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阡宸和岱祈却心急如焚,异口同声地怒斥两位御医,“到底怎么样?”
御医仍是不敢开口,赫连阡宸忍无可忍地揪住其中一位御医的胸襟低沉威胁,“再不说,朕将你的脑袋拧下来!”
“新易陛下饶命,微臣不敢说呀!”
旖薇这才睁开眼睛,古灵精怪地调皮一笑,“阡宸,别难为他了。我好得很,怕你们刚才打架损了面子,我才出此下策。”
赫连阡宸却不能原谅她。刚才见她额头满是冷汗脸色苍白,他吓得没了半条命,唯恐她动了胎气。
见她笑得轻松,他才僵硬松开御医。
他却又担心昨晚激情太过,伤了她的身体,又命令御医认真诊治了一番,确定真的没事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旖薇坐起来,见他双眸暗怒,神情阴冷,不禁担心自己的玩笑过火。
“生气啦?我也是为大家好。”
“薇儿!”岱祈上前来宠溺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你没事就好,刚才可把我……我们大家吓坏了!”
赫连阡宸拂开他的手,霸道地将旖薇揽进怀中,“以后不准如此胡闹,朕刚才差点被你吓死。”
她乖顺回抱着他,心中暖流四溢,却没有开口说任何安慰的话。
那种话她也的确说不出口,心里却还担心他的伤势。于是,按在他背上的素手悄悄输出一缕真气,灌入他体内。
赫连阡宸感觉到她贴心的小动作,温柔扬起唇角,心中已了然,旖薇定是担心他的伤势,才这样做。
刚才和岱祈过招,他的确有些吃力,她这样虽然有些胡闹,却一箭双雕,既保住了他和岱祈的颜面,又保住了新易王朝的尊严,他理当对她感激赏赐才对。
可是,他该赏赐她什么呢?他的真心,她不稀罕。他的深情,她弃如敝履。他的宠爱,她更是嗤之以鼻。
她温热娇柔的身躯几近被他抱得融化,他却仍是有些焦灼,患得患失,越不像从前的他。“薇,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不明所以的赫连岂坐在正对床前的椅子上冷笑嘲讽,“皇兄,这女人没心没肺,您真是穷紧张了,她壮的像头骆驼,动了胎气才怪!”
他们相拥的一幕不只在赫连岂看来刺眼,岱祈更是刺痛。他撇开视线,客气地对默然守在一旁的道姑说道,“芙情师太,您这暖阁的芙蓉茶是一绝,不知本王与新易陛下有没有这口福?”
芙情师太从旖薇身上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俯首恭谨道,“请王稍等,贫尼这就去准备。”
赫连岂打量着芙情一瘸一拐的背影,忍不住问,“祈王,这位到底是道姑还是尼姑?看这身段,倒是位美人。”
没等岱祈回答,被赫连阡宸扶下床的旖薇先挖苦了一番。
“岂王殿下倒是个观察入微的风流胚子,竟连深有残疾的尼姑也不放过!这普天之下的采花大盗只怕都会对岂王甘拜下风吧?!”
“与你们饥不择食的翰鞑国君相比,本王还差了几分。本王这叫怜香惜玉,只远观,不亵玩!”赫连岂被赫连阡宸狠狠一瞪,强自咽下其他的话。
“岂,这暖阁是佛门之境,你最好把嘴巴和心思放干净些!”
赫连岂慌忙收敛邪笑,俯首恭谨道,“皇兄息怒,臣弟遵旨便是了。”
旖薇倒是没想到,这冷傲不驯的赫连岂能被赫连阡宸管的服服帖帖,形若老鼠见了猫。
岱祈这才得空,将赫连阡宸兄弟俩请进暖阁茶室里。
旖薇命令门外的文武百官让他们返回亭子,与新易的众将去开席饮酒,并叮嘱他们不醉不归。
暖阁茶室敞开的圆窗正对着芙蓉园内碧绿的小湖,坐在茶香清幽的八仙桌旁,美景尽收眼底。
室内几个芙蓉盆景清艳如美人,一面靠墙的架子上摆满了佛经,满室书香淡淡。
赫连阡宸四处打量着,“这倒是品茶的好地方。”
“这芙蓉暖阁虽小却是五脏俱全,是母后亲自画了图命人布置的,勒和薇儿年幼时常来这边玩耍。”岱祈笑着说,“芙情师太与母后一样,都对薇儿宠爱有佳。”
旖薇在岱祈与赫连阡宸中间的空位上坐下,忍不住向立在一旁侍奉的芙情师太问安,“师太进来可好?薇儿最近没有给您老人家请安,真是罪过!罪过!”
芙情温柔抚摸了一下旖薇乌黑的发丝,遮住轻纱的面上只看到一双慈爱含笑的眼睛。“郡主本就不是孝顺的孩子,何必这般客气?贫尼一切安好,郡主不必太记挂,厉隐与玉邪昨日已代郡主来请过安。”
“厉隐和玉邪?他们来请过安?”旖薇捻着茶杯凝眉。
她明明放厉隐和玉邪离开了皇宫,他们竟没有离开?是在暗中保护她吗?可他们若暗中跟着的话,雪枭早已将他们引出来才对。
芙情师太并未觉得奇怪,“厉隐和玉邪先前不就是每隔三日便代郡主来给贫尼请安一次吗?”
“是,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岱祈一笑,从桌下拍了拍旖薇的膝盖,示意她安心,“师太,我们喝完这壶茶便离开,您大可以当我们不存在。”
芙情虽然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却也并不敢多言过问,“贫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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