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难道你不是去找古枭给薇儿求情吗?”
岱勒忙解释,“晚辈不敢,晚辈刚和她大吵一架,怎么会找师父帮她呢?再说,师父前些日子还中了她的‘情为何物’,师父就算来了,也不会帮她的。”
“果真如此?!”赞引怀疑瞅着他。
“是,是,晚辈不敢欺瞒前辈!”
“你把旖薇抱去你房里养伤吧,老夫住在这边。老夫要吃翰鞑的宫廷菜,你要亲自下厨,若做不好,就把你的一双手给老夫煮来吃了!”
“是!”
赞引看了眼厉隐和玉邪,“你们两个,在镇子上找一找有没有去年捐的雨水?老夫要喝茶。”
玉邪忍不住抱怨,“道长,这小镇穷苦的很,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有空存储去年捐的雨水?”
“好,不然,把你的血煮来给老夫喝也成!”
厉隐忙拉住玉邪离开,雪枭也似怕了赞引,跟着岱勒去了另一个房间。
===
旖薇全军覆没的事,早已轰动翰鞑,翰鞑大军士气锐减。
赫连阡宸仅仅用了几日,便率领大军进入翰鞑皇城,轰——一声巨响,一个火球宠上天,炸开城门。
他和康诺率先策马冲入宫内,却见古枭和旖达廷正在与宫卫厮杀激战。
芙情师太一瘸一拐,背着包袱,牵着旖菡往外冲,刀剑却不管她们是不是妇孺,咄咄相逼。
这是什么阵仗?
“赫连阡宸,还愣在那边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他没有必要出招,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了!“都给朕住手!”中气十足,沉稳威严的高呼,让整个皇宫都沉寂下来。
“翰鞑遒国已经是朕的,你们都是朕的子民,若你们放下手中的刀剑,朕既往不咎,留你们原职,否则,杀无赦!”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环视他们茫然的神情,“你们的拂影郡主和她的三十万狼师,都被新帝岱祈陷害,全军覆没。你们还要为那个人面兽心的叛徒尽忠吗?”
当——第一个弯刀落地。
随即是当当当当——一个一个都把刀剑丢在地上。
随即,他们跪在地上,“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诺,无血,去,把岱祈抓来,若他反抗,就杀了他,如果他交出龙椅和玺印,朕饶他不死!”
“遵旨!”
赫连阡宸下了马,上前来给古枭和旖达廷鞠躬,“晚辈拜见两位,拜见芙情师太!”
“拜见拜见……”旖达廷冲上去就给他一拳,“你这个臭小子,还有心思拜见?薇儿全军覆没,你袖手旁观,现在她被她大师父恶惩,生死未卜,你还在这里只顾了攻城掠地?!”
“还不止呀,这臭小子玩弄我宝贝徒儿的感情之后,还要回新易去纳妃,不要我徒儿了!”古枭愤然揪住赫连阡宸的龙袍,“我今儿就杀了你,免得我宝贝徒儿心里添堵!”
“杀他?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古枭,我们走!”旖达廷拉过赫连阡宸骑的马,抱起芙情师太和旖菡策马奔出皇宫。
“旖亲王,等等我呀!”古枭把一个护卫从马上拉下来,忙追上去。
赫连阡宸看了眼远处巍峨的宫殿,也拉了一匹马追上去。
===
客栈厢房内,旖薇听到隔壁的赞引道长又在大发脾气。
“一点雨水都找不到,两个废物,老夫现在又渴又饿,你们还说要孝敬我?玉邪,把你的血放出来煮,去告诉岱勒,饭菜再煮的那么难吃,让他把手剁了!”
旖薇再也躺不下去,她起身,拉开门,就见厉隐和玉邪一边走一边擦冷汗。
“咝咝……”
厉隐和玉邪忙凑过来,“郡主?你身体没好,应该躺着。”
“我再躺下去,你们就死定了。”旖薇凑上去,“这里离檀黎十八州很近,你们骑快马去赫连岂的王府里找去年捐的雨水,我曾经伪装成丫鬟在府中呆过,后院里有个专门负责煮茶的老伯,他知道雨水埋在什么地方。”
“是,我们马上去弄。”
旖薇赶去厨房时,客栈的几个厨师正在一边帮忙切菜,岱勒身上系着围裙,熟稔的翻炒着锅里的菜,一举一动有板有眼,麦色的脸上尽是汗水,饭菜香四溢。
旖薇摇头失笑,堂堂拂雷王子竟然被逼得成为大厨,真是难为他了。
再看桌上早已弄好的几碟菜,都是可以列在御膳之列的,只可惜,赞引道长要吃的不是御膳,而是他心目中的口味儿。
眼见着岱勒就要往锅里加酱油,她冲上去握住他的手腕,“不要放酱油,放一点蒜蓉,出锅就可以了。还有,煎好的牛肉丸中也加一点蒜蓉……”
“薇儿,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因为我才害你和厉隐、玉邪被罚,大师父和师父不一样,他对任何事都讲求完美,就算有一点点不喜欢的,也会苛责到底。”
岱勒叹了口气,“真是难为你了,都怪母后,当初把你给他教导。”
“你错怪皇姨母了。当年,大师父去找师父时,看到我在天山脚下指挥着蜜蜂蛰一匹野狼,随后,他和师父一起教导我与更多的动物沟通……就这样,才收我为徒。”