肆无忌惮地宠幸亲王妃?!而陛下这位未过门的妻子还是谁都不敢惹的拂影郡主!这可如何是好呀?
“怎么了?你们没看到本郡主吗?”
他们忙跪下来叩首,“臣等参见郡主,郡主金安!”
“都跪着,认认真真地看好戏!”
“是!”
榻上的岱勒听到声音,想要推开安王妃,身体却越是燥热的厉害,他想停也一时停不下来。
众臣愤怒地面面相觑,翰鞑有如此禽兽不如的君王,真是苍天无眼呐!他们纷纷摇头叹息,本不想看这令人发指的一幕,没有旖薇的命令,却又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于是都低垂着头。
安王妃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尖锐,次要冲破殿顶,直达云霄。
片刻后,岱勒终于停下来,她才发现满屋子的人,惊叫着拉过衣装遮住身体。
旖薇宠爱抚摸着凑到近前来的雪枭,瞥见岱祈刚立在内殿入口的帘幕后,她佯装委屈地大叫,“祈表兄,你可得给我父王做主呀!如今陛下玷污我继母,辱没父王威名,众位爱卿也都看着,证据确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身为议政司大臣,这该如何处置呀?”
岱祈怒火冲天地冲进去,一把将床上的岱勒拖下来,嫌恶丢了被子遮住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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